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乍然亮起,一切還在繼續 。
羨慕,
是溫嫿在京市的這幾年,時常切身感受到的一個詞。
傅越是她在京市遇到的第一個驚喜,也是她羨慕的第一個對象。
作為他的姐姐,溫嫿羨慕他的父母圓滿,羨慕他的無憂無慮,也羨慕他得到了她缺失的那幾年。
她的媽媽把他養育的很好,第一次見麵,溫嫿就能真實的感受到傅越對她真切的喜歡。
小孩子對她的喜歡,真誠的不摻雜一絲雜質。
但,溫嫿知道,他對自己的喜歡,不僅有血緣上的羈絆,更多的是簡意潛移默化的教導,她教著傅越去愛她。
除了傅越,溫嫿也羨慕身邊和她交好的很多人。
陸筱筱,父母寵愛,也有個與她吵吵鬨鬨但又對她疼愛異常的親哥哥。
林漫,作為家中獨女,是她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她得到了父母全部的愛。
傅蘊,作為傅家唯一的女孩,溫嫿對她有著最清晰直觀的感受。她得到了所有傅家人的寵愛,她的父母、爺爺奶奶,甚至哥哥嫂嫂都給了她滿滿的嗬護和關愛。
還有章裕、靳杞和方南…
溫嫿去過她們家,每一個人都家庭圓滿幸福,氛圍十分和諧,溫嫿也曾羨慕著她們。
除了她們以外,溫嫿對傅默,是有過一絲羨慕的。
他失去雙親,和她一樣沒有圓滿的家庭,和她一樣都是在同一屋簷下借住的人。
但是,他和她完全過著不一樣的人生。
他從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不管開心還是生氣,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是當場表達或者發作。
傅家所有的人,對他都是最大限度的包容和疼愛,處處照顧他的情緒,傅老爺子、傅明成、傅明聿…甚至年齡最小的傅越,也異常喜歡著傅默這個哥哥。
他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底氣和自信,
他的父母離開了他,他也仍舊活的很張揚肆意。
在某些方麵,他活的很真實。
當然,對他的這一絲羨慕,也在他開車將她帶到懸崖邊上而消失。
日常相處裡,與他碰上麵的時候,他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但溫嫿時常會在不經意間撞入他的眼裡,那雙桃花眼像是洞察著她的一切,轉瞬之後,又恢複了懶懶散散。
所以一開始,溫嫿才會躲著他、避著他,不願與他有過多的交集。
那時的她,隻想安安穩穩的度過留在京市的幾年時間,完成自己的學業。
而現在,柔和的燈光下,溫嫿又看到了那兩年裡,她曾躲避無數次的眼神。
呼吸緊緊一窒,她輕眨了一下眼睛,再度恢複眼底的清冷。
一聲曖昧的悶喘聲鑽進她耳裡,傅默輕磨著她的紅唇,不滿地控訴她掩耳盜鈴的行為,“還裝。”
溫嫿眼神迷離的承受他給的所有興奮,顫抖著曲指緊緊抓住桌邊,骨節發白,呼吸一下又一下急促喘息著,模糊的光暈一圈又一圈。
男人雙手禁錮住她柔軟的腰肢,又低又浪蕩的輕哼一聲,沙啞的喘息聲中夾雜著他性感撩人的聲線,“溫嫿,我說過,你總是不誠實,不止是身體不誠實,”嗓音急切的說道,“方方麵麵,你都不誠實,總想著騙過所有人。”。
溫嫿仍舊不理會他,沉沉喘息著閉上眼眸,
然後,她難耐嗚咽地不斷的想往後退著躲開他,下一秒又被他拉拽著往前。
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她的下巴,薄唇輕柔吻著她,嗓音沙啞蠱惑,“寶貝,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看她仍舊不為所動,傅默挑著眉,眼尾微微翹起,薄唇輕啄了她緊閉的眼睫一下,嘴角浪蕩地勾起一抹弧度,低低啞啞悶笑道,“寶寶,你要是喜歡這樣,我也可以陪你繼續玩下去。”
桌上的書本嘩啦啦砸到地上,,溫嫿身子顫慄了下,緊咬著下唇不說話。
緊閉著的雙眼像是兩扇緊緊合上的門,將周身湧動的曖昧情潮隔絕在外。
柔和的光線曖昧得蠱惑撩人,人影綽綽約約,慢慢地,他躬身,頭頂刺目的光亮消失,雙手撐在她兩側,徹底擋住唯一的光來源,
像浪蕩的貴公子撩撥著她,漆黑的眼瞳裡是灼熱的興奮,縱容又慵懶。
他很重,壓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身體的潮熱一陣蓋過一陣,她緊咬著唇根本無法再分心分毫,眼皮緩慢撩開,裹滿薄戾的水眸撞入他興奮至極的黑眸,似野獸捕食般狠狠吮吻著她,又如漲滿的潮汐徹底淹沒她。
今晚的傅默,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熱情興奮。
她越生氣越狠,他越興奮。
因為,他正和最真實的溫嫿,身體、以及靈魂同頻共振著。
漸漸地,溫嫿連手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 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倆人都耗乾了所有力氣,傅默俯在她身上,灼熱的呼吸又強勢的灌入她的耳孔,從眼角慢慢滑至耳廓的眼淚,被他的舍尖輕輕一卷,然後喉結輕輕滾動著曖昧低語,“真狠,也真夠勁。”
溫嫿紅唇微張喘息不止,音色沙啞又帶著女人特有的嫵媚慵懶,拽住他的頭發一拉開,對上他仍舊興奮至極的黑眸,“你沒…”
男人輕輕柔柔地抿住她唇瓣吮吻勾纏,帶著暗啞撩人的喘息低低回她,“不會懷孕,回國前,我在國外做過手術。”揉捏著她腰肢的手掌寸寸貼合她的曲線,啞著聲音又補了一句,“回家給你看手術記錄。”
溫嫿推開他的頭,撐著桌麵慢慢起身,“我怕得病,”被他緊摟住腰肢輕輕一托,緊抱著她與她麵對麵,兩人的視線在朦朧的光線中膠在一起,“寶貝,這方麵,你明明就知道我幾斤幾兩,彆裝了。”低啞的笑著用吻堵住她的偽裝,走向浴室。
水霧彌漫的浴室,傅默懶散的仰靠在浴缸裡,而溫嫿,懶散的趴靠在他身上,強勁有力的手臂霸道的橫住她的腰肢,熱水浸沒著她們,裹著水汽氤氳的慵懶聲線在她耳旁低語,“要回家,還是繼續留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