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謙趁著孔縣令氣憤之時,突然將手中的刀揮向了他,孔縣令想躲已經晚了,隻能用手臂去擋,他的半截手臂頓時給削了下來。
鮮血噴了雲知謙一身,就連他也怔嚇住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砍人,他沒想到這刀會這麼鋒利。
既然砍都砍了,那不妨再來一刀,雲知謙便揮動著大刀亂砍,孔縣令趕忙去躲,衙差怕雲知謙的刀再次傷到人,隻好將刀挑飛。
梅書語也替他捏了把汗。
在杜捕頭和向捕頭走到衙門門口,便被手下攔住:
“頭,快走吧,雲知謙與孔縣令起了衝突,孔縣令要將他吊到樹上打。”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再也顧不上多問,二人向後院飛奔去。
兩位捕頭剛走到內院,就聽到孔縣令的大吼聲:“雲知謙,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二人進屋那一刻,看到孔縣令正拿著大刀砍向雲知謙。”
杜進反應快,及時將孔縣令手中的刀挑飛了,正好砸到牆上,割壞了孔縣令好不容易收集來的前朝字畫,氣得他眼裡噴火。
梅書語見雲知謙差點命懸刀下,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漬,她兩腿發軟,自己差點就害死雲知謙了。
孔縣令看到這情形,咬著後槽牙道:“杜進,你想造反嗎?”
杜進和向丘二人看到孔縣令身上的傷,也是嚇了一跳,便知道這恐怕是雲知謙砍傷的。
杜進拱手道:“不敢,但我想問問大人,雲知謙他到底犯了什麼罪,您竟然要殺他?”
孔縣令道:“杜進,我知道你與雲知謙一向交好,但今日他擅闖縣衙,還重傷了我,我希望此事你不要管,否則…”
孔縣令給了杜進一記警告的眼神。
杜進轉頭望了梅書語一眼,立即明白事情發生的原因。
雲知謙顯然是前來救這位女子的,但他太衝動了,憑他一人之力怎能救人?
為何不等他與向丘回來再做打算呢。
“大人,雲知謙無非是想帶那名女子出去,他何錯之有?再說你若肯放放人,他又怎會傷你?”
“你…杜進,你想造反嗎?”
杜進拱手:“屬下不敢。但還是希望大人您放了雲知謙,放了那位姑娘。”
杜進也不管孔縣令麵色有多難看,吩咐自己手下那幾人:“將雲知謙和這位姑娘送出去。”
他手下有二人動了,兩人未動,其餘的人有其它組的,也有向丘組的。
杜進看向雲知謙,語氣中有些責怪:“你也太衝動了,還不帶那位姑娘快走。”
雲知謙道:“抱歉杜大哥,又給您添麻煩了。”
雲知謙一手攬著梅書語,在杜進和二位手下的護送下,就想離開縣衙。
孔縣令怒道:“向丘,帶人攔住他們,誰要是能捉住他幾人,重重有賞。”
雲扶在茗香軒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也沒看到宸王的身影。
就在她吩咐安福再回去太守府時,看到了不遠處趕馬車的擎北。
她心中一喜,但又見擎北馬車趕的很快,並沒有停的意思,明顯不是去茗香軒。
再也顧不上危險,她衝了過去喊道:“大人,冤枉啊。”
擎北見是,嚇得魂都快丟了,他急忙拉住韁繩,馬車從雲扶身邊穿過,險些撞到她。
“馭~~”
齊君燁問道:“怎麼回事?”
擎北忙回道:“主子,雲記的小姑娘攔馬車好像有事。”
齊君燁聞言下了馬車,果然見雲扶就站在馬車一旁,問道:“你沒事吧?”
他打量雲扶一番,見她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這些日子,齊君燁也想通了,他想隨著自己的心走,他想弄明白這小丫頭身上究竟有什麼,竟會這麼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