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刻。
等到沈清翎對南鴆愛意深切,等到他想和南鴆在一起。
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戳破真相,沈清翎才會對南鴆恨得徹底。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從他口中聽到那句話,盛墨還是破防了。
他居然真的想和南鴆在一起。
那個女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得到了她想要的。
憑什麼
心裡的不甘和嫉妒快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差一點就忍不住在這裡告訴他真相。
還好她忍住了。
見盛墨盯著他不說話,沈清翎開口道:“對不起,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很難接受。”
少年語氣中帶上幾分愧疚。
盛墨有多愛他,他是知道的。
如今卻要當著她的麵告訴他自己要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了,這的確很殘忍。
盛墨垂下眼輕輕蹙眉。
現在她是很難受,但是再過不久該難受的人就不是她了。
“沒關係,你有你的選擇,我明白。”
盛墨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這可是能發瘋到將他囚禁起來的女人。
聽到他要和彆人在一起了,她居然說沒關係?
信盛墨這句沒關係還是信他沈清翎是秦始皇?
少年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是放下了?”
盛墨抬起眼笑了笑:“你有你的想法,我無權乾涉你的幸福,如果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也會祝福你的。”
她口中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心裡想的卻是如何毀掉他和南鴆之間的愛情。
她做不到祝福他。
沈清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看來你已經想通了,希望你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盛墨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她的幸福隻有沈清翎能給。
否則她寧願孤獨一生,也絕不將就。
實在不行哪怕和盛夏過一輩子呢,總好過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
她才不要重蹈覆轍,走上當年她父母的老路。
兩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
如果不是沈清翎,誰都不行。
盛墨依舊執著於眼前的少年。
“盛家也收到了南夫人生日宴的邀請,那一天我也會去,清翎應該不介意我去見證你的幸福吧。”
“就像你說的,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乾涉,就算不能在一起,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嗯?做朋友也好。”
盛墨唇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
連盛夏這樣的蠢貨都不甘心隻是做朋友,哪怕讓她做小三都樂意。
作為盛家另一個大號瘋子的盛墨又如何甘心隻跟他做朋友呢。
如果非要做朋友也不是不行。
要是他身邊的人死得一個都不剩,隻剩下她了,那她可以答應他的這句做朋友。
盛夏不滿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你們兩在這聊什麼呢?都聊半天了,該去上課了沈老師。”
再和那兩個女人聊下去她怕自己要被氣死了。
沈清翎在盛夏的帶領下帶著林星眠往盛家的花園去了。
盛夏纏著沈清翎,非要讓她也跟著一起學畫畫。
沈清翎不說話她就去纏林星眠。
林星眠最是心軟,哪裡經得起盛夏那樣撒嬌耍賴,三兩句就點頭同意了。
最後盛夏成功加入了林星眠的小分隊,兩人湊在一起畫畫。
盛夏還讓傭人拿了一堆吃的放在一旁,時不時就投喂給林星眠吃。
沈清翎有種在帶兩個小學生郊遊的感覺。
不過好在氛圍輕鬆愜意,他也樂得自在。
畫了沒一會兒,林星眠看了一眼盛夏的畫板。
“夏夏,你這是畫的什麼?”
“很難看出來這是什麼嗎?”
“像人又不像人”
“我畫的沈清翎啊。”
“啊?這是沈老師?”
看著畫板上那一坨醜東西林星眠很難違心地誇出口,而且還是想誇都不知道從何誇起。
最後她隻能紅著臉憋出一句:“沈老師不長這樣呀,不過夏夏有心畫沈老師就很好了,心意第一。”
沈清翎看了一眼盛夏的畫板。
沈清翎:“”
他選擇沉默。
“在你心裡我就長這樣。”
“我心裡想的很好,不知道為什麼畫出來就變成這樣了,哥哥你彆生氣啊。”
“我不生氣,隻是我看你有點像上世紀70年代的米國經濟。”
“這是在誇我嗎?”
“當然了。”
沈清翎微微一笑,盛夏害羞不已地笑了起來。
“哎呀彆這樣誇我,雖然我也覺得自己在藝術上很有天分,但是人要保持謙虛,以後誇我偷偷誇就好了。”
“”
盛墨和桑隱兩個人參與不了這樣的活動,隻能坐在一旁喝咖啡。
趁著這個機會,盛墨借機試探起了桑隱。
“聽說你是顧家的表妹,我有點好奇你是顧家家族裡的哪一支。”
女人的眼神平靜冷淡,視線從她臉上緩緩劃過。
桑隱知道這是個聰明女人,和盛夏那樣的蠢貨不一樣。
盛墨不好糊弄。
不知道她忽然問這個是想做什麼,試探她的底細?
可她明明也沒有露餡,為什麼盛墨會忽然懷疑自己的身份。
“我說了盛總應該也不知道吧。”
“沒事你說,我這裡有顧家的族譜,之前準備聯姻的時候伯父伯母順手給了我一份。”
“”
“怎麼不說話,表妹?”
“盛總為什麼對我的身份這麼好奇。”
“作為清翎每天帶在身邊的表妹,我不應該好奇一句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表妹,所以不敢說。”
盛墨眯起眼盯著她的眼睛。
桑隱心重重一跳。
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
明明她們見麵的次數也才兩三次。
“盛總好奇的話可以去問顧夫人,我沒有義務告知你。”
“你不用慌,我隻是問問,順便提醒你一件事。”
“提醒我什麼?”
盛墨微微俯身湊近她的臉,用危險的語氣說道:“收起你那不安分的眼神,彆覬覦你不該覬覦的人。”
桑隱沒想到盛墨居然會這樣私下警告她。
看到盛墨危險的眼神,桑隱似乎嗅到了某種同類的味道。
她笑了笑道:“盛總多想了,我和哥哥之間什麼也沒有。”
盛墨收回視線淡聲道:“最好是這樣。”
桑隱這樣的女人倒也不需要她多費心思,一旦她對沈清翎的心思被發現了,最想讓她離開的人可未必是自己,顧家的人就第一個不同意。
比起桑隱,還是南鴆那邊更值得她擔心。
她必須要好好想想怎麼在南鴆的生日宴上給那個女人送上一份大禮。
盯著南鴆生日宴的人不止盛墨。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波人也盯上了南鴆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