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好?
那聲音蘇芮也覺得有一絲熟悉,隻是腦海裡一直找不到對應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頭,遠遠的望了裡麵一眼。
隻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
林川。
侯夫人梁氏的表哥。
她在五歲的時候見過,之所以現在還覺得熟悉並能夠認出來是因為當初林川給自己留下了陰影。
當時梁氏還未和永安侯成親,但自打娘親逝世後梁氏都是帶著她和周瑤的,那日林川來盛京,兩人從屋內出來正好被她看見。
梁氏哄她說是和表哥談事,她懵懵懂懂,是完全聽信梁氏的,但林川一直陰惻惻的盯著她,似乎還帶著怨恨,她很怕他。
而他走後,一天夜裡潛回來抓住了她,用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脅她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否則,讓她和娘親一樣,永遠閉嘴。
她害怕得連夜發了高燒,之後一字不敢提,後又因完全相信梁氏,怕因為一點誤會叫父親和她離心,就徹底藏在心底了。
沒曾想,過了十五年了,林川對梁氏還是如此一往情深,為了梁氏來盛京,隻為解決她?
梁氏會如此大費周章,甚至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嗎?
蘇芮不覺得。
“閉嘴!”林川怒喝著把手中的酒碗往地上一砸。
這一路走來,張老二心中不滿積壓多時了,既然說出口了,索性也都不顧了,甩開膀子走上前道:“老子說的哪句不是實話,兄弟十多年了,你為了一個臭娘們,讓我們跟著冒險,出生入死的,葷腥都不讓我們開。”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怨言,張老二說出這番話也沒人阻攔,勸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有心思。
一路走來,他們兄弟越來越少,逐漸有了分崩離析之勢。
“老子今個就要搞了那小美人兒,爽上一爽!”
張老二甩手就往外走。
蘇芮迅速後退,準備撤回去另擇一條路。
“站住!”
林川急嗬一聲,張老二卻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往外。
看著眾人無一人阻攔,林川知曉自己的地位開始動搖了,不得已,拔出刀,飛身壓過來,一刀砍斷了張老二的左手,一腳把他踩在地上。
當下和張老二同好的人立即起身要上來,林川染血的彎刀一揮,甩開血,指著他們狠道:“彆忘了,你們是同老子歃血為盟的,老子來盛京自有老子的打算,更是為你們打算,你們若是要反,隻管試試看,老子這刀利不利!”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林川的氣勢壓了下來。
而蘇芮早在剛剛鬨起來的時候趁亂迅速從山洞外較暗的地方閃身過去了。
此刻山匪大多都在剛剛那個山洞裡聚集,一路上雖有燭光,但沒有其他山匪。
很快,她看到了月光。
洞口不遠了,她快步往前。
激動之下容易忽視許多,她未看到一個山洞內身影搖晃,在離出口三丈距離的時候一柄彎刀從後麵勾住了她的手。
“你是誰?”稚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蘇芮轉過頭,身後站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山匪一樣的皮料衣裳,手上的彎刀是特彆打造的,正好適合他。
這孩子蘇芮第一次見,可看著他的五官有一種熟悉感,在哪裡見過。
“人跑了!”
山洞深處傳來聲音,她被發現了。
來不及深想山匪窩裡怎麼會帶著一個小娃娃,又為何覺得熟悉,蘇芮一把推開他手裡的彎刀就跑。
小娃娃被連帶著推了一個趔趄,自己摔在了地上,眼中露出凶狠,指著洞外就喊:“她從這裡跑了!從西口跑了!”
蘇芮玩命的往山下跑。
黑夜裡辨彆不清方向,她隻能拚命的跑。
腳下的疼痛她渾然不覺,心口幾乎要炸開的疼她也咬牙強忍。
她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跑!
越快,越遠!
活下去!
她必須活下去!
“小美人兒!可算叫老子發現你了!”張老二出現在蘇芮身後十丈外。
他回頭看了看欲往這邊來的其他人,扯開嗓子喊:“彆都往一處找,散開找,不能讓人給跑了!”
幾人立即聽命的往其他地方散開。
張老二淫笑的抹了一把下巴,憋了快一個月了,這等難得的好貨色,他一定要第一個嘗嘗味!
張老二家從他爺爺那一代就是山匪,跑山是自小就學的功夫,即便是黑夜裡也是健步如飛。
不到半刻就追上了跑到山腰的蘇芮。
他身形肥胖,可靈巧如貓,在山林裡無聲無息,一個飛躍,就將還在奔跑中的蘇芮直接撲在了地上。
驟然重壓,蘇芮整個人是砸在地上的,她感覺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一口血從喉嚨湧出來,從口中噴出去。
“美人兒,跑哪裡去啊?”張老二奸笑著,用剩餘的右手把胯下的蘇芮整個人翻過來。
今夜是下弦月,光照不足,可即便是這樣微弱的月光下蘇芮的臉也是美豔得驚人。
比張老二見過的所有姑娘都絕豔。
原本他覺得西隴的花魁娘子已經是最美的,見到蘇芮第一眼,他就覺得那花魁娘子簡直不值一提。
當下他就動了心思,偏林川那老小子壓著他,這才等到現在,差點就叫這小娘子給跑了。
“伺候好老子,老子放你了,怎麼樣?”張老二更希望姑娘主動,那種不得不跪服在他腳下,祈求,獻媚自己的感覺最是舒坦。
明白這個時候硬碰硬沒有任何好處,蘇芮吐掉口中殘餘的血,魅笑問:“說話算話?”
見蘇芮上道,張老二很高興。“當然。”
“那你先讓我起來,這樣我不好動。”
張老二壓根就沒把蘇芮這樣的小雞仔放在眼裡,身子後移,坐在地上,邪淫的解開褲袋,眼神示意看了眼道:“來吧,美人兒。”
蘇芮站起身,蓮步上前,風姿搖曳,看得張老二浴火翻湧,等不住的伸手要把人抓過來先揉捏一番。
才伸手,就見蘇芮拔刀。
寒光閃過,張老二揮手打在她的手腕,吃疼下彎刀落地。
可蘇芮的目的壓根就不是用刀,揮起右手臂,狠狠的打在張老二剛包紮不久的左手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讓張老二痛叫出聲,蘇芮左手立即把藏在手裡的香丸投進他嘴裡,迅速轉身跑。
那香丸大概夠拖他半個時辰,應該夠……
還沒等蘇芮想完,一隻大手就從後麵扣住她的腦袋狠狠砸在地上。
“臭婊子!竟敢跟老子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