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先彆急著走,順便幫我帶點東西給我兒子。”
江大海趕忙出聲叫住老張。
說話間,他抓起老太太一早給他準備好的柿子,又挑了條稱好重的青魚。
“檸丫頭,五斤柿子,再加上這條七斤重的青魚,一共 550 塊,沒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準備轉賬。
江晚檸見狀,連忙伸出手阻攔。
“村長叔,你這是乾嘛呀?這柿子和魚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算什麼錢。”
“那可不行!”
江大海態度堅決,“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柿子和魚價格這麼高,要是白拿,那不是讓我犯錯誤嗎把?我可不能占這個便宜。”
老太太聽到這話,故意板起臉,佯裝生氣道:“犯什麼錯?這是我老太婆送給自己大侄子的東西,能有什麼錯?大海,你要是非得給錢,那就是不把嬸子當自家人,看不起嬸子了。”
在這望山村,大多人家都姓江。
村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沾點親帶點故的。
要是關係處得好,跟自家親戚也沒差。
江晚檸三兩下騰出了水桶出來,然後把江大海的青魚和老張的白鰱一起裝進去。
然後不由分說地幫忙提到老張的車子邊上。
“村長叔,你還老說我是您大侄女呢。就這麼點東西,你就彆跟我算錢啦!你要是再推辭,我可就不高興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江大海再推辭反倒顯得見外了。
“成!那就當我這個當叔的,厚著臉皮,受大侄女的孝敬了。”
等以後有機會,他再貼補回去好了。
送走老張後,江大海也回村委去了。
江晚檸抬頭看了眼時間,估算著快遞員上門取件的時間也快到了。
於是,她便著手把今天釣上來的魚清點下。
總共釣上來十二條魚。
有白鰱,青魚,鯽魚三種。
市麵上,白鰱價格最便宜,青魚和鯽魚相差不多。
但是江晚檸為圖省事,統統一個價。
中午做飯吃掉了一條鯽魚。
江大海和老張離開時,每人又帶走了一條青魚和白鰱。
剩餘的九條魚,有五條白鰱,三條青魚和一條鯽魚。
此刻被江逸晨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牆根下麵。
覃藝雯那邊快遞四條,朱靜靜快遞五條。
數量上恰好與訂單相符。
然而,在重量方麵,其中有兩條魚的個頭相比其他,有些過大了。
看著有些突兀。
“晨晨,把這兩條最大的魚放回池塘裡去,然後再釣兩條跟這些差不多大小的魚上來。”
江逸晨一聽又能去釣魚,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興奮地拿起一把小鏟子,跑到後麵的菜地去挖蚯蚓。
先前姐姐挖蚯蚓時,他可是一直看著的。
已經全部學會了。
姐姐說,以後挖蚯蚓的工作,全部都交給他。
他一定要好好乾才行。
不一會兒,他便抱著個小瓶子出來,跑到江晚檸麵前獻寶。
“姐姐,你看,我挖了兩條超級大的蚯蚓。”
江晚檸沒感情的誇張道:“好棒!快去釣魚吧。一會快遞叔叔就要來了。”
“好的,姐姐!”
江逸晨立馬蹦跳著走了。
這時,老太太突然想起之前老張買蚯蚓的事兒,忍不住好奇開口:“檸檸,那蚯蚓有什麼特殊的嗎?為啥能賣那麼貴呢?”
十塊錢一條啊!
這要是按重量算,那價格不得高得嚇人!
江晚檸搬來一條小板凳,接過老太太手裡稱重的活兒。
一邊忙活一邊似真似假道:“可能我們地裡的蚯蚓特彆有靈氣,容易讓魚上鉤,所以他們願意出錢買吧。”
吳老太太聽了,不禁感慨起來:“靈氣?這詞用得好啊。月娥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自打檸檸回來後,你們家就好像被注入了一股靈氣般,特彆有生機。”
“你看啊,你們地裡的那些蔬果,長得比以前好。池塘裡的魚,也個個又大又肥。就連你的精神頭,都比以前更足了。還有晨晨和那兩個孩子,也都比之前機靈多了。”
吳老太太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彙來描述這種奇怪的感覺。
最後,她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靈氣’這個詞,用來形容你們家現在的變化,再貼切不過了。萬物有靈,一旦人和物生了靈,可不就變得越來越好嘛。”
江晚檸聽了,微微挑了挑眉,臉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誇讚道:“還是吳奶奶厲害,這都能被你察覺到了。那以後吳奶奶你要是有空,就多來找我奶奶串串門,也沾沾這靈氣,讓你也越變越好呢。”
吳老太太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成!成!那我以後可得常來。”
……
周海軍準時準點開著那輛熟悉的小麵包,駛了過來。
江晚檸主動迎上去,然後接過他手裡三個嶄新的包裝盒。
“手機,支架和充電寶,這是發票。如果有問題,七天內可以去店裡退換貨。”
周海軍一一交代道,“這是手機卡,屬於大流量卡,裡麵有200的話費。”
“麻煩你!”
江晚檸按照發票上的價格,把錢給他轉了過去。
“江老板,魚已經抓好嗎?”
周海軍走進院子,被那成堆的柿子給刺了下眼睛。
連忙調轉目光,就瞧見了牆根下擺放得整整齊齊各種大盆水桶。
湊近了一看,裡麵是一條條壯碩肥美的大魚。
那個頭,那鮮活勁兒,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抓起其中一條魚,想要仔細瞧瞧。
可誰能想到,這魚的力氣大得驚人。
冷不丁地用魚尾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臉。
“呦嗬,江老板,你這魚的勁兒可真不小啊!看這色澤,怎麼感覺像是野生的呢?”
周海軍非但不惱,還喜歡的很。
相比於養殖魚,在外觀上,野生魚的顏色通常會稍微淺淡一些。
江晚檸遞了幾張紙巾過去:“這些魚都是在池塘裡自己長起來的,沒人管過,也算是野生的吧。”
周海軍聽了,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那這魚的味道肯定錯不了。江老板,你這魚怎麼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