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之笑彎了眼,“喜歡。”
原本譚卿澤還在高興江樂之總算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隻是過了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江樂之正圍著那束花轉。
她找了個花瓶把花插了起來,還精心的修剪枝葉,甚至在每片花瓣上都澆了水,最後又把他撇在了一旁。
譚卿澤輕咳了兩聲,見江樂之毫無反應,最終還是沒忍住走過去把江樂之抱了回來。
他腦袋搭在江樂之的肩上,像是不滿意被冷落,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
江樂之脖子有些發癢,她側頭躲了躲,說出來的聲音軟軟糯糯,“你乾嘛呀?”
譚卿澤靠在她身上,說話的時候胸腔就貼在江樂之的後背上,她能感受到小小的震動:
“喜歡之之。”
江樂之耳朵瞬間紅了。
她想把人推開,但是推不動。
“喜歡之寶!”
她臉頰燙的嚇人。
因為那天晚上,譚卿澤也這樣喊了她很多遍。
江樂之被勾起了回憶,趕緊轉移譚卿澤的注意力,“你怎麼送我銀行卡呀?”
譚卿澤抱著江樂之不撒手,“想給之寶花錢。”
說實話,沒有人聽到男朋友說出這話是會不高興的。
至少江樂之現在非常的高興。
她像是隨口一問,“那我要買很多東西也可以嗎?”
慵懶的聲音就在耳畔,“可以。”
“要花很多很多錢也可以嗎?”
譚卿澤突然笑了笑,他大概猜到江樂之想問什麼了,他心情很好,“可以!”
果然下一秒江樂之就問,“裡麵有很多錢嗎?”
譚卿澤抵在江樂之肩上的腦袋搖了搖,“不多,隻有我這些年的積蓄和一些大賽獲得的獎金。”
江樂之也參加過不少的大賽。
這些年多少也存了一些錢,她覺得譚卿澤存的錢應該跟自己差不多。
下一秒譚卿澤的聲音就在江樂之的耳畔再次響起,“隻有七十多萬。”
江樂之:多少?!!!
這哪裡是差不多,簡直差太多了吧!
江樂之此時就像個小財迷,她推開譚卿澤把那張銀行卡又拿了起來,像是看寶貝一樣看著那張銀行卡。
這裡麵可是有七十多萬呀!
她忍不住問,“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存款?”
看到江樂之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崇拜眼神,譚卿澤表示非常受用。
他挑了挑眉,故作鎮定,實則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存著存著就有了。”
他畢竟從大一開始就在搞錢了,目標非常明確,在網上接私活,在校又參加各種各樣的大賽。
彆人參加大賽可能就是為了獎金或者加學分,譚卿澤卻不是。
那是他的敲門磚。
手裡的大賽冠軍越多,接到的項目也就越多越高級。
而難度越高的項目,報酬自然也就越多。
一來二去的,他也就存了這麼些錢。
他捏了捏江樂之臉上的軟肉,“所以之寶想買什麼都可以。”
江樂之本來覺得卡裡麵最多就隻有幾萬塊錢,她收著還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知道那麼多錢,就把卡還了回去。
太多了,她害怕
江樂之心思寫在臉上,譚卿澤沒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怕什麼,給了你就是你的。”
江樂之: 還是怕。
她剛想說點什麼,就突然覺得身體騰空了。
江樂之嚇得抱住了譚卿澤的脖子,見譚卿澤把她往臥室抱,江樂之下意識就覺得腿軟。
她聲音聽起來都有點顫抖,“你乾嘛 ”
很快江樂之就知道譚卿澤要乾嘛了。
她眼角噙著眼淚,哼哼唧唧的撓他。
江樂之忍不住又哭出了聲音。
他是禽獸!
鬨騰了好久江樂之才吃上了晚飯。
她渾身都沒有勁兒,要不是餓得厲害,就想這麼不管不顧的睡到明天早上。
見譚卿澤把銀行卡遞過來。
江樂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收下。
當然要收下,為什麼不收?
這是譚卿澤欠她的!
明天她就去刷譚卿澤的卡!
狠狠的刷!
晚上江樂之剛睡著,就又做起了夢。
隻是這次夢到的地方又和之前的夢境完全不同,這次是一個完全沒見過也完全沒有印象的屋子。
暗黑的屋子窄小逼仄,連光都不曾照進來半分,滿屋子裡連個窗戶都沒有。
江樂之疑惑的在這個小屋裡走來走去。
不應該的呀,之前的夢境裡好歹每次都會看到那個和她長得一樣的公主。
怎麼這次沒有公主了?
難道是又換了個夢境嗎?
江樂之正疑惑著,就聽到門外突然有了點動靜。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大概是這屋子太黑,江樂之竟然下意識就想躲一躲。
她慌亂的跺了跺腳想找個地方躲,隨後才猛然想起來這是夢。
她沒忍住拍了拍臉。
做夢做多了,人都傻了。
屋子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江樂之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走了進來。
來的人江樂之已經非常熟悉了。
是阿澤。
可就在阿澤打開房門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外麵的光照射了進來。
江樂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屋子裡的場景。
她看到了什麼……!
阿澤進門後就將門重重的合上。
屋內又恢複了昏暗,仿佛江樂之剛剛看到的一切都全是幻覺。
阿澤旁若無人的走到牆邊坐下,他靠在牆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止不住的喘氣。
他摘下麵具,像是及時醒悟,又跪在了地上。
江樂之隻覺得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夢到隻有阿澤一個人的場景。
此刻阿澤臉上寫滿了痛苦,他心裡像是有無數隻野獸在撕咬。
江樂之看他跪在地上,像是在替自己的褻瀆贖罪。
可下一秒,江樂之又看到阿澤緩緩抬起了手,在牆上一筆一劃的寫上兩個字。
——公主!
原來剛剛看到的那一切並不是假象。
屋子裡的牆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通篇看下來卻隻有兩個字。
公主!
寫完公主二字,阿澤就收斂起所有情緒,他坐在地上許久才重新站了起來。
出去前,他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將所有見不得人的心意鎖在了這個陰暗的房間裡,不會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