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就這麼在獸營裡站了好長時間,裴東也跟著陪了多長時間。
“走吧。”
葉清歡轉身走了出去,帶著裴東去了診療室。
裴瑾年還沒醒,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葉清歡感覺,自己心裡的那種煩躁好像被撫平了。
一群醫生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
“有紙筆嗎?我重新開個方子。”
“有的。”
一個醫生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來了一支筆,然後將手中的一個本子遞了過去。
葉清歡眉頭輕皺,看向那些恨不得離她八百米遠的醫生,不解的開口,“你們離這麼遠乾什麼,我又並不會吃了你們!”
諸位醫生:……
實在是不怪他們害怕,畢竟,死神的名號誰沒聽說過啊,再加上親眼看著在她的手下,殺幾頭狼就跟殺幾隻雞沒什麼區彆的樣子,這擱誰誰不害怕啊!
葉清歡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的,接過紙筆,就在之上寫了下來。
很快,葉清歡吧藥方遞給了那個給她紙筆的那個醫生,“你們一會兒按著這個方子抓藥,煎好了送過來。”
醫生點了點頭 ,低頭看向手裡的方子。
黃連……
醫生:……
“那個 ,主母 ,這個黃連……”
葉清歡挑了挑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了?”
“沒什麼。”
那個醫生立馬乖巧的搖了搖頭 ,“我馬上去抓藥。”
葉清歡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裴瑾年。
很快,藥就熬好了。
一個小醫生端著藥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簡直是一言難儘。
路過諸位醫生的時候,所有人的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這麼大的味兒,這得是加了多少黃連啊!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裴瑾年,默默的為他祈禱。
葉清歡麵不改色的接過小醫生手裡的藥碗,正準備給 裴瑾年灌下去,好巧不巧,他自己醒了。
“醒了?那就自己把藥喝了。”
說著,葉清歡就把手裡的藥碗遞了過去。
裴瑾年:……
不對,一定是我還沒醒,或者是我的醒來方式不對。
看著裴瑾年那呆呆的樣子,葉清歡輕笑一聲,“還愣著乾嘛,接著啊!”
裴瑾年回過神來,伸手接過那碗黑乎乎的藥,可憐巴巴的看向葉清歡,“寶寶,你是還沒消氣嗎?所以,你這是想要毒死我,對嗎?”
聽著裴瑾年的話,葉清歡都要氣笑了,“那你喝不喝?”
看著這碗黑乎乎的藥汁,加上這令人難以接受的味道,裴瑾年實在是下不去這個嘴。。
“寶寶,就算是你要毒死我,,能不能給一碗不這麼難聞的毒藥啊!”
葉清歡輕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裴瑾年,“喲,堂堂暗獄的老大,可以和狼群博弈的幽冥大人 ,難道還會被一碗苦藥難倒?”
裴瑾年:……
裴瑾年還想再掙紮一下,但是對上葉清歡那冰冷的眼神,他瞬間慫了。
端起這碗要命的苦藥,一飲而儘。
“咳咳——”
裴瑾年緊緊的皺著眉頭,擦了擦嘴,一句話都不敢說。
葉清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這藥一天三次,晚上的你們煎好了再送過來。”
那些醫生一個個乖巧的 點了點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
天知道裴瑾年聽到這句話之後心靈上受了多大的傷害。
“寶寶,這藥真的是太苦了,我吃西藥,行嗎?”
葉清歡坐在床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裴瑾年,一句話都沒說。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最後,還是裴瑾年先敗下陣來。
“行吧行吧,不就是一碗苦藥嗎,我喝就是了。”
聽著裴瑾年這話,葉清歡莫名的聽出了他話裡的委屈,低頭輕聲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你們都先出去吧,晚上按時把藥送過來 。”
諸位醫生齊齊應了一聲,一個個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裴瑾年輕笑一聲,看向葉清歡,“現在消氣了嗎?”
葉清歡挑了挑眉,臉上帶著笑意 ,“要是我說我沒有消氣 呢?你打算怎麼辦?把自己喂給狼?”
裴瑾年輕歎一口氣,“那也沒辦法啊,誰讓這是我自己種下的惡果呢。”
看著葉清歡的樣子,裴瑾年就知道葉清歡已經不生氣了 ,心裡的那顆大石頭終於是落了下來。
“我聽裴東說你今天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了,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葉清歡點了點頭,“皇甫宇承在S國出現了,我就去了一趟,現在人已經死了。”
裴瑾年點了點頭,上上下下的把葉清歡打量了一遍。
“你這是在乾什麼?”
看著裴瑾年的眼神,葉清歡眉頭輕蹙,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裴瑾年輕笑一聲,“我是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葉清歡輕輕一笑,“我是沒事,但是我看著你好像有點事。這兩天你是得待在床上了。”
裴瑾年:……
“那你呢,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葉清歡挑了挑眉,臉上的神情 仿佛在說 ,你再說什麼鬼話 。
“裴先生,您老怕不是忘了,我孩子啊上大學,目前還是一個大一的學生 ,從開學到現在,我甚至還沒怎麼在學校裡待過,再不去,我就要掛科了!”
裴瑾年的嘴角抽了抽,他倒是 忘了,自家的小丫頭還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呢。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今晚就走,你彆忘了 ,明天就是周一了啊,我已經答應了老師,明天去上課的。”
裴瑾年歎了一口氣,看著葉清歡,“那我跟你一起走?”
“那可不行,你現在的身子,根本不能下床。本來是可以的,但是某人非得自己作一下。”
裴瑾年:……
“沒事,我可以,我回京都休養。到時候,你經常回來看看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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