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和汪菲菲對視一眼。
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決。
為了陸老師。
他們必須竭儘全力。
陽光依舊明媚。
透過窗欞,灑落在房間的角落,映照出細微的塵埃。
但秦遠和汪菲菲的心情卻有些忐忑。
如同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們深知此行的難度。
張心遮的態度,如同電話中那冰冷的一個字,滾。
預示著前路絕非坦途。
但為了陸老師的心血不被埋沒。
為了那首《愛如潮水》能重見天日。
他們必須放手一搏。
按照地址,他們來到了張心遮所住的彆墅區。
車輛駛入大門。
仿佛瞬間隔絕了城市的喧囂。
綠樹成蔭,枝繁葉茂,投下斑駁的光影。
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而寧靜。
環境清幽雅致,與娛樂圈的浮華喧囂,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裡,更像是一片遠離塵世的淨土。
他們在一棟彆墅前停下。
白色牆體,線條簡潔流暢,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周圍栽種著精心修剪的綠植,更顯靜謐。
秦遠深吸一口氣。
平複了一下略微緊張的心情。
按響門鈴。
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等待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
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那麼久。
仿佛時間被無限拉伸。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靜止。
隻有心跳聲清晰可聞。
門開了。
吱呀一聲輕響。
打破了凝固般的寂靜。
開門的是一個麵容清冷的年輕女人。
穿著一身素色的家居服。
款式簡單,卻難掩其清冷的氣質。
眼神淡漠,如同寒冬的冰雪。
沒有一絲溫度,拒人於千裡之外。
是張心遮。
秦遠臉上堆起笑容。
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溫和而充滿誠意。
“張小姐,你好,我是秦遠,這位是我的同事汪菲菲。”
他語氣儘量放緩。
希望能夠緩解對方的冷漠。
張心遮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
目光中沒有絲毫溫度。
仿佛在看兩個陌生人,甚至不如陌生人。
“還是電話裡的事?”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動。
卻又出奇的冷冽。
如同寒風刮過冰麵。
“是這樣的,有一首非常適合你的歌。”
秦遠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具吸引力。
希望能夠引起對方一絲興趣。
張心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帶著一絲不屑。
“陸沉寫的,沒興趣。”
乾脆利落。
不留一絲餘地。
如同利刃斬斷一切。
“張小姐,請您聽我們把話說完,這首歌的質量真的非常高,您聽了之後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汪菲菲連忙上前一步。
語氣急切。
希望能爭取到一絲機會。
張心遮眼神冰冷。
沒有任何動容。
仿佛在看兩個糾纏不休的推銷員。
“如果你們是想說陸沉的歌,那就請回吧,他的歌,我一首都不會唱。”
語氣決絕。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砰”的一聲。
門被重重地關上。
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彆墅區回蕩。
震得人耳膜生疼。
秦遠和汪菲菲站在門外。
麵麵相覷。
心中一片茫然。
第一次拜訪。
以失敗告終。
他們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渾身冰冷。
但兩人並沒有氣餒。
他們互相鼓勵,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們相信,隻要有誠意。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就一定能打動張心遮。
為了陸老師。
他們不能放棄。
第二天。
他們再次來到了張心遮的彆墅。
陽光依舊。
但他們的心情卻比昨天更加沉重。
這一次。
他們帶上了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
包裝精致的點心禮盒。
還有那首《愛如潮水》的deo小樣。
希望能夠借此軟化張心遮的態度。
再次按響門鈴。
鈴聲依舊清脆。
但這一次,他們的內心卻更加忐忑。
仿佛在等待一場未知的審判。
門開了。
開門的還是張心遮。
神情依舊冷淡。
沒有絲毫變化。
看到又是他們。
張心遮的眉頭微微皺起。
眼神中多了一絲不悅。
甚至帶著一絲厭煩。
“你們又來乾什麼?”
她的語氣比昨天更加冰冷。
如同寒冬臘月的冰碴。
秦遠深吸一口氣。
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
臉上帶著誠懇的笑容。
“張小姐,這是我們特意為您準備的一點小禮物,希望您能收下。”
他希望先緩和氣氛。
再談歌曲的事情。
張心遮看都沒看禮物一眼。
目光甚至沒有在那禮盒上停留一秒。
語氣生硬。
“不必了,拿走吧,我不收任何禮物。”
她的拒絕乾脆而直接。
不留一絲情麵。
“張小姐,我們今天來,是想再和您談談那首歌的事情。”
汪菲菲上前一步。
語氣柔和。
試圖用女性的柔性力量打開局麵。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對你們的歌沒興趣,尤其是陸沉的歌。”
張心遮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厭惡。
仿佛提到陸沉的名字都讓她感到惡心。
“張小姐,您可能對陸老師有些誤解,他……”
秦遠試圖解釋。
想要澄清外界對陸沉的誤解。
張心遮再次打斷了他。
語氣變得尖銳起來。
如同利劍出鞘。
“誤解?我對他的誤解?秦遠,汪菲菲,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陸沉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心裡沒數嗎?”
