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房車內的暖氣驅散了從外麵帶進來的一絲寒意。直播的設備還亮著，屏幕上依舊滾動著觀眾們熱情洋溢的留言。
“好了，各位親愛的朋友們，今天的‘冰雪奇緣（狗糧版）’哈爾濱初體驗直播就先到這裡告一段落了。”陸沉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透過麥克風傳遞到每一個觀眾的耳中。他看了一眼身旁因為興奮和少許疲憊而臉頰紅潤的柳如煙，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柳如煙也對著鏡頭揮了揮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剛剛在外麵凍過後特有的清亮：“謝謝大家的陪伴，哈爾濱真的太美了，東北的朋友們也太熱情了！我們明天會繼續探索這座美麗的城市，大家晚安！”
【晚安晚安！陸總柳總早點休息！】
【南方小土豆今天表現很棒！成功抵禦了東北的寒冷！】
【期待明天的直播！想看冰雪大世界！】
【狗糧吃飽了，可以安心睡覺了，謝謝款待！】
陸沉看著滾動的彈幕，補充道：“明天的具體行程，我們也會參考大家的建議，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大家也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他操作了一下，結束了今天的直播。
房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暖風機輕微的嗡鳴聲。
柳如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摘下了頭上的毛線帽，柔軟的發絲散落下來。她揉了揉被帽子壓得有些發癢的頭皮，小聲嘟囔：“總算結束了，今天走了好多路，腳都有點酸了。”
陸沉起身，從旁邊的小儲物格裡拿出一雙柔軟的棉拖鞋，蹲下身，體貼地幫她換上。“是有點累，第一次到這麼冷的地方，身體也需要適應。”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腳踝，雖然隔著厚實的襪子，柳如煙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嗯，”柳如煙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心裡暖洋洋的，“不過，今天真的很開心。鐵鍋燉太好吃了，中央大街的冰雕也特彆壯觀，還有那位熱心的大娘，東北人真的好實在，好熱情。”
陸沉抬起頭，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笑道：“喜歡就好。看來這次‘全民公投’選哈爾濱，是選對了。”
“那是當然，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嘛。”柳如煙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隨即又想起什麼，輕輕推了他一下，“都怪你，那個直播標題，‘南方小土豆’，現在好了，大家都這麼叫我了。”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嬌嗔，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我覺得很貼切，也很可愛。”陸沉站起身，順勢坐在她旁邊，將她攬進懷裡，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你看，觀眾們不都說你像雪娃娃一樣可愛嗎？”
“油嘴滑舌。”柳如煙輕輕捶了他一下，臉頰卻有些發燙。她知道，自己其實並不討厭這個稱呼，尤其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總帶著一種彆樣的寵溺。
“我說的是實話。”陸沉低笑，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磁性，“我們的小土豆，今天在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裡，又是吃鐵鍋燉，又是逛中央大街，表現得非常勇敢。”
“哼，我本來就很勇敢的好不好。”柳如煙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隻是……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冷好多。幸好你給我準備的衣服夠厚實，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變成‘凍土豆’了。”
她想起自己那一身白色長款羽絨服，還有厚厚的帽子、圍巾、手套，幾乎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雖然行動略有不便，但確實有效地抵禦了哈爾濱冬夜的嚴寒。
