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在四合院吃了飯就急匆匆回家了,他還約了簡書航談事情。
家裡的晚飯也擺上桌了,也是一大碗蓮藕燉排骨。
霍征順口問了一句:
“怎麼也是蓮藕燉排骨,媽我已經吃過晚飯了。”
說完也沒多想,提了一壺開水就上樓了。
祁韻竹看著兒子急匆匆的身影沒有說話。
也是蓮藕燉排骨?
簡書航和鐘婷到了,兩人是專門掐著飯點來的。
簡書航把帶來的鹵雞涼菜交給保姆:
“祁嬢,我哥回來了不?”
祁韻竹指了指樓上:
“剛回來,也不知道天天在哪吃飯,每天回來都說吃過了。”
鐘婷看到蓮藕燉排骨口水都出來了:
“他一個大老板還能找不到飯吃啊,舅媽你就彆操心他了,這排骨湯看著就好喝,舅媽我不要飯,隻喝湯。”
祁韻竹:“自己盛去,還想讓我給你端到手上啊?”
鐘婷開心地洗手盛湯去了。
祁韻竹叫住簡書航:
“書航,你哥說這一次出差去滬市特彆驚險,差點出事,你跟他一起長大的,也勸勸他,工作不要太拚了。”
簡書航怔了怔。
去滬市出差?
他想著可能是霍征騙祁韻竹說去滬市出差了,於是就順著祁韻竹的話道:
“知道了祁嬢,我肯定會提醒我哥的,這一次去滬市確實挺驚險的,還好我哥厲害。”
簡書航心想這麼說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吧。
一轉眼,卻見祁韻竹看著他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唇角。
簡書航:“……”
祁嬢笑的有點嚇人。
祁韻竹又笑了笑:
“快洗手吃飯去。”
鐘婷端著兩碗排骨湯出來,嘴裡喊著“燙燙燙”,簡書航趕緊過去接了。
完全不知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他哥出賣了。
簡書航迅速吃了飯就上樓跟他哥聊事情。
祁韻竹喝著湯問鐘婷:
“你跟書航的事你爸媽什麼意思?”
鐘婷搖頭:
“我不知道啊,我爸這幾個月不是一直忙著大比武的事嗎,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我媽說等我爸回來商量。”
上次大比武輸給了彆的軍區,鐘婷的爹氣壞了,今年親自盯訓練呢。
祁韻竹忍不住罵:
“你爸媽也太不像話了。”
鐘婷直點頭:
“我也覺得,不過我也不著急。”
祁韻竹心說你是不著急,簡書航的媽都找她問了好幾次了。
簡書航眼看著也三十了,簡家確實著急了。
祁韻竹搖了搖頭,她現在也管不了簡書航和鐘婷了,想到自家兒子也是腦袋疼。
很明顯這幾個小的都被霍征收買了,對她沒有一句真話。
她也懶得問鐘婷了,直接問霍征吧,那小子肯定不會承認。
總不能去問白珍珠吧?
萬一是她猜錯了呢?
祁韻竹喝了排骨湯,冷冷哼了哼。
她得想個法子,讓那臭小子知道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必須讓他露出馬腳來不可。
……
因為有在建的工地,華興大廈和華興電器城前前後後都圍起來的。
兩棟建築的中間設了一個大門,看門的是個退伍老兵。
華興的員工都喊他王叔。
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王叔也剛吃完飯,正在門口陰涼處歇涼。
剛打算眯一覺,那個男人又來了。
他剛想開口攆人,一條嬌子煙落進了他的懷裡。
裴向陽又遞過來一支煙,笑著道:
“老爺子,來抽一支嘛。”
王叔想到秦墨的交代,伸手接過了煙,嘴上不耐煩道:
“你咋個又來了哦,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認識啥子白珍珠黑珍珠的。”
裴向陽陪著笑臉:
“老爺子,你不說實話,你們華興電器城奠基的時候,白珍珠還在上麵剪彩,都上了電視的。”
王叔哈了一聲:
“你真是搞笑哦,能上去剪彩的那肯定是領導噻,我一個看大門的能認識大領導嗎?”
王叔拿著煙,沉吟了一下:
“這樣嘛, 我也不能白拿你的煙,我進去幫你問問。”
裴向陽立刻眉開眼笑:
“那就麻煩老爺子了。”
王叔拿著煙去了公司。
一會兒秦墨就下來了,聽到裴向陽又來了,趕緊又回去跟老板彙報。
霍征聞言走到窗戶前看了看,還真看到大門外麵有個人影在晃蕩。
“你跟王叔說,就說白總是華興的股東,彆的一個字不要提。”
秦墨搞不懂老板的用意,原話交代了王叔。
王叔把煙遞過來:
“秦秘書,這是那人給我的。”
秦墨忙把煙推回去:
“給你的你就抽。”
王叔拿著煙,樂嗬嗬地去回裴向陽了,習慣性的誇張了一下:
“哎呀小夥子,我們公司有個大股東白總好像就叫白珍珠,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人哦。”
“平時我們都是白總白總地喊,我真不曉得她的名字。”
裴向陽突然笑了一下:
“白總?大股東?”
他覺得真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白珍珠一個村婦,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這麼大一家公司的大股東?
開什麼玩笑?
但是,如果白珍珠不是華興的股東,她又憑什麼上去剪彩?
這兩年,白珍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初白珍珠不過從夏莉莉手裡拿走了十四萬四,這錢做生意還行,入股華興這樣大的公司肯定遠遠不夠啊。
他已經打聽過了,華興大老板背景十分厲害,錦飛地產畢竟是外來的,如果在生意場上碰到都要想辦法交好,根本不敢得罪這些地頭蛇。
裴向陽跑了這幾趟,心裡其實還在想是不是裴向明看錯了。
白珍珠怎麼可能跟華興扯上關係呢?
結果卻沒想到,白珍珠居然還是華興的大股東?
裴向陽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當初跟白珍珠鬨翻,他還幻想著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了,一定要讓白珍珠跪在地上求他原諒。
結果,白珍珠居然比他還先飛黃騰達了?
另一邊,白珍珠雖然知道裴向陽現在很可能也在蓉城,不過她完全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蓉城這麼大,不見得就能遇到。
就算遇到了她也不怕,反正身邊隨時有人,見一次打一次就是了。
她對裴向陽,真的是一個字都懶得說。
而且她最近挺忙的,那麼多店要管理,竇彬不在蓉城,輝煌那邊很多時候也需要她出麵,偷不了懶了。
另外那幾個助理還有點難當大任。
還有她的火鍋店要盯著趕緊裝好,她準備國慶節開業,員工也要開始招聘。
從火鍋店出來等周庭開車來接她,一輛白色大奔突然停在了她跟前。
陸凱從車裡出來,衝她打招呼:
“白總,要去哪,我送你。”
白珍珠要拒絕,陸凱卻走了過來,直接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白總,請上車。”
白珍珠不想上車,因為陸凱的副駕上坐著一個女孩子。
這會兒離得近她看清了女孩子的臉。
這不是上次在陸凱辦公室看到的,跟陸凱父親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