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將沾滿血跡的濕巾拋向身後。
隨手拔出洛凡塵的配槍,頂在貓毛的腦袋上,“洛上校,告訴他們,我有沒有資格動她!”
洛凡塵冷聲道,“辱罵中將將官,按律處死!”
貓毛驚恐的睜開已經腫成一條縫隙的眼睛,“你……你是將軍”
羅賓慢慢打開手槍保險,“你在網絡平台不是狂噴黃安妮不知檢點,與一個叫羅賓的小白臉廝混嘛,我就是羅賓!”
“垃圾!罵我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貓毛嚇的尿了一身。
這樣凶戾冷酷的眼神。
哪裡是個娘娘腔的小白臉,分明就是可怕的殺神啊!
“我真不知道你是位將官。羅將軍,求你饒恕我吧,我還有爸爸媽媽男盆友,我……我不想死啊,我才二十歲,我還想好好活著……”
“你沒機會了!”羅賓冷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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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噴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你還有父母男朋友”
“下輩子再來的時候,記住一句話,三年學說話,一輩子學閉嘴!”
“嘭!”的一聲悶響。
貓毛還未來及繼續求饒,子彈瞬間洞穿她的腦袋。
老茂和滴滴答早已嚇癱。
看著射向他們的子彈,眼中驚悚的綻放著絕望。
此生,真的已經走到儘頭!
如果能有後悔藥多好啊!
那時候,絕對不會再惡語傷人。
那時候,一定好好做人,與人為善。
那時候,一定會珍惜所有的擁有,祝福每一個正在綻放的生命。
他人悲傷,我悲憫。
他人災難,我撫慰。
他人無助,我就力所能及的伸出援助之手。
至少也不會再陰毒的撕開彆人已經痛心徹骨的傷口!
每一個鮮活的生命,都脆弱如曇花一現。
一句惡言,足可以讓其轉瞬即逝!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過,永遠。
也從來都沒有過,來生再見。
茫茫人海,聊聊眾生。
本已經足夠悲傷。
為何還要一次又一次惡毒的傷害
那些心底陰暗的噴子們,能不能好好做個善良的人啊!
能不能珍惜這些白駒過隙的一張張過往之後再也不見的容顏啊!
人間本已疾苦,何必再心懷惡毒。
誰的人生不千辛萬苦
誰的世界不千瘡百孔
三聲槍響,結束了三個醜惡陰暗的靈魂。
卻結束不了那些前仆後繼的後來者們!
善良的人,依舊還是那樣善良溫和。
惡毒的人,還是執意的去傷害彆人。
槍聲警醒不了那些天生做壞事的噴子。
無奈之餘,隻有祝願——
隻願每個善良的人,都能被世界溫柔以待。
一陣晚風吹過,吹起小區內百無聊賴的片片落葉,漫天飛舞,無處棲身。
黃誌福一聲悲愴的哀嚎,把整個江南會館的暗夜震顫的瑟瑟發抖。
“女兒啊!孩子她娘啊!……”
所有圍觀者看著這位年邁的老父親,抱著老伴的屍體,跪伏在黃安妮的身體旁放聲大哭,無不動容落淚。
沒有看見這血淋淋的一幕,就不會知道那些躲在背後的噴子,惡意中傷他人的可惡。
黃安妮剛剛綻放的花樣年華,從此若離家的落葉四處飄零。
暗淡的小區內突然亮起了無數根蠟燭。
黃安妮以前的歌迷影迷們,從四麵八方趕到此地。
遠方不能立刻趕到此地的影迷們,自發在網上為安妮點燃生命的燈塔,呼喚著她快點回家。
頃刻間,整個網絡平台和江南公館小區內,閃爍著點點燭光,播放著思念的旋律——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
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弄臟了美麗的衣服,卻找不到彆人傾訴
聰明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遺失了心愛的禮物,在風中尋找從清晨到日暮
我親愛的小孩,為什麼你不讓我看清楚,是否讓風吹熄了蠟燭,在黑暗中獨自漫步
親愛的小孩,快快擦乾你的淚珠,我願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影迷們自發的活動,帶動了小區內所有圍觀者的情緒,也帶動了網絡上的萬千網友。
善良的網友們,都發來了美好的祝福。
一位影迷在網絡直播平台上,一邊哭著一邊讀著黃安妮的微博——
我的親愛的親友們。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已告彆了這個美麗的世界。
請你們不要責怪我是個膽小鬼。
也不要因為我的懦弱而嘲笑我,氣憤我。
我真的很愛你們。
可是,我的心不知為何那麼脆弱。
我很自卑。
我是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一根草芥。
每每一點點的小事情我都想選擇逃避。
我嘗試過無數次去好好愛自己。
我拚命的努力呀,奮鬥啊!
也竭力的攀附過懸崖邊上的救命藤蔓。
請求過這個世界不要嫌棄我的沒用。
也告訴過那些漫無聊賴的山風,不要譏諷我的努力一文不值。
我聲嘶力竭的乞求過,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人,不要傷害把我養大的恩人。
更在佛祖前祈禱過早一點為我渡劫。
可是,所有的乞求都是徒勞的自說自話,該傷害的依舊還在傷害。
很多時候,我都已經觸及到絕望的穀底,隨時都會墜落在萬千時空。
我真怕有一天,我一躍而下,選擇了毀滅。
因為,我還有養恩未報。
我才不敢輕易墜落。
我不怕劫數多少,隻怕無法報答曾經用整個生命嗬護過我的人。
求求你們不要再傷害了……
所有人聽著黃安妮曾經的微博日記,潸然落淚。
善良的人在這個醜陋的世界中,走的好辛苦啊!
看著黃誌福悲痛欲絕的樣子,羅賓沉默良久,無語凝噎。
“大人!”暗網殺手發來信息,“網名叫福爾的女人,已經抓獲!”
“即刻送來!”羅賓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寒芒。
指了指幾名暗網殺手,“將黃安妮送至蘇菲處,全力救治!”
黑衣殺手即刻帶著黃安妮踏上公館之外的備用直升機,
黃誌福被安排在特戰軍區療養院。
……
江南大飯店,總統套房。
四名黑衣殺手帶著一名被套著頭套的女人,來到羅賓麵前。
“大人,福爾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