“那是自然，夫人的保暖工作，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陸沉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那些暖寶寶、發熱鞋墊，都用上了嗎？感覺怎麼樣？”
“都用上了！”柳如煙點點頭，像個認真彙報情況的小學生，“腳底下暖暖的，身上也貼了，感覺好多了。不然光靠衣服，站久了腳肯定會凍僵的。”
“那就好。”陸沉滿意地點點頭，“明天如果去冰雪大世界或者其他戶外景點，這些裝備更是必不可少。”
“冰雪大世界……”柳如煙的眼中又充滿了向往，“一定更壯觀吧？那些冰雕會不會更大更漂亮？”
“會的。”陸沉肯定地回答，“冰雪大世界是哈爾濱冬季旅遊的標誌性景點，裡麵的冰建築和冰雕規模都會更大，而且晚上配合燈光，會非常夢幻。”
“那我們明天就去冰雪大世界？”柳如煙期待地看著他。
陸沉沉吟了一下，說道：“可以考慮。不過冰雪大世界通常晚上看燈光效果會更好，而且裡麵非常非常冷，需要做的準備也更多。我們白天可以先安排一些其他的活動，比如去看看索菲亞教堂，或者體驗一下東北的早市？”
“東北的早市？”柳如煙好奇地眨了眨眼，“和我們南方的早市一樣嗎？”
“應該會有些不同吧，北方的早市，尤其是在冬天，可能會賣一些很有地方特色的東西，比如凍梨、凍柿子，還有各種東北的土特產。”陸沉憑著一些了解說道。
“凍梨？凍柿子？”柳如煙覺得很新奇，“水果凍起來怎麼吃啊？會不會很硬？”
“據說凍硬了之後，要放在涼水裡‘緩’一下，等外麵化開一層冰殼，裡麵的果肉就會變得非常軟糯，而且冰冰涼涼，彆有一番風味。”陸沉解釋道。
“聽起來就好有意思！”柳如煙的吃貨屬性又被激發了出來，“那我們明天早上就去逛早市，然後去索菲亞教堂，下午……下午做什麼呢？”
“下午可以稍微休整一下，或者找個暖和的地方喝喝下午茶，聊聊天，為晚上的冰雪大世界養精蓄銳。”陸沉替她規劃著。
“嗯，這個安排好！”柳如煙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有些擔心地問：“那冰雪大世界裡麵，會不會比今天中央大街還要冷很多啊？”
“會的。”陸沉實話實說，“因為它是在開闊的江麵上用冰雪建造的，四麵透風，而且遊玩時間也比較長，所以體感溫度會更低。到時候，我們得把最厚的裝備都穿上，暖寶寶也要多貼幾片。”
柳如煙聽得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聽起來就好有挑戰性……不過，為了美景，我拚了！”她握了握小拳頭，給自己打氣。
陸沉看著她這副既有點小害怕又充滿期待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凍著的。而且，不是還有‘全球雲遊夥伴’給我們支招嗎？”
“對哦！”柳如煙眼睛一亮，“我們可以看看直播間的評論，肯定有很多哈爾濱本地的朋友或者有經驗的遊客給我們提供寶貴的建議。”
兩人說著，又打開了剛才直播的回放，看起了評論區。
果然，在他們討論到冰雪大世界的時候，評論區裡已經有不少熱心觀眾給出了建議。
【去冰雪大世界一定要多穿！帽子圍巾手套口罩一個都不能少！】
【鞋子最重要！一定要穿防滑保暖的雪地靴，裡麵墊上發熱鞋墊！】
【暖寶寶多帶點，手機也容易凍沒電，給手機也貼個暖寶寶！】
【裡麵有賣熱飲的地方，冷了就去喝點薑茶或者熱巧克力暖暖身子。】
【拍照的時候手套摘下來一會兒手就凍僵了，速戰速決！】
“哇，大家真的好貼心啊！”柳如煙一條條看著，感覺心裡暖暖的，“手機也要貼暖寶寶，這個我都沒想過。”
“低溫下，電池的化學反應活性會降低，所以電量會掉得很快，甚至自動關機。”陸沉解釋道，“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提醒。”
他們又看了一會兒評論，將一些有用的建議默默記在心裡。
夜漸漸深了，房車外是北國的寒夜，車內卻是溫暖如春。
柳如煙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角滲出了一點生理性的淚水。
“困了？”陸沉柔聲問道。
“嗯，有一點。”柳如煙揉了揉眼睛，“今天消耗太大了，主要是精神上的興奮。”
“那就早點洗漱休息吧。”陸沉起身，幫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沙發上的衣物，“明天還要早起逛早市呢。”
“好。”柳如煙乖巧地點頭，跟著他一起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各自去洗漱。
房車內的空間雖然不大，但五臟俱全，獨立的衛浴間也能滿足基本的洗漱需求。
等柳如煙洗漱完畢，換上舒適的睡衣從衛浴間出來時，陸沉已經鋪好了床。房車尾部的雙人床被厚實的羽絨被覆蓋著，看起來就非常溫暖舒適。
她爬上床，鑽進柔軟的被窩，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還是被窩裡最舒服。”
陸沉隨後也上了床，從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帶來一絲微癢。
