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誤人讓紀棠一上午都沒顧得上學習。
許行野和洛爾西蘇兩個人鬼鬼祟祟地溜回來,麵上完好無損衣服下麵的皮肉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見紀棠都繞著路走生怕被看出被罰了。
“行野。”
許行野渾身炸毛了,豹子尾巴都差點沒忍住冒出了,他朝紀棠假笑了下:“棠棠,怎麼了?”
“洛爾西蘇給我按照赫爾星球測定的骨齡是三十歲,我已經請求首相大人給我更換了身份信息。”
今早洛爾西蘇喊著要抓溫川,紀棠就想趕快更正自己的年齡,省得讓溫川被人誤會成變態,也避免一些莫須有的麻煩。
紀棠總感覺有麻煩要找上門了。
“也就說棠棠成年了?”
雌性成年後身邊的監護人就理所應當的轉變成了伴侶,這就說明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爬小雌性的床了!
許行野難以壓製心裡的激動,這下子尾巴真的冒出來卷著小雌性的細腰興奮地又熱又燙。
紀棠捏捏黑豹的尾巴尖尖:“明天晚上我有事找你,記得來。”
許行野耳尖滾燙,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粗壯的尾巴卷著紀棠拉入懷裡,聲音都緊張地發抖了:“嗯,嗯!”
冷淇卿站在樓梯上目光沉沉,小雌性既然已經成年,家裡四個雄性當然是要按照順序承恩,第一個是溫川,許行野緊接著,那麼第三個
洛爾西蘇和冷淇卿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洛爾西蘇揚起下巴那張明媚美豔的臉張揚又驕傲。
“我比你先來,小雌性肯定會先寵幸我~”
“哦?我怎麼記得許行野說過你跟紀棠約法三章不願意侍奉她?”
洛爾西蘇如鯁在喉,他傲嬌地哼了聲:“反正我長得美又優秀,小雌性肯定看在眼裡,總比你這個冷冰冰的榆木疙瘩好。哦,對了!你比我更過分,你還上門拒絕當監護人來著~”
冷淇卿可不是年輕氣盛的雄性,他並不搭理洛爾西蘇的激將法。
“我致力於教育多年,獨身一人習慣了。宋敘言不打招呼就安排我成了監護人,我當然不高興。不過你說得對,我已經打算向紀棠小姐請罪了並且安心輔佐她。至於洛爾西蘇閣下您,嗬,既然比我先來怎麼不得青睞半分?您的大哥倒是比你更得眼一些。”
冷淇卿輕笑又補了一刀:“當初某人說要做紀棠的契約伴侶,現在又在想什麼承寵?我看紀棠如果是個懂事理的,就不會寵愛這種人。”
洛爾西蘇那點事被冷淇卿這個毒舌揭的麵無全非,小鳳凰渾身冒火又要炸羽了。
“冷淇卿!我要撕了你這張假清高的嘴臉!”
“恕不奉陪,我可不想跟某人一樣因為打架被轟出去。”
紀棠躲在一旁看著小鳥和小狐狸掐架,許行野戳戳她又是在幸災樂禍又是在邀功:“洛爾西蘇又在跟人吵架,要不要我去拉架?”
“不用,就冷教授那張淬了毒的嘴能吃什麼虧?而且他也不會跟洛爾西蘇打架的。由得他們吵,他們是客人我不好管。”
客人?
冷淇卿和洛爾西蘇瞬間啞火,獸人聽力極好這倆字像是破空利劍插入他們的耳朵裡。
原來隻是客人,所以他們做什麼人家都不管。
晚飯席間,氣氛怪怪的。溫川努力說話活躍氣氛,就連許行野都跟洛爾西蘇聊幾句,可是冷淇卿和洛爾西蘇倆人就是不冷不淡的悶頭吃飯。
洛爾西蘇瞥了眼小雌性,心思著自己都這麼生氣了怎麼還不見小雌性過來哄哄?如果哄哄他,自己就立馬原諒小雌性,還會跟溫川和許行野一樣對她好。
“吃好了,我今天有點累先休息了。”
紀棠給左右兩個雄性一個人一個擁抱,輪到對麵兩個人就是一個禮貌的點頭。
冷淇卿榮辱不驚他是內心明白紀棠疏離自己,洛爾西蘇就不同了他背被家裡寵著長大哪裡受到了這種冷落?
“我也吃好了,走了!”
洛爾西蘇撂了飯碗氣得哼哧哼哧地還特地走到紀棠前麵瞪了她一眼。
紀棠納悶,但也沒空管。光腦顯示小人魚的定位忽然間失去信號了,應該是定位器被人發現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紀棠原本不打算管,可是總是記起小人魚那雙無辜單純的眼睛和漂亮的尾巴,她打算去探探帝政彆苑瞧瞧有什麼神仙。
淩晨一點,地下實驗室飼養缸外結滿了水汽,渾身裹著防身服的研究員記錄好最後一組數據打了個哈欠。
這地下室涼颼颼的,水聲滴滴答答,屋子空空蕩蕩,麵前的飼養缸裡裝著的還是隻殺了好幾個同事的凶獸,這工作簡直不是人乾的!
“下班了下班了,睡覺~”
“好啊,晚安。”
背後冷不丁響起縹緲沙啞的笑聲,研究員一扭頭對上一雙豎起的紫瞳,尖叫還沒有叫出口就被一記手刀劈暈過去。
“砰!”
飼養缸印出一張連著蹼的手,憤怒地拍著鋼化玻璃驅趕著外來者。
“小人魚,是我。”
混濁的水流中慢慢映出一個人影,身量高大肩膀寬厚,強勁的腰肢搖著,淡粉色的瞳孔融進去幾分血色,耳邊的鰭張開呲著牙,完全不是紀棠印象中那隻乖巧的小人魚。
“你為什麼”
人魚開口說話了,這是紀棠第一次聽見他講話,可惜隔著玻璃與水她聽不清。
飼養缸開始震動,堅硬的玻璃發出一聲清脆,細密的裂開瞬間炸開,水如決堤般傾斜而出,缸中的高大人魚欺身壓下。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你明明說過會再來找我,為什麼背叛我們的約定”
人魚朝著紀棠狠狠咬了一口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小雌性竟然將他丟下,讓他待在這個可怕的地方,他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不乖的雌性!
“你不聽話,我要——啊!”
紀棠一腳踢在他的腹部抓住他的肩膀反扭在地上,她給了小人魚當頭一拳打得人魚扭著尾巴撲通起來,剛才那副氣勢洶洶的凶獸模樣現在被打得嚶嚶如幼犬。
“彆打了,彆打了,姐姐!姐姐,嗚嗚~”
人魚捂著臉大哭起來伸著胳膊跟孩子一樣要抱抱:“姐、姐姐,疼!”
“還鬨嗎?”
人魚吸吸鼻子搖頭小心縮在紀棠的臂彎裡蹭蹭示好:“姐姐我就是很委屈,姐姐為什麼不來看我了,我好想姐姐。”
人魚嚶嚶得伸出遍布針眼的雙臂,還將頭發撩上去給紀棠看自己脖子上電擊項圈。
“姐姐,疼疼,他們電我,紮針,很疼,給我注射奇怪的東西,會很全身痛!”
人魚細嫩的皮膚傷痕累累,看來真是吃了很多苦頭。
紀棠奇怪這條人魚可以輕易打碎玻璃又長得強壯了,逃走不是輕而易舉?
“你為什麼不跑?”
“在等你呀姐姐。”人魚掛在紀棠脖子上親了她脖子一口:“姐姐不是給我貼了個東西,肯定是會來找我的。姐姐~姐姐~帶我走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