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商業廣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特戰軍區高級將領這一列奢華的陣容上。
誰也沒注意到陳龍已經倒地而亡。
空曠的北方商業廣場大廳中,隻有幾十雙戰鬥靴整齊踏地的聲音。
忽然間,一聲慘烈的哀嚎,在這方偌大的寂靜中炸開。
“我兒啊!……”陳家天抱著已經死去的陳龍,悲憤的咆哮著。
“你們都給我站住!羅賓他殺了我的兒子,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如果,你們以勢壓人,欺淩我陳家,老子就是告破天,也要讓你給我兒陪葬!”
特戰軍區高級將領隊列的步伐瞬間停滯。
陳家天擋在他們的麵前,痛哭流涕。
“郝局長,寧司令,你們一定要秉公辦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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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陳龍在這段時間並沒有絲毫招惹羅賓,可是,他卻殺了我的兒子,現在你們沒有任何理由再包庇他了吧!”
“即便是龍國的將官,也不能濫殺無辜啊!”
郝天宇與寧漢偉交換一個眼神,指向安保七局的兩名法醫:“即刻檢查陳龍死亡原因。”
兩名法醫查看陳龍的身體狀況之後,快速走到郝天宇麵前,“報告郝局長。陳龍是因為八根心脈儘斷,導致心臟破裂而亡!”
人體心臟共有八條血管,這八條血管分為供血血管和輸血血管。
機體進入心臟的每一條血管,對於心臟的正常運轉均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如果心臟部位血管有一根斷裂,就會導致心臟運轉不正常,致人死亡。
陳龍是八根心臟的血管全部斷裂,那特麼的搶救都來不及。
陳家天聞言暴吼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兒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八根心脈全部斷裂”
兩名法醫冷聲道:“陳家家主,請你尊重我們的職業!”
“我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的判斷是00%正確!”
“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剖開你兒子的胸腔。”
陳家天嘶吼著,“你們胡說!你們就是為了袒護羅賓,才會這樣說的!我要把我兒的屍體送去重新檢驗!”
郝天宇冷聲道:“陳家天,你不要無理取鬨!你要去重新檢驗,悉聽尊便!”
“有一點你必須明白,我安保七局的法醫,是全世界最頂流的法醫!”
“他們不需要任何儀器,都可以辨彆出一具屍體死因。”
“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們這裡還有專業儀器,你們兩個迅速透過透視儀將影像呈現給他。”
兩名法醫快速取來儀器。
陳家天看著儀器上顯示屏上陳龍心臟破裂,筋脈全部震斷的情形,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
“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羅賓殺了我的兒子!”
寧漢偉冷哼一聲:“陳家天,你這是在無理取鬨!你哪一眼看見羅將軍出手了”
陳家天不依不饒的指著羅賓,“剛才我分明看見他在跺腳的那一瞬間,大理石的裂縫衝到我兒子的腳底下,接著,我兒子就死了!”
話音未落,原本羅賓之前震碎過的地麵處,再次炸開了數十條大理石的裂縫。
裂痕以極快的速度延伸到每個人的腳下。
裂痕經過之處,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捂著胸口。
唯恐這段裂痕的餘波也把自己的心脈震斷。
寧漢偉指了指堅硬的大理石地麵:“陳家天,你的腳下也踩了兩條裂縫,你怎麼沒死”
“我警告你,再敢汙蔑我特戰軍區的高級將領,我把你直接拿下!”
“你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的部下,你這是在試探我寧漢偉的容忍底線嗎”
“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接去軍部告我和羅將軍!是非功過,自有軍部裁決!”
“你特麼的有什麼資格在我特戰軍區的高級將領麵前胡言亂語,滾蛋!”
寧廣天走上前一步:“陳家家主,我以一個法律專業人士的身份說一句,法律隻承認事實、殺人動機、殺人過程、和殺人的事實證據。”
“你推測羅先生殺了陳龍,根本不具備任何條件。”
“羅先生距離你兒子這麼遠,他如何殺得了你的兒子”
“沒有人看見他動手,陳家家主,你如此汙蔑羅先生,從某些方麵你是違法犯罪呀!”
陳家天暴怒道:“寧廣天,你這是在偏袒羅賓!”
寧廣天聳了聳肩膀:“我隻是從我的職業角度分析這件事情,這是事實啊,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向法律界任何權威去谘詢。”
“此案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怎麼能證明羅賓殺了陳龍”
陳家天強詞道,“他肯定是通過某些特彆手段震斷了我兒的心脈!”
“特彆手段”寧廣天嗬嗬一笑,“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在法律上是沒有任何人會承認的!”
“陳家家主,請不要信口開河,法律隻尊重事實!”
“勸你一句,到此為止吧,否則,會把你自己陷入萬劫不複,好自為之!”
“我理解你的喪子心切,你現在這樣激動情有可原。”
“陳龍平日裡縱欲過度,身體早已虛空,他的心臟如此脆弱,剛才因為一時喜極導致情緒激動、心臟爆裂,在醫學上完全可以解釋的!”
“至於,你所說的羅先生隔空擊殺了你的兒子,那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已經超越了現實和法律界的所有解釋。”
“如果羅先生真是那樣的神人,你陳家還真的沒有辦法告倒他。”
“這就是現實!”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況是不受現實規則限製,就是一個人或一個團體太過強大,強大到你望塵莫及。”
“就像人類和巨大的不可抗的災難一樣,這種災難毀滅了你,你又能如何!”
“聽我一句勸,趕緊收手吧,無論從哪一方麵,你陳家都贏不了!”
“我不!我絕不會善罷甘休!”陳家天抱著陳龍的屍體大聲的哀嚎著。
“羅賓,你殺了我的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包括你的家人!”
羅賓慢慢轉過身:“陳家天,如果你想讓你的陳家瞬間化為灰燼,就儘管挑釁!”
“我放句話在這裡,我羅賓的家人在京都若是少了一根毛發,都是你陳家的事!”
“我定會踩平你整個陳家!”
“你這樣的身份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陳家天仇恨的指著羅賓暴吼道。
羅賓彈了彈衣袖,“我威脅你又能如何!”
“就算我除去這個將官的身份,依然還可以這樣威脅你!”
“螻蟻一般!踩死你陳家,一念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