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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河伯祭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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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支流清水溝的冰層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洛雲弦蹲在岸邊,指尖輕點冰麵。【潮汐感知】如蛛網般鋪開,將五米內的水流走向、冰層厚度乃至河床卵石分布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楚墨寒贈予的狼族戰紋血在掌心發燙,與腕間印記共鳴,讓她“看”見了冰層下暗藏的玄機——三皇子的鹽船,正沿著暗河向這裡駛來。

“係統,計算冰麵承重極限。”她輕聲呢喃,指尖在冰麵畫出複雜水紋,“赤狼部的戰紋血能融冰,白狼部的寒霜能凝冰,二者混合的臨界點……”

腦海中閃過前世的流體力學公式,當數值與係統提示重合時,她忽然輕笑,

“那就定在零下十二度。”

七艘鹽船在夜色中駛來,船頭的河伯圖騰在燈籠下猙獰如鬼。

洛雲弦摸了摸藏在袖口的狼血結晶——那是楚墨寒從赤狼部借來的融血,此刻正與她布置的三層冰錐陣共鳴。

表層的透明薄冰下,中層狼血冰晶正緩緩融化,在河床形成暖水層,而底層的白狼部寒霜則在暗中凍結著鹽船的螺旋槳。

“河伯老爺顯靈啦!”

第一艘船的桅杆突然斷裂,船工望著冰麵映出的冤魂幻象尖叫。

洛雲弦操控著【水鏡術·初級】,將三年前被鄭氏沉河的乞兒影像投映在冰麵,那些渾身水鏽的亡靈爬向鹽船,嘴裡還喊著“還我命來”。

“慌什麼!”

鹽幫幫主抽出腰間的河伯鈴,鈴聲卻卡在喉間——他看見最前方的船底正在滲水,本該堅固的冰層下,竟有細小的冰錐劃破船板。那不是普通的冰錐,而是混著狼血的冰晶,在船底留下的傷口正泛著藍光,像極了狼族戰紋的反噬。

“這是狼族的詛咒啊!”

有船工認出冰晶紋路,扔下船槳就往水裡跳,卻被底層的白狼寒霜凍得瞬間僵硬。

洛雲弦站在高處,看著鹽船隊形大亂,指尖輕輕一勾,中層融水突然沸騰,將表層薄冰炸成鋒利的冰片,如暴雨般射向河伯圖騰。

“停船!快停船——”

鹽幫幫主的怒吼被冰刃切斷,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河伯鈴被冰片削落,沉入河底時,鈴身刻著的“水鬼契約”終於暴露在月光下。

洛雲弦冷笑,這正是她要的證據——船底的契約上,清楚楚寫著三皇子與滎陽鄭氏的密約:“借洛家暗河運鹽,換狼族八部戰紋冰甲圖紙”。

變故陡生,五皇子的獸化偃甲軍團從上遊殺來。

金屬齒輪的轉動聲刺破夜色,偃甲胸口的狼血結晶泛著妖異紅光,正是太原王氏的標誌。

洛雲弦卻不慌,早在布置冰錐陣時,她就通過千機閣密信知曉了偃甲的弱點——核心齒輪在極寒中會因狼血結晶的排斥效應失效。

“楚墨寒,動手!”

她腕間印記與虎符陽麵共鳴,寒山城方向傳來狼嘯。

赤狼部的融雪突然湧來,在偃甲腳下形成暖水層,而白狼部的寒霜緊隨其後,將暖水瞬間凍結。

那些轟鳴的偃甲剛抬起機械腿,齒輪關節就被冰錐卡住,狼血結晶在冰層中發出哀鳴。

“你們偷的狼族血,終究要還給冰原!”

洛雲弦踏冰而行,指尖凝聚的狼血冰晶精準刺入偃甲核心,

“水脈之靈,豈容爾等玷汙?”

隨著最後一台偃甲倒地,她看見駕駛艙裡的清水幫水匪,胸口都嵌著半塊狼血結晶——鄭氏果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鹽幫幫主趁亂想逃,卻被洛雲弦甩出的水鏈纏住腳踝。

她蹲下身,指尖按在對方眉心,【水鏡術·回溯】如毒蛇般鑽入對方記憶裡:

滎陽鄭氏的密室裡,三皇子正對著狼族戰紋冰甲圖紙獰笑,旁邊擺著的,正是洛家老宅的地基模型。

“原來如此。”

她鬆開手,任由水鏈將對方拖向沉河,

“洛家暗河不是鹽道,是你們破解狼族戰紋的鑰匙。”

腕間印記突然發燙,【生存點數】飆升至70100——不僅因為勝利,更因她終於證實了寒山城的推測。

夜色中,千機閣的機關鳥在遠處窺視,尾羽的齒輪反光被洛雲弦捕捉。

她故意將拓印的“水鬼契約”扔在顯眼處,卻在上麵留了道錯誤的折線——那是指向太原王氏鐵礦的假坐標。

千機閣既然喜歡逐利,那就讓他們去和五皇子狗咬狗吧。

“回寒山城。”

她轉身對楚墨寒說,冰麵上的冤魂幻象漸漸消散,露出底下刻著的水文標記,

“鄭氏的下一個目標,是狼族的‘狼魂祭’。他們要在戰紋顯形時,偷走虎符陽麵。”

楚墨寒的戰刀插入冰麵,狼首虎符在腰間泛著冷光:“你怎麼確定?”

“因為他們的密約裡,”

洛雲弦舉起拓片,月光照亮上麵的朱砂批注,

“狼族戰紋適配點,正是寒山城的祭天台。”她望向北方,那裡有她在沉潭時“看”見的暗河,此刻正與她腕間印記共鳴,

“而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機關鳥的齒輪聲消失在夜色裡,洛雲弦知道,千機閣的密探很快會帶著假情報離開。

她摸了摸袖口的狼血結晶,忽然輕笑——這場與門閥的博弈,從來不是靠蠻力,而是算準每一滴水的走向,每一道戰紋的共振。

黃河水在冰層下奔湧,帶著鹽船的殘骸流向遠方。

洛雲弦望著水麵映出的自己,腕間的浪花印記與狼族戰紋交相輝映,忽然明白,她早已不是清水鎮的洛二丫。

那些想利用水脈的人終將明白,水的溫柔與暴戾,從來隻聽憑於掌控它的人——而她,要讓這天下水脈,從此歸屬於眾生。

“係統,”

她默念著查看技能界麵,

【冰錐術·進階】旁多了行小字:狼血共鳴狀態下,凍結效率提升30。

很好,這正是她需要的,用來對付太原王氏的機關術,還有滎陽鄭氏的水鬼營。

楚墨寒的戰馬在身旁踏冰而立,馬鞍上掛著從偃甲身上拆下的狼血結晶。

他忽然開口:“你手腕的印記,比《洛狼共生圖》上的多了一道波紋。”

洛雲弦抬頭,看見他眼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還有背後漫天的星光:

“或許,那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印記——屬於不再被血統束縛的水神。”

夜風卷著細雪掠過冰麵,遠處傳來狼族斥候的號角。

洛雲弦翻身上馬,狼血結晶在她掌心發燙,與係統界麵的【生存點數】共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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