“今天真的辛苦我們的小土豆了。”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和寵溺。
“哼，不許再叫了。”柳如煙雖然嘴上抗議，身體卻誠實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尋找著更溫暖的依靠。
“好好好，不叫了。”陸沉從善如流，“那……叫我的小太陽？”
柳如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才是太陽呢，給我溫暖。”她轉過身，麵對著他，雙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
“能給你溫暖，我很榮幸。”陸沉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裡。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車輛駛過的聲音，很快又恢複了寧靜。雪後的哈爾濱，夜晚格外靜謐。
“陸沉，”柳如煙小聲開口，“你說，我們這樣一站一站地走下去，會看到多少不一樣的風景，遇到多少有趣的人和事呢？”
“會很多。”陸沉肯定地回答，“多到我們老了以後，可以寫一本厚厚的回憶錄。”
“那回憶錄的名字，就叫《往後餘生》？”柳如煙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陸沉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嗯，就叫《往後餘生》，記錄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段路，經曆的每一個春夏秋冬。”
柳如煙滿足地笑了，在他懷裡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小貓。疲憊感漸漸襲來，她的呼吸也變得均勻綿長起來。
“睡吧。”陸沉輕輕拍著她的背，“明天，還有新的旅程在等著我們。”
“嗯……”柳如煙含糊地應了一聲，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陸沉擁著懷裡溫香軟玉的人兒，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心中一片寧靜與滿足。哈爾濱的冰雪，東北的熱情，都將成為他們“往後餘生”畫卷中，又一抹絢爛的色彩。他閉上眼睛，也漸漸進入了夢鄉，夢裡，似乎也飄蕩著鐵鍋燉的香氣和中央大街璀璨的冰燈。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完全亮透，北國的冬日總是帶著幾分灰蒙蒙的慵懶。
柳如煙是被一陣輕微的寒意和陸沉起身的動靜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陸沉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拉開房車的窗簾。
“唔……幾點了？”她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聲音還有些沙啞。
“剛過六點。”陸沉回過頭，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禁失笑，“不再睡會兒嗎？早市可能七點左右才最熱鬨。”
“不了，”柳如煙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我想看看哈爾濱的清晨是什麼樣子的。”她說著，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卻被車內外的溫差激得打了個小小的哆嗦。
“小心著涼。”陸沉快步走過來，拿起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厚外套披在她身上，“雖然車裡有暖氣，但早上溫度還是低，趕緊穿好衣服。”
“嗯。”柳如煙乖乖地把外套裹緊，看著陸沉已經穿上了昨天那件深色衝鋒衣，裡麵是高領毛衣，顯得精神又利落。
“你起這麼早，在忙什麼呢？”她好奇地問。
“檢查了一下房車的水電，順便燒了點熱水。一會兒你洗漱完，可以喝杯熱的暖暖身子。”陸沉指了指旁邊小桌上冒著熱氣的保溫杯。
柳如煙心裡一暖，睡意也消散了大半。有他在身邊，總是這麼體貼周到。
“我去洗漱啦。”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踩著柔軟的拖鞋走向衛浴間。
等她洗漱完畢，換好今天要出門的厚實衣物，陸沉已經簡單準備好了早餐——熱牛奶，烤麵包片，還有兩個水煮蛋。
“哇，好豐盛。”柳如煙坐到小餐桌旁，拿起溫熱的牛奶喝了一口，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吃飽一點，才有力氣逛早市。”陸沉將一個剝好的水煮蛋遞給她，“今天我們還是要開直播的，標題我都想好了。”
“哦？什麼標題？”柳如煙一邊小口吃著麵包，一邊好奇地問。
陸沉神秘一笑：“暫時保密，等會兒直播開始你就知道了。”
