杜進望了這人一眼。
這人是自己一直以來很照顧的手下,沒想到他們的情分竟比不過,孔縣令開出的誘人條件。
他若是想做捕頭,大可以講出來,自己將這捕頭的位置讓給他做,也不是不行。
不過,這捕頭的位置,他也要有能力坐才行。
“我還要問問你們幾位,我們來縣衙做衙差的初衷是什麼,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
有兩名衙差似是良心發現,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想到他們剛來縣衙時所發的誓言,要維護一縣治安,為石橋縣的百姓謀福利,做實事。
可現在,他們能怎麼辦,他們也得聽孔縣令的啊,否則這差事若是丟了,他們一家老小就得餓肚子。
再說賭氣能有什麼用,他們麵對的可是孔縣令,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
有個衙差說道:“杜進,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煽動人心,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們,想看著我們丟了差事,你才滿意。
再說,我們聽大人的吩咐,又有什麼錯?”
杜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便不客氣了。”
杜進先發製人,便與一人打了起來。
雲扶進了縣衙內院,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大哥進去多久了,有沒有受傷。
齊君燁見雲扶很是焦急,她的小短腿跑的有些費勁,便抱起雲扶,施展輕功往前飛奔而去。
擎北看到這情形,拎起衙差緊跟在後麵。
雲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突然就飛了起來,嚇得她趕忙抱住了齊君燁的腰跡。
這一抱,雲扶才知道,宸王好瘦弱啊,腰很細很細,細的讓人心疼。
她突然對自己心裡的想法驚了一瞬,這是怎麼了?
前世她不是最討厭齊君燁,怎麼這會子突然有了心疼他的想法呢?
而齊君燁見懷中的小人抱緊了他,身子一僵,隨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齊君燁抱著雲扶來到了孔縣令所住的院子,才將她放下。
見兩邊衙差打了起來,擎北帶人上前,將兩邊人馬分開後,齊君燁才放雲扶進了屋。
雲扶見到雲知謙和梅書語,問道:“大哥,梅姐姐,你們沒事吧?”
二人皆搖了搖頭。
其中衙差質問道:“什麼人竟敢擅闖縣衙?”
擎北拿出令牌:“瞎了你的狗眼。”
同時孔縣令也看到了擎北手中的令牌,他嚇得腿一軟,跪了下去。
就聽擎北說道:“這是我們主子。”
孔縣令隨即明白,這是宸王不想暴露身份。
“石橋縣縣令參…參見主子。”
孔縣令早就聽說過,宸王來了石橋縣,本以為這是傳言,哪知宸王竟然真的在石橋縣。
孔縣令身邊的衙差見孔縣令突然下跪,都有些懵了,難道這個少年比孔縣令的官更大?
不應該啊,看這少年的年歲,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又能當什麼官呢?
即便是京城那些高門子弟,無論自己上輩的官職再大,也無關這少年的事,除非他襲爵了。
又見孔縣令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了,心中才猜測齊君燁的身份定然不凡。
剛才與杜進打起來的一位衙差,被擎北等人分開後,趁著杜進走神時突然襲擊,被杜進識破,一腳踢中他的胸口。
那人飛了幾米遠,最後砸到了案幾上。
孔縣令購置的翠玉茶盞碎了一地,可把孔縣令心疼壞了。
孔縣令為了讓梅書語高看他,特意將自己府上平時舍不得用的東西全都擺了出來。
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沒有得到,反而損壞了好幾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