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幫他擦身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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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盧聖玲要去廚房提熱水,掀開門簾看到張懷端跟個衣架子似的站在眼前,嚇了一跳。

隨即眼睛眯眯,眸光中閃爍著星星點點。

“你也準備一下。”

張懷端微微蹙眉,沒明白她的意思。

“待會就輪到你了。”盧聖玲一本正經地說。

張懷端愣了下,還沒來得及嚴詞拒絕,對方憋著笑頭一扭,提著桶去了廚房。

他收回冷漠的眸子,掀開簾子跛進房間。

“小寶,她打你了嗎?”

小寶搖頭。

“爸,我媽沒打我,可是我覺得她有點反常,她現在對我可好了,我有點怕。你看,她還給我買了新衣裳。”

小寶指著烘籠上的棉衣棉褲。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怕是做夢,萬一醒來,這些屬於他的東西都不見了怎麼辦?

好吃的雞蛋糕、保暖的衣服、布鞋,還有外邊兩隻下蛋的母雞。

張懷端陷入沉思,從梯子上掉下來抱著他激動喊名字那刻,他就覺得這女人的磁場有點不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還得觀察觀察。

盧聖玲提著一桶熱水進來,就看到張懷端盯著烘籠上小寶的衣服走神。

大概是聽到腳步聲,他回過神,也沒跟盧聖玲打招呼,跛著腳一臉冷漠地出去了。

盧聖玲揚了下嘴角,可能是變化太快,太大,這男人開始琢磨她了。

看來,她在張懷端心裡還有救,還沒淪落到深惡痛絕的地步。

盧聖玲往洗澡盆裡加了半桶熱水,繼續給小寶搓腳丫子,擦乾身上的水,抱著上床。

小寶光著身子坐在床邊,小小身板凍得發抖,但也不敢鑽進他媽的被窩裡。

因為他媽沒少嫌棄他臟,不洗澡,不許上她的床。

盧聖玲把烘籠上烘熱的棉衣褲給小寶穿上,鞋子也換上她新做的。

小寶抓著袖子左看看,又看看,一身新衣上身,原先瘦黃瘦黃的樣子,瞬間換了個精氣神兒。

給小的洗完澡,盧聖玲準備去折騰大的。

端著一大盆熱水,笑眯眯地進了西邊房間。

張懷端看到她進來,眉頭就跟雷達似的皺起來。

想到剛才被她扒衣服的樣子,生怕她再來一次。

人剛進門,就轟她,“出去。”

盧聖玲立即反駁他,“出什麼出去,咱倆是夫妻,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害羞啥嘛。還有哦,你這眉頭能不能彆一天到晚皺著了,跟個小老頭似的。”

嘴上勸張懷端不要害羞,可自己一張白皙的臉,卻不爭氣地紅到耳根。

雖然有過一次跟張懷端同房的經曆,可那也是喝醉酒後把他當成了彆人,並未真正體會張懷端的陽剛之軀。

看來,想飽覽他健碩的身形,隻能厚著臉皮往上靠。

“衣服脫了吧。”

盧聖玲麵無表情命令。

她把搪瓷盆放到椅子上,從架子上取出毛巾丟到盆裡,然後翻開箱子給他找衣服,眼角卻時不時地往男人身上瞟。

張懷端坐在床邊無動於衷。

盧聖玲翻到箱底時,發現了他那個存錢的小木盒。

豬肝紅色,上麵刻著梅花。

上一世她跟楊顯明私奔那天,撬開了這個木盒,拿走了裡邊三百塊錢還有一個翡翠手鐲。

後來盧聖玲生意能越做越大,也是拿手鐲典當出來的資本。

張懷端冷哼一聲,這個女人看到錢,眼睛都直了,這般討好,果然是不安好心。

以前,可是看都不願看他一眼,他的東西,就跟有毒一樣,碰都不願意碰,除了錢。

盧聖玲看著木盒暗自感慨,前世的自己,手怎麼就這麼賤?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歎了口氣,從箱底翻出張懷端的褲衩,拿到手裡抻了兩下。

張懷端眼皮直抽抽。

盧聖玲一回頭,就看到他耳朵紅了,於是憋著笑上前捏他耳朵,故意打趣:

“喲,耳朵是不是生凍瘡了,怎麼這麼紅呀?”

