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之: ๑ŏ ﹏ ŏ๑
“到底是誰對誰彆有用心啊,江樂之同學。”
說這話時,譚卿澤扭頭看了江樂之一眼,嘴角雖說是帶著弧度,但眼裡分明沒有半點笑意。
江樂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可以解釋……”
“嗬。”
直到譚卿澤輕笑了一聲,江樂之想死的心情就更加強烈了。
老天爺啊!
她現在就拉開車門跳出去一頭摔死算了。
看著江樂之臉上露出“萬念俱灰”的表情,譚卿澤也沒打算放過她。
“喲,看來江樂之同學已經恢複了呢。”
江樂之:o﹏o。
他怎麼還追著人殺啊!
而且這似笑非笑的語氣,多半是已經猜到她昨晚趁他睡著做了某些不正經的事情。
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譚卿澤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敲的節奏不算快,但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江樂之的心上。
車內安靜如雞,不算大聲的音樂也沒能掩飾江樂之現在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
她現在應該是徹底把譚卿澤得罪了……
一個人怎麼能在短短幾分鐘之內,連做兩樣如此社死的事情啊!
江樂之不敢扭頭去看譚卿澤的表情,但是卻能感受到譚卿澤的視線幾乎一直都是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頭越埋越低,臉也紅的不像話,恨不得整個人都躲進後備箱裡。
要不然,他現在把她丟在高速公路上也行啊!
“解釋吧。”
譚卿澤輕飄飄一句話,江樂之卻覺得如鯁在喉。
她清了清嗓子,好半晌才動了動已經有些僵硬的脖子,本就軟糯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解釋更加蒼白無力。
於是她乾脆自暴自棄,“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要不然,你把我丟在這裡讓我自生自滅吧!”
譚卿澤笑出了聲。
“想讓我第二天上社會新聞?”
江樂之的心裡在下雨,但麵上卻哭不出來。
譚卿澤慢慢悠悠的轉動方向盤,把她的目的摸了個大概,“這些天的討好,就是因為知道我們隔得近,想讓我幫你瞞著你家人你並沒有完全恢複,是嗎?”
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譚卿澤還特地拖長了尾音。
讓人不自覺的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江樂之嗯了一聲。
雖然她的目的著實太明顯,但是現在被譚卿澤明晃晃的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江樂之已經不對譚卿澤能幫她抱有任何希望了。
大不了,她回到家跟爸媽實話實說。
隻是一想到這裡,江樂之就覺得心裡堵得慌,剛剛還覺得分外尷尬的情緒突然變得沮喪起來。
她的頭越埋越低,思索著該怎麼道歉才能讓譚卿澤能快速的原諒她。
“想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
江樂之猛地抬起頭來,她眼角的憂愁因為譚卿澤這句話瞬間化開。
她趕緊接話,“真的嗎?”
“有個條件。”
江樂之的眼睛亮晶晶的,剛剛還跌到穀底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她等待著譚卿澤下一句話。
直到譚卿澤轉頭看了江樂之一眼,他張了張唇,輕輕吐出幾個字,“做我女朋友。”
“啊……?!”
“就這個寒假而已,家裡催的厲害,你既然要我幫你應付你家裡人,你自然也得幫我應付一下我家裡人。”
江樂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就是假裝女朋友而已,隻要譚卿澤答應幫她就好。
她偷偷看了一眼譚卿澤的側臉,在心裡腹誹。
沒想到譚卿澤這樣的人,也會被家裡人催婚。
而且以她這些天對譚卿澤的了解,如果不是他家裡催的特彆急,他應該是不會找一個女生假裝女朋友的。
不過這一刻,江樂之非常慶幸譚卿澤家裡人催的緊。
算是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想過很多種理由,但是站在譚卿澤的立場上,他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她。
所以江樂之才會在昨晚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
因為她自己都沒有任何信心能說服譚卿澤幫她,所以隻能趁他睡著偷親一口,換得今天一整天能說話。
至少回家見父母的時候,他們看見她能說話的時候,仍舊是高興的。
現在……的確是意外之喜。
譚卿澤願意幫江樂之過後,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一開始尷尬的事情。
也不用再憋著不說話,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譚卿澤,你為什麼要自己開車回去啊,每一年都是自己開車回家的嗎?”
“西市離北市那麼遠,每年開車回家多累呀?”
“你真的恐高嗎?那為什麼不坐高鐵呢?高鐵很快的呀。”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呀,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喂你呀!”
譚卿澤:……
他突然覺得,昨天嫌棄江樂之吵簡直就是太年輕了。
這麼小個人,話居然可以多到這種地步!
譚卿澤眉頭緊鎖,語氣有點凶,“你再多問一句,我就把你丟下去。”
江樂之捧著臉笑了笑,“你才不會呢,你怕上新聞!”
譚卿澤:……
江樂之趕緊笑著找補了一下,“嘻嘻,我不說話了,你要吃東西嗎?”
“不吃。”
“哦。”
她把嘴裡塞得滿滿的,臉頰旁邊的肉都鼓了起來,譚卿澤隻看了一眼,嘴角勾了起來。
回到西市差不多下午五點,譚卿澤先把江樂之送了回去。
幫她把行李箱從車上拿下來就要走,江樂之趕緊抓住他的衣袖,“那我,那我明天來找你!”
“嗯,我回去給你發地址。”
“好!”
她站在路邊對著車揮了揮手,直到後視鏡上的人影越來越小譚卿澤才收回視線。
江樂之拖著兩個行李箱上樓,剛從電梯出來,就見她家大門已經敞開了。
“媽,我回來啦!”
江母從江樂之手裡接過行李箱,表情中帶著好奇,“樂之啊,媽媽剛剛在陽台看到有個男生送你回來的,看起來個子高高帥帥的,你談男朋友了?”
江樂之表情有點不自然,“啊,沒,沒有啊!那是網約車師傅。”
是嗎?哪有人對著網約車師傅揮手還站在原地看半天的。
江母知道江樂之臉皮薄,也沒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