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蘇芮?
她做夢都想蘇芮死,最好是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可當著長寧,她自然不能把心中所想說出口,畢竟在外她是關心蘇芮的好妹妹。
“姐姐她隻是誤信了讒言,又急於想要洗刷自己身上的那些事,這才有了那日的事,請郡主莫因此……”
“啪!”
周瑤的話還沒說完,嬤嬤一巴掌就狠狠扇在了她被鞭打的左臉上,疼上加疼,把周瑤的眼淚都打飆了出來。
“本郡主找你來,可不是看你演戲的。”長寧沒耐心的冷嗤:“你的那些把戲在本郡主這不夠看的,本郡主不是永安侯府裡那些蠢貨,本郡主知曉,你恨毒了蘇芮。”
周瑤低著頭,並沒有再反駁。
“本郡主給你個機會,殺了蘇芮,如何?”
周瑤頓了一下,隨後試探道:“小女手無縛雞之力,哪裡能殺人。”
“你沒有,你娘有啊。”長寧將眼前的周瑤看個透徹,俯身靠近,如惡魔低語道:“本郡主知曉,你娘有手段,你們母女出手將蘇芮合情合理的除掉,本郡主為你們保駕護航,誰也查不到你們頭上去,如何?”
除掉蘇芮,還查不到她?
似乎是一門穩賺不賠的買賣。
“小女還有一個要求!”周瑤抬起頭,欲望的眼睛盯著長寧道:“我要嫁給沈赫,做平郡王府的世子夫人。”
長寧眉尾一挑,玩趣道:“好,隻要蘇芮死了,本郡主親自為你保媒。”
隨後長寧手一揮,壓製周瑤和紅秀的侍衛鬆開手。
“本郡主給你五日時間,五日後,要聽到蘇芮的死訊。”
周瑤點頭,捂著臉帶著紅秀走了。
看著兩人身影出了暗巷,身邊的嬤嬤擔憂問:“郡主,這個周瑤會聽話辦事嗎?會不會轉頭就告知永安侯?”
“她不會,她缺的就是一個可以殺蘇芮的機會。”長寧太清楚這種陰溝裡的人了,被蘇芮嫡女名頭壓著多年,心裡早就恨透了。
“那要不要派人跟著,若事不成,及時解決,省得她攀咬郡主您。”
“不必,誰知曉本郡主今日同她說了什麼,她一麵之詞,誰會信呢。”長寧壓根就不把周瑤放在眼裡,甚至永安侯府都不在她眼中。
隻要她父王隆親王不倒,她永遠都不會有事。
這次若不是為了俞橦,她其實都懶得出手。
“是。”嬤嬤應答下,想了想又道:“郡主,五年前的事,老奴又查了查,雖然姑爺咬死是蘇芮,可這個周瑤也未必沒有可能啊。”
“不會。”長寧毫無懷疑。“五年前她才多大,便是陳友民那畜生下得去手,她也想來沒有那麼蠢。”
見長寧並不懷疑周瑤,嬤嬤也沒再把後麵的話繼續說,隻閉上嘴去做事了。
另一麵,周瑤捂著臉和紅秀從小道一路走向門外,上了馬車就往回走。
坐上車,紅秀的心才落下來,看著周瑤餘驚未消道:“小姐,這長寧郡主實在是太蠻橫了,上來就打您的臉,這都破開了。”
拿著銅鏡,看著自己剛剛好的臉上有紅腫一片,那道鞭痕更是跟蛇一樣趴在臉上,周瑤氣得恨不得把長寧給生吞了。
可她做不到,隻能恨恨道:“誰讓她會投胎呢,老天總是這麼不公平。”
投生丫鬟的紅秀沒有應話,若說會投胎,周瑤也不差,隻是她自己總是不滿足,總要和更好的比。
“那郡主說的事,小姐您真要辦?夫人不是說讓您先忍忍,等……”
“等!還要等多久?等到蘇芮事成?等到她得寵?等到她日後成了王妃把我踩在腳底下?”越說越能想象得到那畫麵,周瑤絕對不能接受。
她哪裡不如蘇芮,憑什麼被她比下去。
一次又一次,她忍夠了,等夠了。
“娘不就是擔心會被人發現嗎,現在長寧說了會保我,不會被人查到的,那不就行了,何況那人也在京郊外,正適合做這事。”
越想周瑤越覺得天助她也,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那就是老天爺也要蘇芮死。
隻要蘇芮死了,一切就解決了,娘也不會怪她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周瑤怒喝著靠近,手抓住紅秀的領子威脅道:“不許告訴娘,否則你弟弟發生什麼意外可說不清。”
紅秀心裡劃過憤恨,卻不敢說什麼,隻能閉上嘴聽吩咐。
……
法華寺。
自打那日從佛莊回來後,雲濟又開始躲著蘇芮,即便用好吃的收買黑菩薩帶路,也還是每次都差一步。
最近的一次,蘇芮到達的時候蒲團都還是溫的。
她便就改變策略,還是讓黑菩薩帶東西,帶信,伏低說好話,可東西送去了,第二日一早又會原封原好的出現在她的房門前。
蘇芮想不明白,那日她就是開了個玩笑,就值得雲濟生這麼大的氣?
眼看著離一個月就剩下五日了,蘇芮又急又鬱悶。
正頭疼,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小院門外。
是侯夫人梁氏身邊的康媽媽。
“大小姐。”康明明站在院門前福禮。“今個整理庫房,發現有內賊盜取了先夫人的嫁妝,但到底少了哪些夫人沒有單子,也沒法對照,夫人讓奴婢請您回府一趟,親自查看少了什麼。”
因為梁氏是娘親的庶妹,娘親逝世的時候她和蘇燁都年幼,所以在梁氏嫁進來後娘親嫁妝也就自然的由她一起掌管。
這些年下來不知挪用了多少,蘇芮一直想要拿回來,可奈何現如今沒有合適的機會,也沒有功夫,所以隻能按耐不動。
沒成想梁氏這個時候自己提起來了。
真是失竊還是給監守自盜找個名頭糊弄過去?
反正雲濟現在一時半會也抓不到,不若先回去看看梁氏到底想要做什麼。
本想要讓黑菩薩把今日的東西帶去,但看看日頭,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回來應該也趕得及。
想著,蘇芮就跟著康媽媽上了馬車。
此刻清晨趕著進城的人都已經進去了,而京中各家辦事不往這邊門出,所以路上除了蘇芮他們的一輛馬車外再無其他。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蘇芮壓根不覺有任何不對。
直到她聞到了一絲腥臭味。
是血腥堆裡泡出來才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