柳如煙撇撇嘴：“又賣關子。”但她也習慣了陸沉這種時不時的小“驚喜”。
吃過早餐，兩人將房車內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開始調試直播設備。
“哈嘍，各位早起的鳥兒們，大家早上好！”陸沉調整好鏡頭，對著屏幕露出了招牌的陽光笑容，“歡迎來到陸沉和柳如煙的‘往後餘生’哈爾濱篇第二集！”
柳如煙也湊到鏡頭前，揮了揮手：“大家早上好呀！我們現在在哈爾濱的房車營地，外麵……嗯，還是好冷！”她說著，還配合地縮了縮脖子，引得直播間的觀眾一陣發笑。
【來了來了！終於等到開播了！】
【陸總柳總早上好！哈爾濱的清晨確實凍人啊！】
【柳總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南方小土豆’適應能力很強嘛！】
【今天的直播標題是什麼？期待！】
陸沉清了清嗓子，用一種略帶誇張的語氣宣布道：“今天的直播標題是——‘南方小土豆勇闖東北早市，尋找傳說中的凍梨凍柿子！’怎麼樣，這個標題夠不夠吸引人？”
柳如煙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真是跟‘小土豆’過不去了。”
【哈哈哈！這個標題我喜歡！小土豆衝呀！】
【凍梨凍柿子！那可是東北冬天的特色！一定要嘗嘗！】
【期待柳總被凍梨酸倒牙的表情（不是）】
【早市有很多好吃的！各種黏豆包、大豆腐、殺豬菜！陸總柳總有口福了！】
直播間的氣氛瞬間被調動了起來。
“好了，話不多說，我們這就準備出發，帶大家一起去感受一下哈爾濱早市的煙火氣！”陸沉說著，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帽子和手套，幫柳如煙也細心地戴好。
柳如煙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羽絨服，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毛茸茸的白色帽子和圍巾把她的小臉裹得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起來就像一個可愛的粉團子。
“出發！”她對著鏡頭比了個“耶”的手勢，元氣滿滿。
他們所在的房車營地離市區不算太遠，根據熱心網友的推薦，他們選擇了一個規模較大、本地人常去的早市。
走出溫暖的房車，一股凜冽的寒風立刻撲麵而來，柳如煙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清晨的哈爾濱，空氣格外清新，但也格外凍人。地麵上還覆蓋著昨夜的薄雪，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哇，真的好冷啊！”柳如煙呼出了一大團白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睛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過這種冷，感覺很純粹，很乾淨！”
陸沉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套厚實，但依舊能感覺到一絲涼意。他將她的手揣進自己衝鋒衣的口袋裡，那裡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抓緊我，彆滑倒了。”他叮囑道。
“嗯！”柳如煙點點頭，緊緊依靠著他。
直播鏡頭忠實地記錄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觀眾們也紛紛發來關心的彈幕。
【柳總小心腳下！雪地很滑的！】
【陸總太暖了！標準好男友！】
【看著都覺得冷！南方人表示瑟瑟發抖！】
【快到早市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各種好吃的了！】
步行了大約十幾分鐘，早市的輪廓漸漸出現在眼前。
那是一片熱鬨非凡的景象。長長的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賣什麼的都有：新鮮的蔬菜水果、熱氣騰騰的包子豆漿、各種肉類海鮮、乾果調料，還有一些東北特有的醬菜、黏食。
攤主們大多穿著厚厚的棉衣棉褲，戴著棉帽，吆喝聲此起彼伏，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以及一種北方冬天特有的、混合著煤火味的凜冽氣息。
“哇！好熱鬨啊！”柳如煙的眼睛都看不過來了，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瞅瞅西望望。
“這就是東北的早市，充滿了煙火氣。”陸沉笑著說道，同時不忘舉著穩定器，將鏡頭對準那些琳琅滿目的攤位。
【好多人啊！這才是生活的氣息！】
【看到凍豆腐了！還有血腸！我的天，太東北了！】
【那個大媽賣的是黏豆包嗎？看起來好好吃！】
【快找找凍梨凍柿子！小土豆的任務！】
