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庭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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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聽說那個江晚檸特彆囂張,明明是她自己先挑釁的人小姑娘,激的她一時衝動動了手。”

“誰說不是呢!現在還咬死了要人小姑娘坐牢,這不是要毀了她嗎?”

“這種心腸惡毒的明星就該封殺!”

人群越聚越多,有人甚至搬來了折疊椅準備打持久戰。

法院保安不得不拉起警戒線。

八點整,法警開始放行。

媒體一窩蜂湧向安檢口,誰也沒注意到有個穿米色風衣的姑娘,捧著文件袋從容地走在了最前麵。

“原告律師到了嗎?”書記員在簽到台前詢問。

“到了。”江晚檸遞過證件,聲音清脆得讓附近幾個記者猛地回頭,卻愣是沒認出這個素顏紮馬尾的姑娘就是今天的主角。

而這不過她使了點小手段,用靈力掩藏了身上的氣息,讓人注意不到她。

直到九點開庭鈴響,守在門口的王家父母才慌了神。

“怎麼回事?那個賤人不敢來了?”王父扯著律師的袖子。

被告律師臉色鐵青:“她她早就進去了!現在原告席上坐著呢!”

王母的哭嚎戛然而止,精心準備的眼淚還掛在臉上。

他們策劃了一早上的苦情戲,觀眾居然在戲台後麵看完了全場?

“咚!”

法槌敲響,庭審正式開始。

審判長環視法庭:“關於王雨萱故意傷害江晚檸一案,現在進行法庭調解程序。”

被告席上,王雨萱的律師劉誌明立即起身:“審判長,我方當事人深刻認識到錯誤,願意支付50萬元賠償金,並當庭賠禮道歉,懇請原告諒解。”

王雨萱適時地站起來,眼淚說來就來:“江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嗚嗚嗚,求求你放過我號好嗎?我,我給你跪下,給你磕頭。”

她哭得梨花帶雨,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引來庭內外不少人的同情。

王父王母也趕緊站起來鞠躬:“我們教女無方,願意再加20萬賠償”

審判長看向原告席:“江女士,你的意見是?”

江晚檸獨自坐在原告席,素麵朝天,紮著簡單的馬尾。

她緩緩起身,聲音清晰而堅定:“我拒絕和解。做錯事就該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法庭一片嘩然。

旁聽席上的記者們瘋狂按快門,誰也沒想到這個以“花瓶”著稱的女明星會如此強硬。

被告律師劉誌明立即反擊:“審判長,我方質疑原告'重傷'的說法。如果真如醫院診斷所說有植物人風險,江女士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恢複如初?這明顯是誇大傷情!”

江晚檸不慌不忙地遞上一疊材料:“這是京市第一醫院出具的診斷證明、手術記錄和icu監護記錄。顱骨骨折、硬膜下血腫、腦挫裂傷,每一項都符合重傷標準。”

她頓了頓,“我現在恢複得好,是因為我每天堅持五小時的康複訓練,而不是因為當初傷得不夠不重。”

劉誌明抓住漏洞:“江女士,醫學上植物人蘇醒的概率極低,你這樣的恢複速度,不得不讓人懷疑當初診斷的真實性……”

“所以劉律師是在質疑三甲醫院的專業判斷?”江晚檸反問,“還是說,在您看來,所有醫學奇跡都是騙局?”

旁聽席傳來幾聲輕笑。

劉誌明臉色一沉,立即轉換策略:“根據《刑法》第234條,故意傷害致人輕傷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原告現在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刑法》第95條明確規定,使人肢體殘廢或者毀人容貌的,屬於重傷。”江晚檸當即用法條還了回去,“當初醫生診斷我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這已經符合'喪失其他重要器官功能'的重傷標準。”

法庭再次嘩然。

誰也沒想到這個“花瓶”明星對法律條文如此熟悉。

審判長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劉誌明不甘示弱:“但《人體損傷程度鑒定標準》第512條指出……”

“第512條指的是持續性植物狀態,”江晚檸打斷他,“而第511條明確將‘危及生命’的損傷列為重傷。我的病曆清楚顯示,當時已經出現腦疝前兆,隨時可能死亡。”

這場法律條文的對決持續了整個上午。

江晚檸對每一個法條的反擊都精準有力,專業能力全麵碾壓對麵的專業律師。

旁聽的記者們目瞪口呆,有人甚至忘記拍照。

下午繼續開庭時,劉誌明換了策略:“江女士,你堅持不和解,是不是想借機炒作?畢竟你現在複出需要熱度……”

“反對!”江晚檸直接舉手,“被告律師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汙蔑原告動機,違反《律師執業行為規範》第38條。”

審判長點頭:“反對有效。被告律師請注意言辭。”

最終陳述時,江晚檸站在原告席上,聲音有些哽咽:“很多人問我為什麼不肯和解因為那天被砸中的江晚檸,差一點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頭,“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一個僥幸活下來的人。如果輕判這樣的暴力行為,隻會讓更多瘋狂粉絲覺得,無故傷害他人不過是一點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法庭鴉雀無聲。

王雨萱的臉色變得慘白。

休庭半小時後,審判長莊嚴宣判:“被告人王雨萱故意傷害致人輕傷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六個月,賠償原告醫療費、誤工費等共計28萬元。”

王母當場癱倒在地,發出刺耳的哭嚎。

王雨萱被法警帶走時,嚇得已經不能自己走路:“爸,媽,救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

法院外的台階上,夕陽將江晚檸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剛邁出大門,數十個話筒就像長矛般捅了過來。

“江晚檸,王雨萱才19歲,你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呢?這麼葬送掉一個孩子的未來,你就不會覺得內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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