張懷端氣得不行,哪裡受得了一個女人這般挑逗。

何況,還是盧聖玲這樣又嬌媚又純欲的女人。

烏黑的長發高高綰起,團成一個丸子,臉上的皮膚白嫩泛著瑩瑩的光澤,清澈的眸子像玉盤一樣閃爍著星星,紅唇飽滿瑩潤,唇角微微上揚,笑起來嘴角兩側還有一對淺淺的梨渦。

張懷端喉結滾動,麵頰發燙。

盧聖玲抿唇輕笑,確定眼前坐著的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而不是一尊佛。

想到外邊還有一大堆事情沒做完,也就不跟他鬨了,言歸正傳。

“水都要涼了,衣服褲子脫了吧。”

張懷端麵色異樣,杵著沒動。

“嘖,你怎麼還不脫衣服啊,你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手不行,難道要我來幫你?”

盧聖玲賊溜溜地挑動眉梢,上手去扒張懷端的衣服,可不就逮著親近的機會了。

張懷端嫌棄地拿開她的手。

剛才陳大媽可是說過,這雙手被那個野男人碰過,現在碰自己,他嫌惡心。

盧聖玲也有些來氣,小手叉腰,嚴正聲明。

“張懷端,我告訴你,彆聽風就是雨,我已經跟那個楊顯明斷絕來往了,而且我跟他什麼事都沒發生。”

張懷端將臉偏向一邊,沒興趣知道。

盧聖玲歎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自己以前做得太過分了,這個男人對她有氣,她受!

“你還是洗洗吧,擦下身子,晚上睡覺也舒服啊。”

她柔著聲音,哄他脫衣服,誰叫她上輩子欠他的。

一隻手落在他胸口,也不知怎麼的,就挪不開了。

張懷端氣得肌肉直抽,抓著她的手像甩臭蟲一樣丟開。

本就冷硬的臉,像掛著冰淩一樣。

“盧聖玲同誌,我是腳受傷,不是手,我自己會擦,麻煩你出去。”

盧聖玲“哦”了聲,好像是這麼回事。

雙手沒什麼問題,衣服能自己脫,也能自己擦身體。

她看了看他下邊:“下邊要不要我幫你……擦?”

想著既然是腿受傷了,那下半身應該不能自己動手了吧?

張懷端一記眼神絕殺,盧聖玲嚇得麵紅耳赤,落荒而逃。

跑到院子裡,吹著刺骨的風,直拍自己的臉。

天呐,她才重生,怎麼滿腦子都是漿糊啊。

什麼給他擦下半身,這種話虧她說得出口!

想跟張懷端改善關係,好好過日子,不能著急那檔子事,應該先搞錢!

有了錢,生活就少了90的煩惱。

或許那時,張懷端改變了對她刻板的印象,重新認識一個不一樣的她。

平複心緒後,盧聖玲轉身去廚房。

將買回來的新鮮筒子骨放入鍋中焯水,再小火慢燉。又另起一個爐子給張懷端煎藥,藥煎好後,煉豬油。

忙忙碌碌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外麵漆黑一片。

還是按照慣例,先給張懷端備出一份飯菜送到房間。

她和小寶在堂屋桌上吃。

小寶悶著頭扒飯,也不敢動盆裡的肉骨頭,但是味道太香了,他總是忍不住瞟一眼。

“小寶,來。”

盧聖玲夾了塊肉最多的大骨頭給他。

小寶用筷子夾不起來,當著媽媽的麵又不敢用手,怕被嫌棄不講衛生。

“小寶,你手洗乾淨了,就用手拿著啃吧。”盧聖玲溫柔地說。

小寶連忙放下筷子,拿著骨頭小心翼翼地啃起來。

盧聖玲知道,她在旁邊小寶也不敢夾菜,快速扒完飯,去房間拿了個手電筒和網兜就去河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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