柳如煙被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吸引了。北方的糖葫蘆種類繁多，除了傳統的山楂，還有草莓、橘子、提子，甚至還有黃瓜和聖女果的，晶瑩剔透的糖衣在晨光下閃閃發光。
“陸沉陸沉，你看那個糖葫蘆！”她拉了拉陸沉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
“想吃？”陸沉笑著問。
“嗯！”柳如煙用力點頭。
“老板，來一串山楂的，再來一串草莓的。”陸沉對攤主說道。
攤主是個爽朗的大嬸，麻利地包好兩串糖葫蘆遞給他們：“帥哥美女，嘗嘗我們哈爾濱的糖葫蘆，嘎嘎甜！”
柳如煙接過草莓糖葫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外麵裹著的糖衣又脆又甜，裡麵的草莓帶著一絲微酸，冰涼爽口，味道好極了。
“唔！好好吃！”她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像隻偷吃到小魚乾的貓咪。
陸沉也嘗了一口山楂的，酸甜開胃，確實不錯。
【看柳總吃糖葫蘆的樣子，我都饞了！】
【東北的糖葫蘆就是好吃！品種還多！】
【小土豆吃得好香啊！感覺整個世界都變甜了！】
他們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繼續往早市深處逛。
很快，柳如煙就發現了一個專門賣“凍貨”的攤位。隻見攤位上擺放著一盆盆黑乎乎、硬邦邦的東西，旁邊還有一些黃澄澄、同樣凍得結結實實的果子。
“陸沉，快看！那個是不是就是凍梨和凍柿子？”她指著那個攤位，興奮地說道。
陸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點點頭：“嗯，看起來像是。黑乎乎的那個應該是凍梨，黃色的應該是凍柿子。”
他們走到攤位前，攤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正揣著手，跺著腳取暖。
“大爺，這是凍梨和凍柿子嗎？”柳如煙好奇地問。
“對嘞！姑娘，這是咱東北特產的凍秋梨和凍柿子，冬天吃這個，敗火！”大爺熱情地介紹道，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
“這個怎麼吃啊？看起來好硬。”柳如煙拿起一個凍梨，感覺像一塊石頭。
“這個啊，得拿回家放涼水裡‘緩’（huǎn）一下，等它外麵那層冰化了，裡麵就軟乎了，吸溜著吃，甜水兒可足了！”大爺詳細地解釋著。
“吸溜著吃？”柳如煙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很有趣。
【對對對！就是這麼吃！緩好的凍梨，咬個小口，裡麵的汁水又甜又冰！】
【凍柿子也好吃！像吃天然的柿子冰沙一樣！】
【小土豆一定要試試！這可是東北冬日限定美味！】
“那我們買一些嘗嘗吧？”柳如煙看著陸沉，征求他的意見。
“好啊，大爺，給我們來點凍梨，再來點凍柿子。”陸沉對大爺說道。
“好嘞！”大爺麻利地給他們裝了幾個凍梨和凍柿子，“姑娘小夥是南方來的吧？第一次吃這個？”
“是啊，大爺，我們從南方來，第一次見呢。”柳如煙笑著回答。
“那可得嘗嘗，保管你們喜歡！”大爺樂嗬嗬地說道。
買了凍梨凍柿子，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來，他們又被各種東北特色小吃所吸引。
一個攤位上，大蒸鍋裡冒著騰騰熱氣，裡麵是一屜屜黃澄澄、胖乎乎的黏豆包。
“這是什麼呀？看起來好可愛。”柳如煙指著黏豆包問。
“這是黏豆包，用黃米麵或者糯米麵包上豆沙餡蒸的，是東北的傳統麵食，可好吃了，又甜又糯。”旁邊一位正在購買的大媽熱情地向他們解釋。
【黏豆包！我的愛！一定要吃剛出鍋的，熱乎乎的！】
【蘸白糖更好吃！柳總可以試試！】
“那我們也買幾個嘗嘗吧。”柳如煙對陸沉說，她的眼睛已經完全被美食俘獲了。
“老板，來四個黏豆包。”陸沉說道。
熱騰騰的黏豆包到手，柳如煙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外皮軟糯有嚼勁，裡麵的豆沙餡細膩香甜，果然名不虛傳。
“嗯！好吃！這個口感好特彆！”她驚喜地說道。
陸沉也嘗了一個，確實不錯，帶著糧食本身的香甜和豆沙的醇厚。
他們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品嘗。還買了大豆腐，據說東北的鹵水豆腐特彆有名；看到了成捆成捆的大蔥，比南方的要粗壯許多；還有各種醃製的酸菜、雪裡蕻，散發著獨特的酸香味。
柳如煙還對一個賣烤地瓜的大爺產生了濃厚興趣。那地瓜烤得外皮焦黑，內裡卻是金黃流油，香氣撲鼻。
“大爺，您這地瓜聞著就好香啊！”
“姑娘有眼光！我這地瓜，保準甜！”大爺自豪地拍著胸脯。
於是，他們又買了一個熱乎乎的烤地瓜，兩人分著吃，甜糯的口感和溫暖的熱度，在寒冷的早晨顯得格外治愈。
【南方小土豆的胃容量還好嗎？感覺已經吃了不少了！】
【東北早市就是這麼實在！好吃不貴！】
【看著他們吃，我肚子都餓了，決定下樓買個烤紅薯！】
逛了一大圈，兩人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凍梨、凍柿子、黏豆包、烤地瓜，還有一些準備中午回房車做菜用的新鮮蔬菜。
