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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我傷了?欸,騙你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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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受傷,每個位置的嚴重程度都不一樣。

除去用於思考的“首”,作為丹府的心,最重要的就是運轉一炁的丹田。

腰腹受傷對觥玄來說倒不算是太嚴重的大事,他有修愈的手段,能治療自己。

然而這傷一路延綿到了自己丹田位置,丹田受損就沒法調用一炁,一炁不足就不能動用法門,諸多術法皆受桎梏,十成手段倒有九成施展不得,何以複傷?

若不能靜養月餘修複丹田,觥玄就是等死。

可是從這棺材裡麵透出的炁息卻直接彙入了他的身體內,就像是有靈智一樣,眨眼之間就爬到了傷口的位置。

恰如暖陽消積雪,鐵針縫暗瘡,不過半盞茶光景,腰腹傷勢竟已愈合如初,丹田傷勢雖還在修複,但恐怕也用不了多久。

這手段觥玄自然知道,修行醫藥,或者專門煉化炁息者,皆可讓自己體內先天一炁天生奇效,張口一呼可使枯木逢春。

那治好他,需要多高的手段?

至少得有五重天起步。

更何況這並非貼身治療。

自稱大公子的人物身處何處不得而知,僅依靠棺材作為媒介,其法門定然大打折扣。

恐怕……

唯有專修醫藥手段的點星高人才能有這般手段。

感受著體內流轉的溫潤炁流,觥玄暗忖再過得半個時辰,這要命的暗傷便能痊愈。

心念流動,思緒翻湧,觥玄伸手擦擦眼角,難掩欣喜。

他再次嘗試閉眼酣睡,而這一次,僅僅隻是閉上眼睛,他就又聽到了這黑暗外麵傳來了自稱大公子的聲音:

“現在怎麼樣?”

……

林江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直接跑去觥玄那邊顯然是不現實,能否隔空渡炁更是未知。

這一股真炁已是竭儘所能,希望能幫得上觥玄吧。

“前輩!您渡來的炁息晚輩已承下!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棺中觥玄誠心拜謝,再無半分猶疑:

“可喜可賀!”

鐵皮子也在旁邊幫嗆一句:“眼下能應付那些追兵麼?”

“縱使舊傷未愈,不敵亦能脫身。”

觥玄凝神感應四周,料定師妹半個時辰內尋不到此處,有這時間,自己自能療好身體。

不過他轉念一想。

這地方可不能暴露。

棺材對麵的主人本領高超,這棺材便是奇緣。

此物與地脈相嵌,著實難以挪移,若讓那巧舌如簧的師妹瞧見……

不定會出什麼岔子。

“前輩,我得先斷開聯係了,我要去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去,準備迎敵。”

“你從棺材上削下了一塊,帶在身上也能聯係上我。”

林江道。

“對,我手裡現在就有一塊,這樣你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神往此道場。”

“多謝,回去試試,然後先且迎敵,若是能活下,自會報答前輩。”

觥玄聞言先行謝過,隨後暫且斷開聯係,他起身看向了眼前這棺材,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白紙,在上麵寫了個刀字。

隨後,他拿著白紙照著這棺材砍了下去。

火花飛濺,棺材隻破了個小豁口,觥玄再把這個白紙拿起來一看,上麵的刀的一半已經變得崎嶇不平。

沒辦法,他重新寫了一個斧字,才用力向下一削,砍掉了一小塊。

拿上這一小塊之後,觥玄直接急匆匆從這個山洞離開,臨走之前又從一個白布上麵寫了一個“遮”字,蓋在了這個洞口處。

整個洞口立刻就變成了一片儼然的石壁。

然後他匆匆下了山,找到了一片空園,一屁股坐下了。

他調息了一會。

還差一點,他的傷就徹底好了。

觥玄從懷中掏出一個碗,架起篝火,將碗中盛滿水,掛在架子上燒。

他又從懷中拿出了兩張早就備好的紙,一個上麵畫著個拔了毛的雞,一個什麼都沒畫,卻出奇的白。

純粹的白紙被放在手上,折折疊疊之後,用手做刀一切,就變成了一把麵條,一手下入了滾水裡。

至於那隻紙上的雞公選,舍不得一口氣全放進去,就用手多準了雞往裡削。

每削一次就是一條細肉進去。

動完手之後,本來完整的一整隻雞丟了一條腿。

才把這張畫好生生收好。

燉了小會兒,一碗雞絲麵就完成了,觥玄把麵端起來放到口邊吃。

邊吃著,他傷修複的竟是更快了。

這也是一種治療自身傷勢的手段。

吃了半碗,觥玄狀態已經徹底恢複,他放下碗,舔舔嘴唇,本來想喘口氣繼續吃,忽然見旁邊伸出一隻手來。

坤道蹲在觥玄身邊,手裡拿了個小瓶子,往觥玄的麵裡倒了一滴。

觥玄看了眼已經變得黑了的麵。

“這是什麼?”

“香油啊。”坤道晃著空瓶嬉笑:“這可是你師妹今天剛到早集上打的上好香油,師兄你快嘗一嘗。”

話說完,碗裡黑色褪去,竟真變成了漂浮在麵湯上麵的油花,散發著誘人的芝麻香。

“本來是挺香的,但我平日裡就不喜歡油星,要不是師妹替我吃了。”

觥玄先把手裡的飯碗遞給了坤道,坤道一撇嘴:

“師兄,你可真是無趣。”

“不是我無趣啊,若飲了,怕要直挺挺躺進棺材。”

坤道眨眨眼,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朝著觥玄身上紮過去:

“師兄竟不知麼?自小師妹便心慕於你。我不會真殺你,不過挑斷手筋腳筋,捆在枕席間罷了。”

觥玄踉蹌著滾過青石,躲開了匕首。

“夜裡紅燭高照,白天我背你踏青,豈不美哉?”坤道一邊朝著觥玄腦袋心臟和腰子紮,一邊念道。

她眼尾染著桃花色,倒像春閨裡撒嬌。

假話。

他太了解自己師妹了。

嘴裡甜的像是蜜,但是她這匕首全都是朝著修者最要命的位置紮的。

“不過師兄,你還真是倒黴呢,可憐好不容易撞見個天赦貴人,能借著人家的福源幫你突破命中劫,可惜命中有難,你和他失散了。”

觥玄狼狽滾成土球,身後匕首釘出得火花四射。

一刀都沒紮中。

坤道不樂意了:

“師兄你就不能讓我紮一下嗎?紮你一下,我就讓你紮我一下。”

說到這,趴在地上的坤道雙頰緋紅如醉酒:

“用什麼紮哪都行哦。”

“好。那我就讓你紮一下。”

觥玄止了動作。

“欸?”坤道一個沒反應過來,一匕首已經紮到了觥玄的脖子上。

觥玄把腦袋往旁邊一掰,裡麵露出了木頭屑子。

“身化?”坤道眼神終於不一樣了:“你沒受傷?”

“我受傷了。”耷拉著腦袋的觥玄很認真。

“你騙我!”坤道大怒,卻忽然感覺肚子上猛然一疼。

她低頭一看,發現觥玄手裡正握著一張紙,那張紙上畫著一個“匕”字,整個字子的上半端沾著血。

觥玄笑道:

“禮尚往來。師妹可還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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