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沈清翎和林星眠是甜甜的偶像劇,盛家是瘋狂刺激的世紀大戰,那阮明意就是在演悲傷逆流成河。
水從女人頭頂流下,將她睫毛打濕。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她已經分不清水和淚。
想到沈清翎水更多了。
她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今天一天沈清翎都沒有理她,全程把她當空氣。
痛!太痛了!
她感覺自己是去找虐的。
尤其是看到沈清翎抱著林星眠眼睜睜在她麵前離開。
他那麼著急,那麼擔憂那個女孩。
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自己。
上一次是盛墨,這次是林星眠,每次他都當著她的麵把她的心紮穿。
好像他總是對其他女人更有同情心和憐憫心。
把她阮明意當條路邊的狗一樣視而不見。
她憂鬱,她疼痛,她
“怎麼沒水了?”
憂鬱的氛圍被打斷,淋雨間的水也停了。
葉喬無語的聲音透著門傳過來。
“阮明意你是死在裡麵了嗎?”
“洗個澡洗了兩小時?”
“彆又因為沈清翎在裡麵做什麼吧。”
這個做什麼可以是兩種理解。
阮明意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披上浴巾出來了。
她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說道:“沈清翎今天一天都沒理我,我連哄他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哄他?我看你這架勢像是要給他做狗了。”
這會兒更像是被主人的流浪狗。
阮明意失落地垂下眼:“哪有主要是現在做狗他可能也不要我。”
“也是,唉,現在網上排著隊要給沈清翎做狗的女人太多了,你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今天沈清翎抱著林星眠回臥室的時候被鏡頭拍到了。
彈幕裡一部分是擔心林星眠的,大部分是為沈清翎瘋狂要給他做狗的。
“你說說你,本來你是最先接近他的那個,也是機會最大的那個,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我都想罵你是廢物,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我確實是廢物,所以現在我該怎麼挽回呢?”
“不知道,沈清翎現在什麼都有,你能給的他不需要了。”
“那就是沒救了?”
“差不多吧。”
“你說我把他睡了懷上他的孩子然後帶球跑,然後在某一天帶著我們的孩子強勢回歸他有沒有可能多看我一眼?”
“把你手機裡的番茄小說卸載吧,再看把腦子看壞了。”
阮明意堅毅決絕地說道:“不,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大不了從今天開始我對他死纏爛打。”
“我要做一朵風雨中飽受摧殘卻堅毅不屈的小白花來打動他。”
“下大雨我淋著雨等他,出大太陽我站在陽光下等他,下雪我在雪中等他,哪怕刮龍卷風我也要死死地扒著他不離開。”
“那他可能會以為你有病,智商堪憂。”
“不管了,反正我要開始追夫了,誰也不能阻止我追求沈清翎!”
她不僅要追,還要轟轟烈烈地追!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阮明意喜歡沈清翎!
阮明意還不知道盛墨要和沈清翎聯姻的事。
顧承望從溫素蘭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他不反對,比起盛夏盛墨的確更好。
隻是沈清翎說還要考慮,他便也沒有多問。
沈清翎才大學,他不著急。
急的隻有盛墨罷了。
盛墨為了打動顧承望不惜提出為他拿下開發區的那塊地。
現在各路人馬都盯著那塊地。
本來顧承望是打算和張家一起拿下那塊地,隻是這樣一來利益就要對半分,而且他們兩家聯合起來能不能拿下其實也還是未知數。
如今盛墨承諾拿下後全都送給他,其他的都不要,隻要聯姻機會。
顧承望心動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盛墨能不能拿下那塊地。
連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盛墨能行嗎?
他知道盛墨是個厲害角色,但是現在那塊地的爭奪者可不止他們。
顧承望為了能穩穩拿下這塊地,提議三家一起入場。
盛墨不要任何利益,隻幫他們奪地,這樣他們的勝算更大。
這是一場權貴之間的廝殺。
盛墨入場的消息很快就席卷江城。
南家。
“盛家怎麼會參加開發區的事?我記得盛家的產業根本就不涉及地產。”
沙發上坐著的少年生的英俊逼人,一雙眼睛像桀驁不馴的鷹,身上透著與生俱來的冷,還有難以馴服的野性。
南宴麵色不悅。
這可是他要送給母親的三十二歲禮物。
“這少爺,我們也不知道,隻是盛家突然就開始有動作了。”
“行了知道了,出去吧。”
南宴起身出了院子。
南家住的還是老宅,占地麵積大,分為好幾個院子。
在江城高樓拔地而起的城市中心看到這樣的老房子是很難得的。
這是南家祖上留下來的老房子,到了晚上看上去有幾分陰森,但對於南宴來說他已經習慣了黑暗。
南宴穿過簷廊來到祠堂。
最近是清明,母親經常會在這裡燒香。
他們的家人沒有墓碑,無處可拜,隻能在祠堂供牌位祭拜。
祠堂牌位前站著一個穿黑金旗袍的女人。
女人頭發卷成波浪,身姿動人,高挺的胸脯下是緊細的腰肢。
旗袍將腰線掐的十分完美,腰肢下是豐滿的臀部,完美的曲線十分誘人。
這件旗袍穿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母親。”
女人沒說話。
她點燃三支香對著牌位祭拜,隨後將香插入香爐。
這才回過頭看向他。
“阿宴,什麼事。”
“是開發區的事,有變數。”
“出來說。”
女人輕晃腰肢走到門外,朝著南宴伸出手。
南宴熟練地從身上摸出女士香煙,從煙盒中抽出一根放在她手中。
她將煙叼入口中微微俯下身來。
南宴恭敬地拿出打火機為女人點煙。
明滅的火光將她的紅唇照的格外飽滿豐潤,像是夜色中開出的血花。
女人生得十分漂亮。
細細的彎眉帶著江南女子的韻味。
她生了一雙狹長的鳳眼,眼尾上挑,像狐狸。
但她的眼神卻帶著幾分邪氣,和南宴如出一轍的難以馴服的野性。
雖然南宴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卻是被她帶大的,叫她一聲母親,自然有相似之處。
南鴆吸了一口煙,眼睛眯起時更像狐狸了。
她靠在柱子上一口一口吸著香煙,抽煙的姿勢像從前畫報上的女郎,一個剪影都美得讓人心顫。
女人開口便是性感的成熟女音,尾調微微上揚,韻味十足。
“什麼變數。”
“盛家入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