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語彤的出現,原本喧鬨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那些原本還坐在椅子上的人,紛紛站了起來,上前打招呼。
“柳小姐,您來了!”
“柳小姐,久仰久仰!”
“柳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
“……”
雖然他們都是第一次真正與柳語彤見麵,心裡特彆詫異的她的年輕,卻沒人敢表露出來。
畢竟,有了牛犇的前車之鑒,他們哪敢有絲毫輕視和怠慢?
柳語彤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各位,久等了。”
眾人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柳小姐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柳語彤走到主位上坐下,直截了當地開口:“各位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顯然她是不想浪費時間在無謂的寒暄上。
包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金爺率先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輕輕打開。
“柳小姐,初次見麵,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眾人看到金爺準備的禮物,心中不由得一震,竟然是一把奔馳車鑰匙。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型號,但至少價值上百萬。
那些原本還覺得自己準備的禮物還不錯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出來。
你這老東西是要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啊?
同時也紛紛將自己的禮物提了上來,擺放在桌麵上。
這些禮物大都是名牌包包、珠寶首飾,價值在兩萬到十萬不等,與金爺的禮物相比,顯然差了很多。
柳語彤隻是簡單地掃了一眼桌麵上的禮物,隨後伸出手指,指了指七人中的三人。
“你,你,還有你,請回吧。”
那三人一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柳小姐,為什麼啊?”
“是啊,為什麼啊?!”
“您為什麼要趕我們走……”
“”
柳語彤壓根不想解釋,直接對身後的小弟說了一句:“送客!”
話音剛落,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弟立刻從她身後走到那三人的身後,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三人不得不乖乖站起來,悻悻離開。
從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明明他們也沒有得罪過柳語彤啊,甚至今天都是第一次見麵。
等他們走到酒店門口,其中一人突然拍了拍腦袋,像是恍然大悟般說道:“肯定是禮物送得太便宜了!”
另外兩人聞言,也紛紛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七個人中,除了金爺的奔馳車,就屬他們三個的禮物最便宜,都在兩萬上下。
而其他三人送的禮物,價值都在五萬以上。
可不是顯得他們太小氣了。
不該啊!真不該心疼那點錢啊!
同時,他們也覺得自己低估了柳語彤的胃口,兩萬塊錢的包包都不稀罕,這未免也太貪心了。
其實,他們完全誤會了柳語彤。
柳語彤趕走他們,根本不是因為禮物的價值,而是已經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至於怎麼確認的,很簡單,哪些人未來會蹲笆籬子。
她是絕不會和這幾個注定要進去蹲笆籬子的人有任何瓜葛。
至於剩下的四人,包括金爺在內,雖然未必乾淨,但隻要前世沒有進去,就說明他們相對安全,或者過去的劣跡沒有被查出來。
比如金爺,這位老江湖混了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要麼是他足夠謹慎,沒有留下把柄,要麼是他早已洗白。
畢竟他年輕時的那些事,年代久遠,早已無從查起。
隻要他以後老實本分,就行。
總之,柳語彤隻秉持一個原則,絕不跟注定要進去的人打交道。
至於那三人送的禮物最便宜,那純粹是巧合。
當然,他們不這麼認為罷了。
剩下的四人,包括金爺,現在都算是領教到了柳語彤的“霸道”。
一言不合就趕人,絲毫不給麵子。
而且,這她的胃口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在這個年代,送禮送個兩三萬已經不算少了。
他們又不是上門賠罪的,隻是想結交一下,不管禮物貴不貴重,也該給點麵子啊。
可她就是這麼一點麵子都不給,這不是胃口大是什麼?
他們甚至開始擔心,要是牛犇徹底倒了,這霧水縣還有他們的活路嗎?
現在誰都能看出來,柳語彤和牛犇必定要倒下一個,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人極大概率是牛犇。
所以,他們才這麼著急過來結交,還備上了厚禮。
柳語彤並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隻是示意雲城將禮物收下後,便開始了正題。
“不知道,各位對牛犇旗下的產業怎麼看?”
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們沒想到柳語彤一上來就開始聊怎麼瓜分牛犇的產業,直接把他們震驚到了。
牛犇在霧水縣的產業可不少,而且很多都是獨家產業。
比如他的夜總會,拆遷公司等等。
要說他們這些人對牛犇的產業沒有想法,那絕對是假的。
不然也不會來找柳語彤。
可問題是,牛犇現在還沒倒呢,隻要他一天還在,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比牛犇更霸道的柳語彤,他們哪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柳語彤見沒人接話,目光直接落在了金爺身上:“金爺,要不你說說?”
金爺顯然比其他幾人鎮定得多。
他送的禮物可是百萬級的豪車,底氣自然比其他人足。
“我沒什麼意見,全憑柳小姐做主了,隻要柳小姐願意給我留口湯就滿足了。”
其他幾人聞言,忍不住暗罵這老狐狸真是太陰了。
但話說回來,即使他們提前知道金爺要送什麼禮,也未必會舍得跟。
畢竟,這年頭的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柳語彤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那幾人連忙說:“我也以柳小姐做主。”
“我也是。”
“全聽柳小姐的安排。”
“”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精明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他似乎是為了表忠心,或者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才能,自信地說道:“柳小姐,您要讓我來說,牛犇的產業,確實是塊肥肉,可想吃下也不容易。”
“不過,要是柳小姐您願意牽個頭,我倒是能幫著您清清賬,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他的話意思很簡單,以柳語彤為主,然後把牛犇的老底掀個底朝天,包括那些灰色產業。
到時候柳語彤吃大頭,他跟著喝湯。
不過,他確實有說這話的底氣。
因為他手裡握著霧水縣半個地下錢莊,黑賬洗白的本事甚至比牛犇還要專業一些。
柳語彤聞言,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放下後,看向他:“你叫什麼名字?”
她真沒想到自己已經趕走了三個人,竟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而且還想拉自己下水,這不是撞槍口上了麼。
那人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而因為柳語彤主動詢問心中一喜,連忙答道:“柳小姐,我叫莊興言。”
柳語彤點了點頭,隨後對身後的雲城示意了一下。
雲城立刻領會,抬手一揮,幾名黑衣小弟迅速上前,直接控製住了莊興言。
莊興言頓時慌了,臉上滿是驚恐和不解:“柳小姐,這是乾什麼?我……我哪裡說錯了嗎?”
柳語彤根本不解釋,任由莊興言掙紮著被自己小弟們拖出了門外。
剩下的三人這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沒想到柳語彤說處理就處理了莊興言,甚至都不給理由。
難道是因為她想獨吞牛犇的產業,連口湯都不想分給他們?
這也太霸道、太貪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