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和簡書航都喝了酒,白珍珠給他們倒了溫水。
時間其實還早,才八點而已。
簡書航突然想起關於陸凱的傳聞,神情有些微妙:
“哥,你聽說了沒,那陸凱跟他爹大打出手了。”
霍征整天忙得都沒時間處對象,哪裡有時間聽彆人家的逸聞趣事。
“為什麼打?”
簡書航表情玩味:
“你還記得咱們大院的陳誌遠嗎?他之前找了一個特彆漂亮的女朋友,結果那小子把女朋友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
“這糟老頭子就是陸凱的爹,陸家昌。”
霍征頓了一下:
“難怪陳誌遠現在混的不錯。”
簡書航嗤了一聲,他哥這麼說簡直是抬舉那小子了。
陳誌遠搭上陸家的線後搞了幾個項目,現在陳誌遠的媽在大院裡見人就誇她兒子能乾。
霍征整天忙,也很少關注大院裡的事,簡書航卻是知道的。
那陳誌遠以前在大院裡就沒什麼存在感,人品不咋樣,有些陰沉猥瑣,霍征和簡書航這一波人都不跟他玩。
人家現在拽起來了,看到簡書航也不喊航哥了,直接上來拍肩膀。
白珍珠不解:
“這跟陸總和他父親大打出手有什麼關係?”
說著白珍珠突然想起兩次見過的那個女孩子。
簡書航表情又變得玩味起來:
“據說,陸凱跟他父親的女朋友搞上了。”
白珍珠:“……”
霍征見白珍珠臉色尷尬,就瞪了簡書航一眼。
旁邊的鐘婷卻聽得津津有味:
“怎麼回事?是被那什麼在床了嗎?”
“陸凱這家夥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玩的這麼野啊?”
白珍珠完全不敢提自己曾兩次碰到陸凱帶著漂亮女孩子的事。
霍征對陸凱的私事顯然也不感興趣:
“行了,那些事少打聽。”
又轉頭看著白珍珠:
“我送你?”
白珍珠可不敢要他送:
“喝了酒不要開車,你的車讓婷婷開吧,我等大嫂。”
霍征明天還要上班,白珍珠就沒有留他們,催著他們趕緊回去休息。
火鍋店關門也是十點多了,白珍珠和劉芳心情都挺好的,生意不錯。
第二天,白珍珠取了錢,直接去房管所簽了合同,把六樓那間寫字樓買下來了。
還好她每個月都有進賬,買了地又買了寫字樓,又去輝煌裝飾交了寫字樓的首期裝修款,她現在存款幾乎不剩了。
公司裝寫字樓也有了一定的模板,白珍珠隻是根據她自己的喜好改了一下。
談好裝修的事,簡書航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有個叫聶麗的老板找我們裝修化妝品店,她說跟你是熟人。”
白珍珠笑道:
“確實是熟人,做服裝批發的,在我那拿貨。”
簡書航親自給白珍珠倒了茶,輕咳一聲:
“珍珠,不,嫂子,你跟我哥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白珍珠不解: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她猜測,應該不是霍家人或者霍征讓簡書航問的。
簡書航那臉上很難得劃過一抹難為情:
“是這樣的,你彆誤會,是我想跟婷婷把婚事定下來。”
“你們這邊還沒動靜,我想讓我哥先定。”
要是他和鐘婷先結婚,那他們那一撥就霍征一個人還沒結婚了。
白珍珠一怔,簡書航對霍征這兄弟情真是不一般。
他知道霍征那邊肯定得不到答案,因為霍征要顧忌她的感受。
所以簡書航直接跑來問她了。
挺冒昧的。
白珍珠實話實說:
“我跟你哥還沒有聊過這件事。”
簡書航認真道:
“你對他不應該有顧慮,我哥是真的喜歡你。”
“而且是很早就喜歡了,那會兒他不知道你已經離婚了,還痛苦了很久。”
“白總,你也是聰明人,我哥這樣的條件你沒有猶豫的道理。”
“抱歉,我說話比較直。”
白珍珠笑容有些淡。
不過她能理解簡書航的想法,畢竟親疏有彆。
站在簡書航的角度,他哥什麼樣的女孩子不能配?
看上她,她就該不顧一切地抓緊他,嫁給他。
白珍珠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
“我會考慮的。”
從公司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白珍珠就去了火鍋店。
這會兒正是晚飯時間,店裡已經坐了好幾桌了。
白珍珠還沒吃飯,本來簡書航說要請她吃飯,她推脫要來店裡沒去。
“珍珠,裴文豔又來了。”
劉芳朝窗戶那邊示意了一下。
這一次裴文豔是跟兩個女孩子一起的。
白珍珠依然無視,她記得附近巷子裡有米粉店,正準備去吃點米粉,就聽到那邊裴文豔聲音很大道:
“叫你們老板過來。”
“這鍋底裡麵這麼長一根頭發,你們怎麼做生意的,這麼不講衛生,吃壞了肚子你們負責嗎?”
白珍珠要過去,劉芳攔住她:
“你趕緊去吃飯,這點小事哪用得著你出麵。”
白珍珠笑道:
“大嫂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行,我先去吃飯。”
說完看都沒看裴文豔一眼,走了。
裴文豔氣得臉都綠了,正要發作,劉芳過去了。
她看了看桌麵。
裴文豔三人應該已經吃好了,點的菜全都吃光了,鍋底也撈的乾乾淨淨的。
鍋裡確實有一根長頭發。
劉芳的視線在她們三人頭上掃了掃,又看了看那根頭發,直接給她們開單:
“六號桌打完折一共156,三位誰付錢?”
裴文豔“砰”的一聲拍桌:
“你還好意思收錢,看到沒,我們在鍋裡吃出了頭發。”
劉芳冷笑,這種把戲她在沅市的時候就見多了好嗎?
對裴家的人,她自然不會客氣。
直接嗤笑道:
“我們也不是第一天開火鍋店了,在沅市的時候,就有那想白吃的無賴,等所有的菜都吃光了,鍋底都恨不能喝了的時候,要麼扔一個煙頭進去,要麼放一隻死蒼蠅進去,不過……”
劉芳看著裴文豔,冷笑出聲:
“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扯自己頭發的。”
見那兩個女孩子已經羞愧地低下頭,劉芳給她們留了麵子,沒有繼續說。
旁邊桌一個大叔出聲道:
“你這個女娃兒真是不害臊哦,你自己看看你燙的那個卷毛毛,是不是跟鍋裡的頭發一模一樣?”
另外一桌又有人出聲:
“好味道有專門上鍋底的師傅,都是男娃兒,人家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家的廚子是個光腦殼,店裡的衛生乾淨得很,我都吃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