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卿澤走到林知陽那邊的時候,敲了好幾下門林知陽才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來開門。
他白了譚卿澤一眼,語氣幽怨,“昨晚不來,今天早上才來!”
譚卿澤:
這話說得,怎麼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譚卿澤輕車熟路的走進林知陽房間洗漱。
林知陽現在也被譚卿澤吵醒了,沒有了困意,他靠在門上看著譚卿澤。
語氣揶揄,“所以你昨晚跟江樂之住在一個房間?”
譚卿澤刷牙的手一頓,半晌後又恢複了正常的語氣,“之之昨晚應該不小心拿錯杯子喝醉了,我怕她嗆到。”
林知陽聞言挑了挑眉,見譚卿澤表情不像是說假的,沒忍住笑了笑,“你說我女神喝醉了?還是不小心?”
譚卿澤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
林知陽搖了搖頭,“可我明明記得,昨晚她見你去拿食材,自己給自己倒的酒”
譚卿澤:?
當時林知陽也以為是江樂之拿錯飲料了,正想提醒來著,結果就見江樂之看了一眼譚卿澤的方向,快速的往自己杯子裡倒。
因為杯子不是透明的,林知陽也沒有注意江樂之給自己倒了多少。
感覺應該不是很多,畢竟那個杯子就這麼小一點。
不過是江樂之的話,感覺一杯倒也不奇怪。
畢竟她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喝酒的樣子。
林知陽也沒多想,覺得江樂之可能就是一時好奇。
譚卿澤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愣神,江樂之是故意喝酒的?
他知道上次江樂之喝酒是因為不小心拿錯了杯子,所以下意識以為這次也是。
可林知陽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有些疑惑,猜測江樂之應該已經洗漱好了,把昨天放在這邊的東西拿上轉身就走。
林知陽:
他追到門口小聲的罵,“還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剛罵完,一回頭就看到周淺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譚卿澤離開的方向。
林知陽:。。。
他擺了擺手,“應該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的!”
譚卿澤回到房間的時候,江樂之果然已經從裡麵出來了。
他知道江樂之平時就是非常愛惜自己臉蛋的人,所以在看到江樂之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往臉上抹的時候,也不覺得奇怪。
之前第一次見江樂之用這些護膚品的時候,譚卿澤差點覺得之前總是聞到的那股檸檬香味就是因為江樂之用久了這些東西。
但是他後麵偷偷聞過,那些護膚品都不是這個味道。
江樂之抹完臉又在臉上拍了拍,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譚卿澤走過去坐在江樂之身旁,表情還是有些疑惑。
他有些想不通江樂之為什麼要偷偷給自己倒酒,她應該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如果放在平時喝一點也沒事,但是她快來生理期卻偷偷喝酒,這對身體不好。
譚卿澤正了正色,“之之,昨晚那杯酒你是不小心喝到的?”
江樂之笑不出來了。
譚卿澤一看江樂之這個反應就知道林知陽沒騙他。
他歎了一口氣,“下次不要偷偷喝酒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酒不好喝再也不想喝了?而且喝完身體也不舒服!”
江樂之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被嚇的。
她懷疑譚卿澤可能知道她的目的了。
江樂之低著頭走到了床邊坐下,正準備鑽進被窩裡裝死,就聽到譚卿澤在身後追問,“昨晚為什麼想喝酒?”
譚卿澤和江樂之在一塊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他是知道江樂之的生理周期的。
也知道前幾次江樂之來生理期都沒有那麼難受,可昨晚睡覺的時候,江樂之疼得眉毛都皺在一起。
他覺得應該就是因為喝了酒,所以昨晚江樂之才會那麼難受。
譚卿澤有些內疚,他該看好江樂之的。
他明明知道江樂之的周期,卻讓她偷偷喝了酒。
可在他的印象裡,江樂之從來都不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她比誰都要看重自己的身體健康。
所以譚卿澤才想知道昨晚江樂之為什麼要喝酒,還特地選在他去拿食材的時候,悄悄倒酒。
聽到譚卿澤追問,江樂之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差點以為譚卿澤知道她目的了。
嚇死了!
可是
他現在這麼問,她該怎麼回答?
難不成說她昨晚犯了色膽想要撲倒他?
這樣的事情她做的出來,可說不出來!
多羞恥呀!難道她不要麵子的嗎?
江樂之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然後一頭倒在枕頭上裝死。
看不見她,看不見她!
譚卿澤站在一旁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扯了扯江樂之裹得緊緊的被子,愣是沒扯動。
譚卿澤試圖跟江樂之講道理,“你想喝酒也可以選在其他時間,生理期前喝酒會難受。”
江樂之的臉還是埋在枕頭裡不說話。
譚卿澤一直在旁邊念叨。
江樂之內心在流淚,彆說了,彆說了,真的彆說了!
“所以為什麼要喝酒?”
聽到他還在問,江樂之終於舍得把頭從枕頭裡拯救出來。
她心虛的看了譚卿澤一眼。
譚卿澤耐心的低頭看她,“以後不能喝酒了!”
江樂之沒有回應。
她還沒有撲倒譚卿澤呢,怎麼可能不喝了,下次還得再裝一次!
她的心事幾乎寫在臉上,“就不”這兩個字差點就刻在了腦門上。
譚卿澤眉頭皺了皺,語氣比之前嚴肅了一些,“江樂之!”
他有點生氣,氣江樂之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
見她“死不悔改”,譚卿澤連人帶被子一起撈了過來,他在她嘴上親了一下,語氣強硬,“說之後再也不喝酒了!”
江樂之撇過頭就是不說。
譚卿澤被她無賴的樣子氣到。
他實在擔心江樂之的身體健康,畢竟不能說話一事兒就已經讓江樂之難受了好幾年。
他不想江樂之再落下其他的毛病。
可見江樂之現在這副裝死的模樣,他心裡無端湧上來一股無名火。
他又按著江樂之的頭親了幾口,“說話!”
江樂之倔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不想聽譚卿澤說這些,乾脆閉上了眼睛裝作聽不見。
譚卿澤摟著她親了又親,他氣得要命,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一些,“江樂之,說話!彆給我裝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