“感覺……有點拎不動了。”柳如煙看著兩手滿滿當當的袋子，苦著小臉說道。
陸沉笑著接過她手裡大部分的東西：“沒事，有我呢。今天的早市體驗怎麼樣？”
“太棒了！”柳如煙毫不猶豫地回答，“感受到了濃濃的煙火氣，也嘗到了很多地道的東北美食。而且，這裡的人都好熱情，好樸實。”她想起了那些和他們搭話的攤主和大爺大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淳樸的笑容。
“是啊，這就是旅行的意義之一，去體驗不同的生活方式，感受不同地域的人文風情。”陸沉感慨道。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往房車營地的方向走去。
回到溫暖的房車裡，柳如煙立刻脫掉了厚重的外套，長舒了一口氣：“還是車裡暖和。”
她將買回來的凍梨凍柿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小盆裡，然後按照大爺說的方法，接了些涼水泡上。
“希望它們能快點‘緩’好，我好想嘗嘗是什麼味道。”她滿懷期待地看著盆裡的凍果。
陸沉則開始整理其他食材，準備中午簡單做幾個菜。
“我們中午就用在早市買的新鮮蔬菜，簡單炒兩個菜，再嘗嘗這個大豆腐，怎麼樣？”陸沉問道。
“好啊！我來幫你！”柳如煙也挽起袖子，準備幫忙。
於是，小小的房車廚房裡，又上演了兩人默契配合的溫馨一幕。陸沉負責掌勺，柳如煙則在一旁幫忙洗菜、切菜，偶爾遞個調料。
直播鏡頭依舊開著，記錄著他們這充滿生活氣息的日常。
【房車生活也好愜意啊！自己買菜做飯，太有感覺了！】
【陸總還會做飯？全能型男友啊！】
【柳總打下手也很嫻熟嘛，一看平時就沒少做家務（開玩笑）】
【這對真是把生活過成了詩，羨慕了！】
很快，幾道家常小炒就出鍋了——清炒時蔬、蔥燒豆腐，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紫菜蛋花湯。雖然簡單，但因為是自己親手做的，吃起來格外香甜。
“嘗嘗這個豆腐，看看和我們南方的有什麼不一樣。”陸沉夾了一塊豆腐放到柳如煙碗裡。
柳如煙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嗯！這個豆腐豆香味更濃一些，口感也更紮實，好吃！”
“喜歡就多吃點。”陸沉笑著說。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和直播間的觀眾互動聊天，回答著大家關於房車旅行、關於哈爾濱的各種問題。
吃過午飯，柳如煙迫不及待地去看她泡著的凍梨凍柿子。
“陸沉陸沉，快看！這個凍梨好像真的軟了！”她拿起一個凍梨，發現原本堅硬如石的梨子，現在表麵已經滲出了一層水珠，捏起來也有些微軟了。
“嗯，看起來差不多了。”陸沉也上前查看。
柳如煙拿起一個已經“緩”好的凍梨，學著大爺說的，在梨子頂端咬了一個小口，然後輕輕一吸。
一股冰涼甘甜的汁液瞬間湧入口腔，帶著梨子特有的清香，那滋味，簡直妙不可言。
“哇！好好喝！好甜！”她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又吸了一大口，滿足地眯起了眼睛，“這個汁水太足了！而且一點都不酸，就是純粹的甜！”
【看柳總的表情就知道有多好喝了！】
【凍梨就是這樣的！精華都在那口汁水裡！】
【南方小土豆成功解鎖東北特色美食！】
陸沉看著她那副陶醉的小模樣，也忍不住拿過一個嘗了嘗。果然，冰涼的梨汁順喉而下，清甜爽口，仿佛能驅散所有的乾燥和油膩。
“確實很特彆，名不虛傳。”他點頭稱讚。
接著，他們又嘗試了凍柿子。緩好的凍柿子，外皮輕輕一揭就掉了，露出裡麵橙紅色的果肉，像一團晶瑩的果凍。用勺子挖著吃，口感綿密，甜如蜜糖，冰冰涼涼，就像在吃天然的柿子冰沙。
“這個也好吃！像在吃冰淇淋！”柳如煙吃得不亦樂乎。
【兩大東北凍貨都被小土豆成功品嘗！任務完成！】
【看著都流口水了，下次去東北一定要試試！】
品嘗完美食，兩人稍作休息，便開始為下午的行程做準備。按照原計劃，他們下午要去參觀聖索菲亞大教堂。
“去索菲亞教堂，我們穿什麼衣服比較合適呢？需不需要穿得正式一點？”柳如煙一邊在衣櫃裡翻找著，一邊問陸沉。
“教堂是比較莊嚴的地方，我們穿著得體一些就好，不用太刻意追求正式。關鍵還是要保暖。”陸沉提醒道。
最後，柳如煙選擇了一件米白色的長款呢大衣，裡麵搭配了一件高領的羊絨衫和一條深色的保暖長褲，既保暖又不失優雅。陸沉則依舊是他的衝鋒衣，但換了一件顏色稍淺的內搭。
下午兩點左右，他們再次開啟直播，出發前往聖索菲亞大教堂。
聖索菲亞大教堂是哈爾濱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它那洋蔥頭式的綠色穹頂和拜占庭式的建築風格，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雄偉壯麗，充滿了異域風情。
當他們站在教堂前的廣場上，仰望著這座宏偉的建築時，柳如煙不由得發出了驚歎。
“哇……好壯觀啊！這教堂太美了！”她舉起手機，不停地拍照。
“確實很震撼。”陸沉也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這是遠東地區現存最大的東正教堂，見證了哈爾濱的百年曆史。”
