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顏腦子裡閃過昨晚薄景梟的話,他洗漱得這麼早,是不是她也該有所表示?
“被我帥到了?盯著我發什麼呆?”薄景梟玩味地開口。
蘇夢顏臉色微紅,倒也不吝嗇誇讚,很真誠地點頭,“老公的確是帥得人神共憤。”
這聲老公叫得薄景梟忍不住的嘴角上揚,隻能說這女孩進入角色比意料之外的快。
“我去洗澡。”
說著,蘇夢顏就打算去了浴室。
薄景梟先看到了她手裡拿著的冰絲吊帶睡裙,把人攔住了。
蘇夢顏疑惑地看著他。
“不想穿就不穿,日常應付應付老太太就行。那老太太現在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事情,你聽聽就算了,彆太當真。”
“可是,你不想看我穿嗎?”
薄景梟,“”
“還是說,你喜歡彆的款式?衣帽間還有很多,要不你去選一件你想我穿給你看的?”
他了解的蘇夢顏,應該沒這麼大膽才對。
薄景梟懷疑地看著蘇夢顏,“老太太給你下咒了?”
“奶奶很好,她隻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說你最近總是睡不好,希望我能讓你睡個好覺。”蘇夢顏把話說得委婉。
她知道的,薄景梟從小就失去了雙親,是薄老太太一手帶大的。他們祖孫之間的感情是極好的,她又怎會去故意破壞。
所以不管薄老太太對她如何,出發點肯定是為了薄景梟好。如果是對薄景梟好的,她也是願意配合的。
“而且,我們今晚合法了。我記得答應過你的,我會履行夫妻義務。”
果然,女孩大膽起來好像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蘇夢顏說得一臉認真,薄景梟聽得卻是哭笑不得。
“好好好,你去洗澡,我等你。”
說著,還推著蘇夢顏去了浴室,關門時,故意道,“下次,一起洗。”
蘇夢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了那麼多大膽的話,原來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薄景梟,這臉皮都練厚了。
洗漱完,蘇夢顏穿上了那條冰絲吊帶裙。
膚若凝脂,身材妖嬈,傾城容貌,放在古代,那就是天生媚主的妖精。
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小方盒,蘇夢顏給鏡子裡的自己打氣,好歹,沒吃過豬肉也算是見過豬跑的。
一會,她就往那一躺,其他都交給薄景梟。
心裡建設完畢,蘇夢顏大大方方地走出浴室。
薄景梟已經坐在床上,姿態慵懶閒散。見蘇夢顏出來,一下子就被驚豔了視線。
“好看嗎?”蘇夢顏故作鎮定地問。
“好看。”薄景梟回的真誠。
蘇夢顏就多了幾分自信一樣,去了床上,坐在了薄景梟身側。
薄景梟也注意到了她手裡拿著的小方盒,心裡有猜測,“手上拿著什麼?”
“我跟奶奶要的,你看了先彆生氣。”
說著,蘇夢顏打開了小方盒,畢竟是要給薄景梟用的東西,繼續解釋,“我想過了,暫時我也不太適合懷孕,所以還是做好措施。”
薄景梟現在十分確定,他的女孩肯定在奶奶麵前受委屈了。
這得是怎樣的心態,才能順從了各種安排,還要努力維護施壓者。
薄景梟心疼的把蘇夢顏攬進了懷裡。
蘇夢顏控製不住的心跳亂了步調。
畢竟是第一次,緊張不已,眼睛都不自覺地緊閉。
這簡直太犯規了。
薄景梟忽然放開了蘇夢顏,下床去了浴室。
蘇夢顏,“……”
發生了什麼?
睜開眼的蘇夢顏一臉懵,她哪裡做得不對?還是哪裡惹了薄景梟不快?
等了好一會,薄景梟都沒有從浴室出來。
蘇夢顏不知所措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唐柚的來電。
她們曾是最好的朋友,因為肖一航發生了爭吵,唐柚負氣的出國留學,一整年沒聯係了蘇夢顏。
蘇夢顏接了電話,“喂?柚子?”
唐柚的聲音暴跳如雷的喊了過來,“夢寶,你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你現在怎麼樣?人在哪?”
一連串地問,裡麵全是藏不住的擔憂。
蘇夢顏忽然想哭了。
那個時候,她居然為了肖一航那個渣男,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氣跑了。
“對不起,柚子。那個時候我不該跟你吵,不該說那句‘我們不再是朋友’,傷害我們的友誼。”
“我不是懲罰了一年不理你麼,所以我們還是朋友。”
唐柚釋然的話,終究讓蘇夢顏掉了眼淚。
哽咽著,“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不哭啊夢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回鹿城了,剛到機場,你要不要來接我?”
“好!你等我。”
因為太興奮,蘇夢顏想都沒多想就應下了。
薄景梟還沒出來,蘇夢顏隻得去敲了浴室門。
詢問,“我朋友在機場,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車去接她。”
浴室門就被打開了。
一瞬間,蘇夢顏有些尷尬,她隻能猜測薄景梟是故意躲她才呆在浴室不出。
其實唐柚的電話也是恰巧給了她一個暫時回避這個問題的理由。
“換好衣服,我送你過去。”
說著,薄景梟已經走出浴室,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地去衣櫃裡拿衣服。
他要送她,蘇夢顏也不好拒絕。
去見唐柚,蘇夢顏自然不能穿了薄老太太準備的那些衣服。
行李箱就在房間,蘇夢顏打開拿了一套舒適的衣服,視線落到下午的時候從保險櫃裡拿出來的兩份文件,心裡還沒打定主意,又重新鎖上了箱子。
兩個人下樓,又遇上了沈叔。
蘇夢顏隻覺得,沈叔不僅僅是瀾園的管家,他更是薄老太太的眼線。
果然,沈叔走上來表示了關心。
詢問道,“少爺,少夫人,這麼晚了,你們要外出?”
“沈叔,管太寬對你不好。”
薄景梟這警告的態度讓沈叔不再多言,恭敬地送了兩人出門。
車上,蘇夢顏還有些顧慮。是她大意了,一時高興得得意忘形,瀾園不是蘇家,哪是她能隨意來去的。
“彆一個人在那裡愁眉苦臉的,年輕人的夜生活家裡那個老太太不懂,我會跟她解釋。”
“嗯。”蘇夢顏應聲,知道這不過是薄景梟對她的寬慰。
總之,薄老太太本就不接納她,她以後多避讓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