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薑眠又去衝了個澡,簡單煮了碗泡麵,拿起電腦開始處理手頭的工作。
好像昨日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她是靳市有名的婦產科醫生,但是在秦雪眼中她的工作不能給家族帶來任何好處。
至少不能給秦雪帶來好處,所以秦雪總是想方設法的讓她辭掉工作。
一心為嫁入傅家做準備。
隻因當初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傅家老太太一命,讓秦雪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泡麵剛吃了兩口,電話就響了。
是她閨蜜簡柯。
“薑寶,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想死你了呢!”
薑眠看了看時間,a國應該是淩晨啊。
“你怎麼還不睡,彆告訴我你要開始夜生活了。”
“說什麼呢,沒有你的夜生活我可是很孤寂的,昨晚怎麼樣啊,有沒有把沈寒墨拿下。”
簡柯的聲音賤兮兮的,八卦味道十足。
薑眠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下,隨後很是自然的說道,“嗯,我不準備要他了。”
話音落,對麵沉默了兩秒鐘。
“薑寶,你認真的?”
簡柯的聲音充滿疑惑,她太了解薑眠,也太了解薑眠與沈寒墨的感情拉扯。
兩人恩恩愛愛了六年,薑眠甚至為了沈寒墨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沈寒墨也為了薑眠與家裡鬨的不可開交,兩人的感情坎坷且深刻。
就在兩人即將修成正果,林雲諾出現了。
在兩人想愛的第七個年頭,在沈寒墨求婚成功的第二個月。
沈寒墨就像當初追求薑眠一樣,開始瘋狂的追求林雲諾。
從此,求婚成了笑話,薑眠也成了笑話。
這一年裡,她陪著薑眠醉過,哭過,鬨過,但薑眠從沒有放棄過。
此時說放棄,想來,沈寒墨是真的傷透了她。
“我給了自己一年時間,對於這段感情,我努力了,我不後悔,既然他不回頭,我當然要抽身離開。”
接著又把昨日發生的事跟簡柯說了一遍,當然,她找人一夜情的事她沒說。
薑眠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這樣的結局她早已知曉。
電話那頭的簡柯,深吸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她可就開罵了。
“薑眠,我忍你忍了一年了,你這戀愛腦可算開竅了,一個被人玩爛的貨色,你還給他一年時間。
你是不是腦袋被板磚拍過,還有林雲諾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上次你居然隻給了她一巴掌,你倒是把你上學時候的威武霸氣拿出來啊!
你可是s大的浴火小霸王,還有啊,你那個破家,你有什麼好留戀的,一家子腦殘加白癡。
優秀的你不管不顧,偏疼一個撿來的薑黎,為了他們你居然還去求……
算了,不提也罷,反正你要是在敢對他們好,我就跟你絕交。”
簡柯一口氣罵完,心裡舒坦了。
薑眠就這樣靜靜的聽著,簡柯每說一句,她的心就往下沉一份,疼痛感就如密密麻麻的細針同時戳向心臟。
鮮血從密密麻麻的針孔流出,最終彙聚成一條血河。
可不是嘛,她的身邊,都是爛人。
可是怎麼辦呢,畢竟那是給過她生命的人,她要把親緣債一筆一筆的還了。
畢竟在她無助時給過她溫暖,給過她愛,她總要把這份畸形的愛戀慢慢的從心底拔除。
哪怕自己鮮血淋漓,她也要努力試一試的呀!
……
晚上六點,薑眠的電話又響了,這是沈寒墨的第十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她就掛斷了,這一次直接拉入黑名單。
既然決定抽身撤離,她就不想在與沈寒墨有任何交集。
今晚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半個小時後。
薑眠踩著高跟鞋,拿著精致的手提包,走出了公寓。
一頭烏黑的大波浪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一身高奢名牌被她穿的自信且張揚。
“眠眠。”
薑眠沒有回頭,這聲音化成灰她都認識。
薑眠就像沒聽到一樣,腰背挺直如高傲的公主走向自己的專屬座駕,她可沒時間跟沈寒墨掰扯。
剛打開車門,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扼住她的手臂,一拉一拽她被抱在了懷中。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瞬間撲進鼻尖。
薑眠掙紮,男人抱的更用力,好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眠眠,適可而止,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薑眠不動了,她太了解這個男人,越是反抗他越興奮。
強烈的占有欲不允許薑眠對他進行反抗。
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隻要她進行反擊,受傷的永遠是自己。
果然,薑眠不掙紮了,沈寒墨也鬆開了她。
不過兩隻手還是牽製著薑眠的胳膊,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薑眠。
自從昨夜走後,薑眠一個電話都沒有。
他的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說實話沈寒墨有些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慌。
就是想迫不及待的見到薑眠。
見薑眠還與之前一樣,沈寒墨暗自鬆了一口氣。
隨後,態度卻冷了幾分。
“眠眠,鬨脾氣也要有個度,你是名門閨秀,以後嫁入沈家,刁蠻無理的大小姐脾氣還是要收一收。”
薑眠捋了捋鬢間發絲,眉眼上挑,“怎麼?你決定拋棄林雲諾回到我身邊了?”
又是這個話題,沈寒墨的眉頭輕蹙,顯然心情不愉。
他不想跟她辯論,因為沒有意義。
薑眠與林雲諾根本不是一個級彆,雖然他現在是喜歡林雲諾。
但他也知道,憑借林雲諾的身份想嫁入沈家還不夠格。
而薑眠不同,不管哪一方麵,沈太太她當之無愧。
所以,沈太太的位置隻有薑眠能做,不僅能做還很牢固。
而林雲諾完全威脅不到她的地位,她又有什麼好顧及的。
“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回信息。”
沈寒墨避開了林雲諾的話題,如果繼續下去,隻會無休止的爭吵。
薑眠掙開了他的鉗製,好看的眼眸凝視著沈寒墨,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薑眠利落的上了車,關門落鎖發動機車一氣嗬成。
沈寒墨沒有上前阻攔,反而還退後了一步,這是薑眠管用的伎倆。
不到十個數,她就會下車求他和解。
果然,薑眠的車窗搖了下來。
沈寒墨的嘴角微彎。
“哦,忘了告訴你,我們完了,以後彆來找我。”
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沈寒墨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