廣場上有很多鴿子，它們一點也不怕人，悠閒地在雪地上踱步，或者撲棱棱地飛起，在教堂上空盤旋。
柳如煙看到有賣鴿食的，便買了一小包，小心翼翼地攤在手心。很快，就有幾隻膽大的鴿子飛落到她的手臂上，啄食著她手中的食物。
“咯咯咯……”柳如煙被鴿子啄得有些癢，忍不住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在廣場上回蕩。
陸沉在一旁，用鏡頭記錄下這溫馨美好的一幕。
【柳總和鴿子，好和諧的畫麵！】
【索菲亞教堂太美了！隨手一拍都是大片！】
【陸總的攝影技術越來越好了，把柳總拍得像仙女一樣！】
他們走進教堂內部參觀。教堂內部雖然因為曆史原因，已經不再作為宗教場所使用，改為哈爾濱市建築藝術博物館，但其高大的穹頂、精美的壁畫和彩色的玻璃窗，依然能讓人感受到當年的輝煌與神聖。
柳如煙靜靜地欣賞著那些充滿藝術氣息的細節，感受著曆史的沉澱。
“這裡麵好安靜，感覺心靈都得到了淨化。”她小聲對陸沉說道。
“是啊，建築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語言，傳遞著曆史和文化的信息。”陸沉回應道。
參觀完索菲亞教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他們並沒有急著回房車，而是在附近的街道上隨意逛了逛，感受著哈爾濱傍晚的氛圍。
“陸沉，你說我們晚上真的要去冰雪大世界嗎？”柳如煙搓了搓手，雖然教堂裡不冷，但一出來，寒意又開始侵襲。
“票我已經提前訂好了。”陸沉晃了晃手機，“既然來了哈爾濱，總要去體驗一下最具代表性的冰雪盛宴。放心，我會把你裹得嚴嚴實實的。”
“好吧。”柳如煙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一絲小小的緊張，“為了那傳說中的冰雪王國，我豁出去了！”
回到房車，他們立刻開始了“最高級彆”的保暖準備。
柳如煙穿上了最厚實的羽絨服，戴上了防風的雷鋒帽，圍巾把臉遮得隻剩下一雙眼睛，手上是加絨加厚的滑雪手套，腳上是高筒雪地靴，裡麵還貼了暖寶寶和發熱鞋墊。
陸沉也同樣全副武裝，兩人對著鏡子互相檢查，確保沒有遺漏的地方。
“感覺自己像個企鵝。”柳如煙看著鏡子裡臃腫的自己，忍不住笑道。
“是可愛的企鵝。”陸沉刮了刮她的鼻子，“走吧，我們的冰雪大世界探險之旅，要開始了！”
【全副武裝！期待冰雪大世界！】
【一定要注意保暖！手機也要保護好！】
【我已經準備好截圖了！肯定美爆了！】
當他們抵達冰雪大世界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
眼前的景象，讓柳如煙瞬間忘記了寒冷，隻剩下滿心的震撼與驚歎。
那是一座用冰雪雕琢而成的夢幻王國。高聳的冰城堡、晶瑩的冰滑梯、栩栩如生的冰雕雪塑，在五彩斑斕的燈光映照下，流光溢彩，美輪美奐，仿佛將人帶入了一個真實的童話世界。
“天呐……太……太美了！”柳如煙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她感覺自己的語言在這樣的美景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陸沉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緊緊握住柳如煙的手，和她一起，慢慢走進了這個冰雪的奇跡之中。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通過他們的鏡頭，一同欣賞著這令人歎為觀止的冰雪藝術。
【啊啊啊！美到失語！這就是冰雪大世界嗎？！】
【太夢幻了！像仙境一樣！】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種壯觀和美麗！】
【陸總柳總，快帶我們好好逛逛！】
他們漫步在冰雪王國之中，每一座冰雕都巧奪天工，每一個冰建築都氣勢恢宏。有按照天壇、故宮角樓等中國古建築複刻的冰雕，也有充滿異域風情的歐式城堡，還有各種可愛的卡通形象，以及展現東北民俗風情的雪雕群。
柳如煙像個孩子一樣，看到新奇的冰雕就要湊上前去仔細觀看，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
在一個巨大的冰滑梯前，她停下了腳步，眼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光芒。
“陸沉，我們去玩那個冰滑梯好不好？”她指著那個足有十幾米高的冰滑梯，興奮地問道。
“你確定？那麼高，而且滑下來會很刺激。”陸沉有些擔心她害怕。
“不怕！我想試試！”柳如煙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好吧，那我們一起。”陸沉拗不過她，也覺得這確實是個難得的體驗。
他們排隊領取了滑雪圈，然後一起爬上了高高的冰滑梯。站在頂端往下看，確實有些眩暈，但更多的是刺激和期待。
“準備好了嗎？”陸沉問身旁的柳如煙。
“嗯！準備好了！”柳如煙深吸一口氣，緊緊抓住了滑雪圈的扶手。
