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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汴河十分神,紀家占八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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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二娘子是紀司業的女兒,姑母是紀太妃,為人端方雅正,怎麼會與酒樓歌女有關係。

李持安想得太過離譜了!

紀太妃原本教養紀二娘子是為了給官家做妃子的,但官家不願枕畔有雙眼睛盯著,才推拒了紀太妃的好意。

能入紀太妃眼睛的女子,多大都品貌非凡。

薄薄鉛華淡淡妝,更讓紀二娘子風致嫣然。

汴河十分神,紀家占八分。

怪不得人人稱讚紀家女的美貌。

這件事不解決,兩人就會永遠捆綁在一起,痛苦不堪。

李持安點頭,“好。”

紀家二娘子都如此坦然對待,他作為一名男子扭捏推辭,就更像個偽君子了。

紀晏書柔聲道:“佛前不語人間事,恐汙菩薩清聽,李主司可介意換個地方談?”

李持安像個孩童般聽話地點頭。

眼前的女子一舉一動從容不迫,端莊大方,一字一句徐徐說來,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完全不像表弟說的,那女人是笑麵虎,笑盈盈的就給人一巴掌。

反而是他妄自尊大,目中無人。

“般若門外不遠有一菩提樹,那有一涼台,曰明鏡台,沙彌清掃後,第二日才會去清掃,目下人少,不失為一個談事的好地方。”

紀晏書提裙擺跨出門檻,走下石階,向般若門外走去。

李持安跟上,卻不敢靠近。

阿蕊隨後。

般若門是覺明寺的前門,順著般若門朝前看去,可見依山而建的整座覺明寺。

寺廟殿宇各處栽植的青鬆翠柏,讓覺明寺在料峭的早春中顯生機勃勃。

明鏡台處在半山腰,視野開闊,平視可見汴京城外的禦河,垂眸亦可見山腳上有三四個樵牧。

紀晏書緩聲開口,“李主司,奴家知你不願娶,可你不該如此待奴家的。你若不願意娶,可以同你大父、你外大父明說,二老皆是通情達理的,兒孫不願之事,想必也不會強按牛頭喝水。”

李持安心中羞愧。

紀二娘子的樣子根本就是看不上他,對他不屑一顧。

棠溪昭說的對,明明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解決,他偏偏用了最天真的辦法。

他隻能躬身作揖賠禮。

“李主司是話也不願多說幾句嗎?”

“非,非也,是李某有愧二娘子,怕多舌徒惹二娘子生氣。”李持安說得很誠實。

李持安的操作真是氣得如來佛出虛恭!

紀晏書平複心裡的波瀾,為了那金山銀山,還有宅子,就得要用李持安的這份愧疚多撈點油水。

她朝李持安搖了搖頭,“奴家並不氣,奴家應該哭才是。”

李持安眼眸中疑惑。

紀晏書悲憤道:“李主司是男子,自然不會知道女子的處境,也不會知道女子被夫家如此對待後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

“這個世道貴富輕貧,尊男卑女,男人犯的錯,他們隻會指責女子的不是,女子受了委屈,他們也隻會說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沒,沒二娘子說的那麼誇張。”

“李主司是說覺得奴家誇大其詞?”紀晏書不由氣得一笑,同朱門大家的男人說話就是頭疼。

”那李主司不妨這幾日到酒樓、茶坊、瓦子去走走,去聽聽,看看她們指責你的多還是我的多。”

紀晏書儘量壓著嗓門,提醒自己不能太爆粗口撒潑,免得那張巨額交子她被氣沒了。

李持安這兩天聽府裡丫頭說過兩嘴,當夜的事已經滿城皆知,有的說他混賬,有的說紀二娘子無禮氣暈老爺子。

但他並沒有親耳聽到。

李持安選擇沉默,紀晏書笑了笑,似乎是自嘲。

“李主司出身公門,身份高貴,淡泊一切自然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他不說,那就她說,總得要把心裡氣出的話吐出來。

“視錦繡如弊帛,視爵位如過客,視金玉如礫石,視女子如糞土。”

“你想如何解決?或者想要什麼?”李持安開口說。

她費了這麼多話,李持安終於上道了,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人們說百年結成伉儷是前緣,奴家與李主司是有緣,但是孽緣,所以需要快刀斬亂麻。”

紀晏書微蹙的眉頭一鬆,“李主司,咱們和離吧。”

“你父親,紀司業說,風波過後才和離。”父親李燁是這麼同他說的。

“奴家的父親這麼說,自然有他的考量,但聽李主司的意思,這事你想要拖延下去,然後不和離?”

“沒有,”李持安否定地很堅決,“在下也想快些和離。”

“奴家也想快些結束這樁沒有感情的婚姻。”

紀晏書打開腰間的繡囊,從裡頭取出一份疊好的紙,邊展開邊說。

“簽了這份和離書,奴家與您李主司便各自分離,各自歡喜,更會無期了。”

李持安接過遞來的和離書,轉眸間仿佛瞥見二娘子眉目的歡喜。

這也好,二娘子樂觀豁達,他這般傷她,狀態都這麼快恢複,和離後會更加好。

他定睛看和離書,這內容……

紀李二家姻緣,天神震怒,人皇拍案,何乃結為夫婦?

李氏子衣冠禽獸,比肩魑魅魍魎;人麵獸心,堪若豬狗狼狽……問其可存於世否?合該墓木作拱。

什麼都人間臟詞都罵完了。

罵的真是狠!還咒他早點死!

末尾還不吝嗇地誇獎自己幾句,陳述一下自己的委屈。

李持安看著這份和離書,忽然覺得這個婚也不是非得馬上離。

紀二娘子,靜默恭謹,溫柔賢淑,是她的表象;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才是內裡。

知女莫若父,怪不得紀司業說風波過後再離,可謂是先見之明。

李持安將和離書對折後放在石桌,“無筆。”

“給,李主司。”紀晏書雙手奉上一支紫毫小筆。

李持安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拿過紫毫小筆。

準備真齊全!

“無墨。”

“有,您放心。”

紀晏書掏出腰包裡的小硯台和墨塊,放在石桌上。

“沒有水,沒法研墨。”

阿蕊走近前來,提著從彌勒佛前香案上端來的茶壺就往硯台滴了幾滴茶水,放下茶壺,拿起墨塊磨起來,磨好後,就立在一旁。

紀晏書將和離書擺好,態度比看到銅板還要虔誠,“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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