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沈老師,我想看看。”
沈清翎本想拒絕,可林星眠看到卻忍不住想買。
沈清翎停下腳步等著林星眠買下兩條手鏈。
林星眠選了一個星星的手鏈給沈清翎,自己則是選了一條櫻花的。
“沈老師,我覺得這個好看。”
意思是想送給沈清翎戴著。
沈清翎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將手鏈戴在了手腕上。
林星眠也將自己的女款手鏈戴上,但她一隻手戴不好,總是扣不上。
“我幫你。”
沈清翎接過她的手鏈,低下頭認真地替她戴起了手鏈。
林星眠感覺自己幸福得快要眩暈。
“沈老師。”
“嗯?”
“你會一直做我的老師嗎?”
“那要看眠眠會不會趕我走了。”
“不會的,我希望你永遠都在我身邊。”
沈清翎動作一頓,抬起眼看著她:“如果你以後結婚嫁人了呢。”
林星眠搖了搖頭:“我不會的。”
“說傻話,一個人太孤獨了。”
“有沈老師就不孤獨了。”
沈清翎笑了笑,兩人走到櫻花樹下,拿出畫紙和筆坐了下來。
林星眠想到剛才的對話,忍不住問道:“沈老師有喜歡的人了,要結婚了?”
“沒有。”
林星眠想,如果沈老師有了喜歡的人要結婚了,要走了,她該怎麼辦?
一想就忍不住難過起來。
“怎麼了眠眠?”
“沈老師,如果你結婚了我還可以見你嗎?”
聽著少女略帶醋味又有點傻的問題,沈清翎笑了起來。
“沈老師笑什麼?”
“笑你可愛。”
林星眠呆呆地歪了歪頭,疑惑沈清翎為什麼笑。
“這個問題很遙遠,很多事要看緣分。”
“不遙遠的。”
林星眠已經想好了一輩子。
沈老師消失的話,她的生命也會走到終點。
也許人還活著,但是心已經死了,靈魂會隨著他的離開一起消散。
沈清翎邊畫畫邊說道:“人的一生很長,你還會遇見很多人,可能將來的某一天那個人出現,我的存在就不重要了。”
“沈老師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沈老師是唯一的傘,後麵來的傘都沒有意義了。”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是沈清翎的出現拯救了她,所以無論後麵來多少人都不再有意義。
“我明白。”
沈清翎的這句我明白算是給了她回應,林星眠彎了彎眼睛笑了。
兩人靜靜地坐在櫻花樹下畫畫,畫麵賞心悅目,如偶像劇般夢幻。
然而這美好夢幻的一幕落在另一個女人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她看著沈清翎帶她去寵物店買貓。
看著沈清翎騎自行車載著她穿過林蔭大道。
看著兩人逛糖果店,逛花店。
看著沈清翎收下她送的花。
看著沈清翎給她戴手鏈。
此時兩人像小情侶一樣坐在櫻花樹下畫畫。
“真是礙眼的一幕啊。”
盛墨語氣冰冷,眼中帶著說不出的陰濕感。
嗜錢如命的女人此刻沒有坐在盛氏集團的辦公室裡看報表,而是在不遠處盯著沈清翎和林星眠。
從沈清翎和林星眠出門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跟著兩人了。
光是看照片她都受不了,更彆提這樣當麵看著沈清翎對另一個女人溫柔小意了。
是她從未見過的沈清翎,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不愛上這樣的他。
可惜這份溫柔卻不是給她的。
是這個少女有什麼獨特之處嗎?
就這一會兒時間盛墨已經把林星眠的一切調查清楚了。
盛墨倒是沒覺得沈清翎愛上了林星眠,但憐憫是有的。
否則以他現在的身份還用得著來做什麼美術老師。
這點錢溫素蘭不會不給他,說到底就是同情心泛濫了而已。
可笑。
想拯救黑暗中的少女?
這麼善良怎麼不來拯救她呢?
她也需要他的拯救啊。
盛墨越看越不爽,轉身打了個電話。
“要多少錢都給他。”
“沒有為什麼。”
“超過一個小時沒有做到你就可以辭職走人了。”
沈清翎這邊畫畫畫得正好,不知道為什麼植物園的工作人員說今天植物園不對外開放了,要緊急閉園,所有人都要離開植物園。
沈清翎問工作人員也沒有問到結果。
盛墨直接花了錢包場,這價錢普通人不敢想象,對盛墨來說連皮毛都不算。
沈清翎從植物園出來,之前還好端端的自行車這會兒卻被人拆的隻剩下零件。
沈清翎:“?”
不是,什麼鬼啊?
這種時候還有人光明正大在這裡偷自行車零件嗎?
這裡的保安是乾什麼吃的?
問題是這零件也值不了幾個錢啊!?
神經病報複社會嗎?
林星眠沒想到有人這麼壞,居然連自行車都不放過。
她安慰道:“沒關係沈老師,我們打車回去。”
沈清翎點了點頭:“好,我先送你回家。”
沈清翎將林星眠送回了家,又和寵物店員工協商一下賠了錢給她。
沈清翎隻能怪自己今天倒黴,這種事都能被他碰上。
這次沈清翎確實沒有多想,畢竟現在社會上不正常的人多,什麼劃電動車座椅的人多得很。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嫉妒他長得帥。
就算陰謀論一點是有人故意想對付他,那對付他拆自行車算什麼?對他又造不成傷害。
拆掉自行車對沈清翎來說確實沒什麼影響。
但是盛墨就是看那自行車礙眼,十分礙眼。
拆掉後她心情也沒有變好半分。
沈清翎解決好自行車的事後準備打車返回顧家。
上了車沈清翎就睡了過去。
當然不是因為他累了困了,純粹是因為車裡有迷藥,司機帶著口罩所以沒事。
沈清翎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全身都被綁住,眼睛被眼罩蒙上。
他這是被綁架了?
可腳下踩著的東西很柔軟,像是地毯。
空氣裡也沒有異味,反倒是好聞的香味。
像女人的臥室,又像是高級酒店的香味
沈清翎嘗試動了動身體,卻聽到鎖鏈碰撞的聲音。
然後他聽到了開門和高跟鞋走近的聲音。
再然後是拉開椅子的聲音。
“你醒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卻不是他聽過的,再仔細聽像是用了變聲器。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你綁我想得到什麼?”
“當然是”
“——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