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喜蓉園吃的飯。
瀟忠允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比較愛吃。
他又是個順毛驢,隻要吃好喝好,其他人再捧幾句,對霍征的那點怨氣也就不值一提了。
眾人正吃著,服務員突然敲門進了包廂:
“霍總,陸總聽說你們在,說請你們喝酒。”
她手上拿著一瓶五糧液,麻利地開了,給霍征等人倒上。
霍征和簡書航對視一眼。
陸凱?
霍征問:
“陸總在哪個包廂?”
服務員:“就是隔壁。”
簡書航就道:
“哥,過去打個招呼?”
霍征一點頭。
不是他想過去跟陸凱套近乎,而是他猜測陸凱會過來。
霍征不想讓陸凱過來。
兩人就去了隔壁。
結果剛走到門口,陸凱正要敲門。
霍征和簡書航隻好退回來。
簡書航客氣道:
“陸總,我們正準備過去,不如一起喝一杯?”
霍征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他往瀟忠允那邊安排。
那邊白珍珠就示意服務員給陸凱也倒了一杯酒。
陸凱笑著道:
“霍總不用客氣,我在隔壁跟朋友吃飯,看到你們過來打個招呼。”
說著就走到了白珍珠旁邊:
“白總,你的腿已經沒事了吧?”
白珍珠早已經站起來了,笑著道:
“差不多快好了,讓陸總費心了。”
剛才聽說陸凱在隔壁,她還想著過去打招呼呢。
霍征和簡書航剛才出去沒有叫她,她心裡還有些納悶。
隻是沒想到陸凱先過來了。
她腿傷陸凱讓人送了禮,店鋪開業陸凱也送了花籃,這些人情都是要還的。
白珍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總,不介意的話坐下來喝一杯吧。”
陸凱頓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也好,正好白總和簡總在,我那會所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
說著就朝著剛才霍征給他指的空位去了。
他看似隨意,霍征的眸色卻冷了幾分。
感覺這人是故意的。
不過霍征沒有說什麼,過去坐到了陸凱身邊。
陸凱倒也沒有留太久,喝了一杯酒,當真問了簡書航和白珍珠幾個問題,然後就回去了。
白珍珠一行人先來吃飯,結束的也早。
臨走之前,白珍珠和霍征簡書航一起過去跟陸凱打了招呼。
出來的時候,白珍珠把陸凱那一桌的單買了。
見霍征看著她,白珍珠就解釋了一句:
“不想欠人情。”
陸凱的人情還不好還,階層和圈子都不一樣,想還人情都沒機會,現在有機會就還一點。
差一點點三千塊。
有錢人一頓飯吃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霍征看著心裡卻舒坦了。
小白沒說要還他人情,是不是就說明他在她心裡不一樣了?
至少不算外人了吧?
霍征心裡熱烘烘的,麵上卻很克製:
“時間不早了,我讓秦墨送你。”
白珍珠:“那你呢?”
霍征:“我也送你。”
白珍珠:“……”
秦墨已經懂事地把車子開過來了,拉開後座的車門:
“白總,請。”
白珍珠隻好上了車。
霍征就從另一邊上了車。
他喝了幾杯酒,完全沒有醉意。
想起羊城的案子,就道:
“案子走程序比較慢,因為是當成了典型案件,這已經算快的,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開庭。”
白珍珠表示知道了:
“我不著急,反正有邢律師幫我全權代理。”
車窗開著的,風吹著白珍珠的頭發,隱隱有一股幽香飄過來。
霍征感覺有些醉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茶壺巷。
霍征跟著下了車:
“小白,我有點口渴。”
白珍珠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
今晚的月亮挺亮的,霍征毫不避讓地看了過來。
白珍珠笑了笑,衝站在車邊的秦墨說:
“那秦秘書你也進來喝口水吧。”
不等秦墨說話,霍征就道:
“他不渴。”
秦墨怔了一下,反應過來:
“對,白總,我不渴,真的不渴。”
說完就上了車,生怕白珍珠要硬拉他進屋似的。
白珍珠有些哭笑不得。
她用鑰匙開了院門,請了霍征進屋。
這會兒家裡的人都睡了,月亮的光輝灑滿了院子。
霍征後知後覺不好意思起來,萬一把家裡的人驚動了,那也太打擾了。
不過白珍珠已經進屋開了燈,他隻好硬著頭皮進了客廳。
“你坐,我給你倒水。”
李秀芬有喝涼開水的習慣,白珍珠見茶幾上的白瓷茶壺裡還有涼開水,就給霍征倒了一杯。
霍征也喜歡喝涼的,他經常來四合院報到,他的喜好白珍珠也清楚一二了。
白珍珠就坐在他旁邊,一雙明亮的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
等他把水喝完了,白珍珠才笑著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說吧。”
霍征哪有什麼事。
不過是喝了酒有點上頭,加上自覺把自己規劃到白珍珠“內人”的範圍裡,多少有點飄。
這一飄,嘴上說的就全是心裡話了。
咳了咳,他硬生生摳了點事出來:
“是地的事,有點眉目了,那邊鄉政府還在規劃。我們辦廠的話,上麵應該也有扶持,這要看到時候有什麼具體政策了。”
“這一點你不用操心,我那邊有人負責。”
白珍珠原本以為買地嘛,就跟買房子差不多,就是投入的錢多一些,手續複雜一些。
沒想到,居然還要跟政府打交道。
那她真的是一竅不通,什麼政策扶持更是不懂。
以前,她原本想著等郭永亮進軍地產行業了,她就跟著喝口湯。
現在,沾霍征的光,她覺得她應該還能吃上肉。
“那這件事就拜托霍總了,等你哪天有空了,請你吃飯。”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
“在家裡吃,我做。”
霍征就想,簡書航這輩子八成是吃不上鐘婷做的飯了。
他妹子賺錢還行,做飯是不可能的。
心裡美滋滋,嘴上卻道:
“你腿還沒好,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怕白珍珠心裡因為地的事有什麼心理負擔,又解釋了一句:
“我們一起拿地,對我也有利,我要的地可比你的大得多。”
白珍珠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直接過來就是了。”
“家裡人多,輪不到你做飯。”
霍征又默默想了一下,這段時間他十天裡至少有五六天都會來這邊吃飯。
隻吃飯顯然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野心了。
“小白,隻吃飯嗎?”
他看著白珍珠,眼神炙熱。
白珍珠可是什麼都經曆過的女人,心臟突然就麻了一下。
霍征坐得四平八穩的,繼續說: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叫我霍總?”
白珍珠:“……”
她剛才……好像想多了。
忘了,霍征以前沒談過對象。
還挺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