隨著工作人員的一聲令下，他們的滑雪圈飛速向下滑去。凜冽的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失重感和速度帶來的刺激讓柳如煙忍不住尖叫起來，但尖叫聲中卻充滿了興奮和快樂。
陸沉一直緊緊護在她身旁，確保她的安全。
滑到終點，柳如煙的臉頰因為興奮和寒冷而變得紅撲撲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太刺激了！太好玩了！”她跳下雪圈，激動地對陸沉說道。
“喜歡就好。”陸沉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也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柳總的尖叫聲太可愛了！】
【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那種刺激！】
【我也想玩冰滑梯！看起來好好玩！】
除了冰滑梯，他們還體驗了雪地摩托、冰上自行車等各種冰雪娛樂項目，玩得不亦樂乎。
當然，拍照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在那些美輪美奐的冰雕前，陸沉耐心地為柳如煙拍下了一張張美麗的照片，柳如煙也拉著他一起合影，將這難忘的瞬間定格。
儘管天氣嚴寒，但他們的心卻是火熱的。冰雪大世界的美景，以及兩人之間那份融入點滴的深情，讓這個寒冷的夜晚充滿了溫暖與浪漫。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一路陪伴著他們，分享著他們的快樂與驚喜，彈幕裡充滿了讚美和祝福。
“哈爾濱的冰雪大世界，真的是一個值得用儘所有讚美詞彙來形容的地方。”柳如煙站在一座巨大的冰雪城堡前，由衷地感慨道，“謝謝大家推薦我們來這裡，這絕對是我們‘往後餘生’旅途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陸沉從身後輕輕擁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是啊，和你一起看的風景，都是最美的。”
這深情款款的一幕，又引得直播間的觀眾們一陣“嗷嗷”直叫，狗糧撒得猝不及防。
他們在冰雪大世界裡一直玩到快要閉園，才意猶未儘地離開。
回到溫暖的房車裡，兩人都感覺有些疲憊，但精神卻異常亢奮。
“今天真是太完美了！”柳如煙一邊搓著凍得有些發麻的手指，一邊回味著，“從早市的煙火氣，到索菲亞教堂的莊嚴肅穆，再到冰雪大世界的夢幻絢爛，哈爾濱帶給我們的驚喜太多了。”
“是啊，這座城市確實有它獨特的魅力。”陸沉遞給她一杯早已準備好的熱薑茶，“快喝點暖暖身子，彆感冒了。”
“嗯。”柳如煙接過薑茶，小口小口地喝著，辛辣的暖流順著喉嚨滑下，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對了，”陸沉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東西，遞到柳如煙麵前，“送給你的。”
柳如煙好奇地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晶瑩剔透的小冰雕，雕刻的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企鵝，正是她之前說自己像企鵝時，陸沉偷偷在紀念品商店買下的。
“哇！好可愛的小企鵝！”柳如煙驚喜地捧在手心，“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你說自己像企鵝的時候。”陸沉笑著說，“覺得它很像你，就買下來了。”
“謝謝。”柳如煙心裡甜滋滋的，她小心翼翼地將小企鵝冰雕放在床頭的小桌上，“這是我在哈爾濱收到的最可愛的禮物。”
雖然知道這種小冰雕可能很快就會融化，但這份心意，卻讓她覺得無比珍貴。
夜已深，直播也早已結束。兩人洗漱完畢，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回想著今天一天的經曆，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仿佛做了一場絢爛的夢。
“陸沉，”柳如煙輕聲開口，“我發現，我好像越來越喜歡這種在路上的感覺了。”
“我也是。”陸沉將她擁入懷中，“和你一起，去哪裡都是家，看什麼都是風景。”
“那我們下一站，去哪裡呢？”柳如煙依偎在他懷裡，聲音帶著一絲倦意和期待。
“這個嘛，我們可以再搞一次‘全民公投’，看看大家有什麼好的建議。”陸沉笑著說，“或者，我們也可以隨性一點，走到哪裡算哪裡。”
“嗯，都好。”柳如煙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隻要和你在一起。”
北國的寒夜依舊漫長，但房車內的溫暖和愛意，卻足以抵禦所有的嚴寒。他們的“往後餘生”畫卷，在哈爾濱這座冰雪之城，又添上了濃重而精彩的一筆。而關於未來的旅程，還有更多的未知與驚喜，在等待著他們去探索，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