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帶著一絲怒意。
仿佛被觸碰到了逆鱗。
“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傷害了如煙,傷害了我的好閨蜜,你們竟然還敢來找我唱他的歌?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柳如煙。
閨蜜。
這兩個詞語。
如同兩座大山。
壓在秦遠和汪菲菲的心頭。
他們終於明白。
張心遮的敵意。
不僅僅是因為陸沉的歌。
更是因為她和柳如煙的深厚情誼。
“張小姐,我們知道您和柳如煙小姐是好朋友,但是這首歌真的和您想象的不一樣,您聽過之後,或許會改變想法。”
秦遠語氣誠懇。
試圖用歌曲本身的力量打動張心遮。
張心遮冷笑一聲。
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如同在看兩個天真的孩子。
“改變想法?不可能,我張心遮說過的話,絕不會食言,更何況是關於陸沉的事情。”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
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唱他的歌,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
她再次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比昨天更加用力。
仿佛要將他們徹底隔絕在門外。
第二次拜訪。
再次失敗。
而且。
這一次。
張心遮的態度更加堅決。
甚至帶著一絲怒火。
秦遠和汪菲菲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
如同墜入了冰窟。
他們知道。
想要說服張心遮。
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困難。
如同攀登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但他們沒有放棄。
為了陸老師。
為了那首《愛如潮水》。
他們決定進行第三次拜訪。
縱然希望渺茫。
也要竭儘全力。
第三天。
秦遠和汪菲菲再次來到了張心遮的彆墅。
這一次。
他們沒有帶任何禮物。
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隻是帶著一顆更加真誠的心。
和最後一絲的努力。
按響門鈴。
鈴聲依舊響起。
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孤單。
這一次。
開門的依然是張心遮。
但她的神情卻比前兩次更加冷漠。
如同千年寒冰。
拒人於千裡之外。
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厭倦。
仿佛在看兩個陰魂不散的幽靈。
“你們怎麼又來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唱陸沉的歌,你們還來糾纏不休,有意思嗎?”
張心遮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耐心似乎已經被徹底耗儘。
秦遠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語氣平靜而堅定。
“張小姐,我們今天來,不是來糾纏的,隻是想請您聽我們說一些話,這關乎你閨蜜柳如煙的終生幸福。”
他決定改變策略。
從柳如煙入手。
或許能有一線轉機。
張心遮冷冷地看著他們。
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仿佛在審視他們的動機。
“說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說些什麼。”
她的語氣依舊冰冷。
但似乎多了一絲探究。
秦遠直視著張心遮的眼睛。
目光坦誠。
語氣沉重。
“張小姐,您知道陸老師為什麼突然離開歌壇嗎?”
他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張心遮的眼神微微一動。
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
但隨即又恢複了冰冷。
如同湖麵再次結冰。
“我不想知道,也不關心。”
她的語氣依舊決絕。
想要撇清與陸沉的一切關係。
“不,您應該知道。”
秦遠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希望能夠引起對方的重視。
“陸老師他……他生病了,很嚴重的病,癌症,晚期。”
癌症。
晚期。
這幾個字。
如同重磅炸彈。
瞬間擊中了張心遮的心臟。
讓她原本冰冷的麵容瞬間失去了血色。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如同失去了所有顏色的畫布。
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如同被閃電擊中。
“你說什麼?癌症?晚期?”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汪菲菲上前一步。
語氣悲傷。
“是真的,張小姐,陸老師他真的病了,而且,時間不多了。”
她的話語證實了秦遠的說法。
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心遮愣住了。
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呆立在那裡。
一動不動。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靜得可怕。
隻能聽到彼此壓抑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
張心遮才緩緩回過神來。
眼神複雜地看著秦遠和汪菲菲。
語氣帶著一絲質疑。
也帶著一絲希望。
“你們……說的是真的?!”
她似乎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假。
秦遠語氣誠懇。
目光堅定。
“您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
他知道。
隻有親眼所見。
才能讓張心遮相信這一切。
“那就走吧,如果你們騙我……”
張心遮冷笑。
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也帶著一絲決絕。
“雖然我無意名利,但是也有些能量。”
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如果被騙,絕不會善罷甘休。
“走吧。”
秦遠已經買好了機票。
為了這一刻。
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沉聲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張小姐,我們知道您痛恨陸老師,因為他傷害了柳如煙小姐,但是,有些事情,您可能並不了解真相。”
他試圖解釋。
揭開被誤解的真相。
“陸老師他……他之所以選擇離開柳如煙小姐,並不是因為不愛她,而是……而是為了不拖累她。”
他停頓了一下。
語氣更加沉重。
“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不想讓柳如煙小姐跟著他受苦,所以才選擇了離開。”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柳如煙小姐好。”
張心遮沒有說話。
隻是沉默著。
一切都要她親眼看到。
她才會相信。
才會做出最終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