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發現他還真不能回蓉城。
當天晚上竇彬就趕到沅市了,第二天白珍珠和葛敏靜他們就在安萍那棟彆墅待了一天。
要不是霍征在旁邊盯著,又是當司機又是幫著量房,白珍珠估計就忘記她的腿了。
反正馬上又是秦銘和夏荷的婚禮,霍征乾脆就留在沅市,等白珍珠忙完了再一起回去。
二十五號這天晚上,李秀芬在家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夏荷。
老家那邊的風俗,誰家女孩子結婚,婚禮前關係好的鄰居和朋友都會招待一頓,算是對準新娘的祝福。
李秀芬把夏荷母女倆都叫上了。
家裡宴客,許茵和劉芳也早早回來了,一直在廚房忙活。
白珍珠和霍征回來的時候家裡飯都快做好了,夏荷和溫鳳琴在客廳嗑瓜子看電視。
溫鳳琴正跟李秀芬誇:
“小霍也太客氣了,給我買了那麼多東西。”
李秀芬笑得合不攏嘴:
“可不,每次來家裡都是大包小包的,那孩子禮數太周到了。”
看到白珍珠和霍征回來,李秀芬趕緊起來倒茶去了:
“小霍,跟著珍珠跑一天累了吧,快坐,飯馬上就好。”
又瞪了白珍珠一眼:
“趕緊去我房間躺著歇歇,你那腿不疼啊。”
“疼。”白珍珠故意撒嬌,李秀芬看她這個樣子哪裡還會舍得繼續罵。
雖然有撒嬌的成分,但是自家女兒的性子她知道,肯定還是有些不舒服了。
“快去躺著,媽給你倒熱水泡泡。”
霍征忙道:
“李嬢你坐,我去倒水。”
說著就去了洗手間,拿了放在洗衣機邊上的洗腳盆兌了熱水端去老兩口的房間。
白珍珠沒想到是霍征倒的洗腳水,當著家裡人的麵,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霍征也沒關門,把洗腳盆放在床邊,看著她: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我自己來。”生怕他真的上手,白珍珠趕忙脫了鞋子和絲襪開始泡腳。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看著古板有點像老乾部,實際上做什麼都大膽而且氣勢逼人。
讓人沒辦法拒絕。
“腿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隻是有點酸。”白珍珠知道他擔心,“後麵就不用去工地了,回頭去公司跟竇彬商量方案就行。”
霍征點點頭:
“那就好。”
等白珍珠泡完腳,霍征就把水端去倒了,又找了拖鞋過來。
白珍珠在床上躺到晚飯上桌才起來。
夏荷打趣她:
“這霍總比我家秦老師還體貼。”
白珍珠笑道:
“這話你敢當著你家秦老師說嗎?”
夏荷:“有什麼不敢的?男同誌也應該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嘛,我跟秦老師已經說好了,反正以後有了孩子他負責帶和教育,我對小孩子是沒有耐心的,我負責當好媽媽就行。”
她臉上全是對婚後生活的向往。
顯然,她和秦銘對未來也有了規劃和分工。
看到這樣的夏荷,白珍珠很替她高興。
由衷道:
“秦老師肯定是個好爸爸。”
夏荷哈哈笑:
“我也覺得。”
吃了飯,許茵就把方桌收拾出來,然後拿出了麻將。
以前許茵和劉芳是不會玩的,現在已經學會了。
再加上夏荷和溫鳳琴,四個女人剛好湊一桌。
這項娛樂白珍珠不會,她也沒機會學。
葛敏靜和崔蘭她們都會,有時候聚餐吃完飯就打。
霍征在那邊跟白老爹聊天,白珍珠就湊在溫鳳琴身邊看她們打。
打了幾圈,溫鳳琴乾脆就讓白珍珠上場,她坐在後麵指揮。
打麻將不打錢是沒有靈魂的,最後白珍珠一個新人,還贏了不少。
玩到十點多,孩子們也該睡了,這才散了。
夏荷感慨的不行:
“我的新房子還沒住多久呢,以後隻我媽偶爾回來住一下了。”
溫鳳琴笑罵:
“咋了,你還舍不得你那房子啊?”
夏荷有些感慨:
“那房子是屬於我的啊,婚房又不是我的。”
她對房子的執念很深,要搬去婚房,心裡就有些不安。
好像住著彆人的房子,隨時會被人趕出來。
白珍珠畢竟結過一次,她知道很多人婚前會緊張不安。
安慰道:
“你怕什麼?你的房子在這裡,又不會跑。”
“再說了,秦老師連人都是你的了,他的房子又算什麼?你放心吧,秦老師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敢給你委屈,我就讓我哥哥們去找他算賬。”
夏荷笑了:
“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欺負我,上學那會兒就可聽我話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夏荷心裡那點憂傷就沒了。
一行人剛走到樓下,從單元樓道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那人手裡拿著一瓶酒,還在繼續喝。
人應該還沒怎麼醉,因為還能認人。
“夏荷,夏荷……”許清林滿臉驚喜,想要撲過來抱夏荷。
霍征眼明手快,直接一把抱起了白珍珠。
沒人管的夏荷隻好自己躲開了。
白珍珠看向霍征,眼神詢問:
“你抱我乾嘛?”
霍征回看她:
“怕你被碰到。”
白珍珠:“……”
兩人在這邊眉來眼去的,還是那邊吵起來了,霍征才把白珍珠放下來。
他們沒注意到,朔朔一雙眼睛盯著他們咕嚕嚕直轉。
這邊,溫鳳琴護在夏荷麵前,像一隻老母雞:
“你來乾什麼?趕緊給我滾!”
許清林哭喪著臉,滿臉祈求:
“夏荷,你不要嫁給他,不要嫁。”
“我錯了夏荷,我是喜歡你的,我們重新和好行不行?”
這大半夜的,樓上的鄰居都亮燈了。
夏荷都氣笑了:
“許清林你有病吧?在老娘結婚前一天來惡心我?”
“你滾不滾?”
說著就四處尋找東西準備打人。
許清林應該還是有些醉了,是真的在哭:
“夏荷,你不要嫁。”
“我們和好吧,我隻喜歡你……”
白珍珠把自己的手絹遞給霍征:
“把他弄出去吧。”
這半夜三更的,影響實在不好。
霍征沒有接她的手絹:
“我有。”
說著從褲兜裡掏了一張手絹出來,團吧團吧,過去一把掐住許清林的喉嚨,手絹往對方嘴裡一塞……
找到一根木棍的夏荷看到許清林被霍征拖走,朝白珍珠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退役的,身手體力都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