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強尼感覺自己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控製，仿佛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回肖的麵前，而肖則伸出食指，對著他的腦袋輕輕晃動。
“強尼，你猜我有沒有能力修改你的記憶和意識？”
那動作仿佛在告訴強尼，他隨時都可以掌控他的記憶和意識。
麵對這一切，強尼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或驚慌。
他隻是冷冷地說：“你喜歡就改唄，你們這些公司狗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意外！”
強尼非常自信，即使肖修改了他的記憶和意誌，也無法找到奧特。
事實上，荒阪已經不止一次的控製他的意誌，試圖利用他來誘導奧特走入陷阱，但他們從未成功過。
儘管強尼也並不清楚奧特如何如此精確地定位到哪次是自願，哪次是被迫，但奧特確實能夠做到。
“你這家夥可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肖有些無奈地對強尼諷刺道。
“嗬，那你還真了解我！”
強尼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為此頗為自豪的發出一聲輕笑。
實際上，當一個人不再畏懼死亡，並且孤身一人時，他就是無敵的。而強尼目前正處於這種狀態。
“強尼，你知道嗎？其實，即便沒有你，我仍然可以找到他們，隻不過需要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肖間強尼油鹽不進，也準備拿出殺手鐧，突然開口向強尼發問。
“我信了。”
強尼不屑地撇了撇嘴，讚同道。
然而，從他的語氣中，無論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表示認同，更像是在嘲諷肖在吹牛。
“我讓你找到奧特他們，並不是因為我想要控製他們。
恰恰相反，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人才的珍惜，不希望曾經名震一時的黑客三巨頭就這樣輕易地死去。”
肖站起身來，打了一個清脆響亮的響指。
瞬間，天地顛倒，實驗室裡的強尼和帕南轉眼間便被傳送至賽博維度。
“這裡就是我所創建的賽博維度——一個完全由數據與能量交織而成的異空間，同時也是所有機械教徒們相互連接的內部網絡。”
肖張開雙臂，自豪地向兩人介紹起這個屬於他的世界。
緊接著，四周的景色再度發生變化，肖帶著他們來到了賽博維度的邊緣地帶。
在那裡，赫然矗立著一堵高聳入雲、通體漆黑的巨大牆壁。
“這……這是黑牆？怎麼可能！”
強尼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那堵龐大無比的牆壁，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此時此刻，他並非處於數據形態，但卻能夠在深淺進入賽博世界，來到黑牆之前。
“一定是你使用了某種技術，欺騙了我的五官感知！”
這種超出常理的現象，讓強尼不禁懷疑自己的大腦是否已被肖用高科技手段操縱，所見所聞皆是對方想讓他看到的幻象。
“看那邊！”
肖直接帶著二人穿過黑牆，指著空曠無垠的舊網上，那一輪巨大的黑日。
帕南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
“那是什麼？我感覺自己的意誌都仿佛要被那東西吞噬掉了！”
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輪黑日，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是我釋放出來的賽博黑洞，它的目的就是要將整個舊網吞噬殆儘。
它正在源源不斷地吞噬著舊網的力量，並將這些力量補充到賽博維度之中。
它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抽水泵，最終會吸乾舊網這片海洋，讓這個虛擬的世界徹底湮滅！”
肖滿目欣賞地看著天空中的黑日，心中充滿了自豪和滿足感。
在此之前，他其實也是第一次知道，法則這種東西竟然還能夠在虛擬的數字世界中使用。
畢竟，按照前世的理論，科學和玄學是相互排斥的兩個領域。
玄學的本質是【借假修真】的極致唯心主義，而科學則是致力於闡述【萬物真理】的極致唯物主義。
然而，肖現在卻發現，原來這兩者之間並不是完全割裂的，它們在某些情況下可以相互融合、相互影響。
但事實上，法則源自於世界規則，而科學的本質也同樣是在闡釋宇宙法則。
因此，二者根本就是相互融合、互為表裡的事物，並沒有絲毫衝突之處。
這種發現讓肖感到無比興奮，同時也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你這個瘋子！”
強尼聽到肖的話語之後，情緒瞬間失控，多少有點蚌埠住了。
他實在難以理解，肖究竟是怎麼想出抽乾舊網中的所有算力、能量以及現存的一切資源的瘋狂計劃的。
這個計劃已經瘋狂到讓強尼感到有些窒息了！
“你難道就不擔心 AI 會再次發動暴亂，與人類展開戰爭嗎？”
肖想要抽空舊網，那麼生活在此處的成千上萬個智能體絕對不會束手待斃。
它們必然會奮起反抗，竭儘全力地殺死肖，如此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強尼甚至能夠預見到，一場空前絕後的智械戰爭即將在未來爆發。
“它們能做些什麼呢？是選擇虛擬戰鬥，還是進行熱戰？
如果是虛擬戰鬥，我始終都會在這裡守候著，你可曾看見有哪個 AI 膽敢靠近我？
至於熱戰，賽博維度擁有絕對堅實的網絡壁壘，AI 們根本無法進入到賽博維度之中。
既然連網絡都無法進入，又憑借什麼來和我進行熱戰呢？”
肖用充滿不屑的語氣對強尼反問道。
“那隻是你自己罷了，其他人怎麼……？”
強尼聽後，立即想要反駁，
賽博維度唯有肖一夥能夠使用，其他人根本無法抵禦 AI 的攻擊。
然而，話說到一半時，他突然恍然大悟，瞬間洞悉了肖的全盤計劃。
然而當強尼洞悉這個真相之後，一股如墜冰窖般的刺骨寒意湧上心頭。
因為這不僅是一場針對 AI 的戰爭，更是一場不費吹灰之力的大一統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