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阿徹帶著幾名醫生走進沈清辰所在的病房。
病房裡的人齊刷刷看向他們,章裕認識他,對身旁的傅明聿低聲說道,“這是阿默哥的人。”
簡意此時並不在病房,正在樓梯口和沈家人打電話。
傅明聿幾人被阿徹帶來的人攔在一旁,看著幾個醫生認真給沈清辰的身體做檢查,目光重新回到阿徹身上,聲音微冷,“他還要扣著沈清辰多久?”
“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送他回雲城。”阿徹隨意站在一旁,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沒有看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著。
“你是二哥的人。”傅明聿目光一直盯著他,說出自己的猜測。
打火機噔地一聲合上,阿徹掀起眼皮看向他,嗤笑出聲,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說,二爺要是知道你把他兒子趕出國兩年多,會不會爬起來弄你一頓。”
呼吸微頓,傅明聿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沉默片刻,又沉聲開口,“他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回哪個家?傅家?還是你家?”阿徹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勾勾唇角,他神色很憊懶,目光直直看著他,“這些與默哥有什麼關係呢。”
在他身上,傅明聿看到了一些傅默的影子,沉沉呼出口氣,又問道,“他要這樣鬨到什麼時候?”
“他怎麼就是鬨了?”阿徹上下掃他一眼,輕蔑的勾唇,“你當初要娶人家溫小姐的媽媽,死乞白賴的,怎麼到他這裡就不行了。”說完看了留在這裡的眾人幾眼,意味不明地看向傅明聿,“明明就知道沈家居心不良,卻沒有告訴她媽媽,果然不是親生就隨便對待。”
章裕幾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複雜,看看傅明聿,又看看沈清辰,緊抿著嘴重新看向阿徹。
傅明聿依舊處變不驚,沈家圖的無非就是那些利益,傅家給的起,有傅家在,溫嫿嫁到沈家不會受到任何欺負,沈清辰喜歡她,沈家人會好好對她。
簡意和溫嫿都很滿意沈清辰,他並不覺得需要告訴簡意這些事。
倒是眼前這個男人,就像傅默那個混賬東西一樣能氣人。
簡意此時也打完電話回到病房,看見多出來的一群人,冷聲開口,“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阿默的人。”傅明聿走上前牽起她的手,“來給沈清辰做檢查。”
簡意甩開他的手蹭的走到阿徹麵前,隨手就被他的手下攔下,指著他怒罵,“那個畜牲呢!他把我女兒帶到哪裡了!”
“小聲些,病人在做檢查呢。”阿徹保持那個姿勢不變,懶散地看眼簡意,又是那種意味不明的笑,“溫小姐的媽媽?於溫小姐來說,你這個母親也挺可笑的。”
“閉嘴。”傅明聿沉著眉眼看向他,把簡意扯到自己身邊。
那個畜牲的人和他一樣都是畜牲!簡意指著他手指微抖,“他到底要把我女兒困到什麼時候!”
阿徹懶懶地看他們兩眼,隨她怎麼罵,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醫生檢查完,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默哥後天會帶著溫小姐回傅家,後天你們就能見到她們。”
病房眾人臉色均變。
昏暗的燈光下,
他們的身體呈現出完美的曲線,
水波蕩了一圈又一圈。
溫嫿緊緊抓住浴缸邊緣,微微趴伏在上麵。
她的氣息已然不穩。
身體各處的感官都在拉扯著她,
她的注意力難以集中,
不管是他的手,
他的唇舌,
還是緊密相連著的彼此。
濕熱的唇沿著脊椎寸寸往下,又往上,舌頭磚入她的齒關,吻的很凶很,手指沿著她白皙的手臂往下滑,指尖插入指縫與她十指緊扣,整個人嚴絲合縫地將她籠罩著。
溫嫿難耐地側著頭,渾身熱霧越來越多,混著他鬢角的熱汗,再次如同飄在大海裡的小舟,喉嚨裡溢出如歌如泣低低柔柔的嬌哼,
眼前的鏡子實時照出他們荒唐的畫麵,
“傅默,”溫嫿緊緊咬住紅唇,怒目看向鏡子,瞪著他。
“嗯。”男人慵懶應了聲 ,放肆的大掌被她甩出水麵,轉而揉捏著她顫顫巍巍的柔軟,啞著聲音抱怨,“誰讓你總是不睜眼看看我們,”冷硬的臉龐與她的麵頰輕蹭相貼,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眼底是快要紓解而出的欲望,“我特意讓人裝的鏡子。溫嫿,你現在很美。”
熱霧越來越濃稠,進不得,退不出,哪裡都被他堵住,溫嫿的腦袋逐漸發昏,白皙修長的脖頸忍不住向後彎曲,倒向身後的倚靠,他將她抱得很緊,很緊,眼淚滑落眼角那刻,都輕顫著同時哼出兩道聲音。
一道是清冷的嬌媚,
一道是浪蕩的沉啞。
再次回到柔軟的大床,溫嫿已經昏昏欲睡,
包裝撕拉的聲音很小聲很小聲,卻很清晰砸進她耳中,溫嫿瞬間睜大眼眸,看向他的眼神中沒有清冷,隻餘不可置信的驚慌。
“傅默,”
小巧的東西落入她手心,傅默輕含住她滾燙的耳垂,啞著嗓音慵慵懶懶地低喃,“顆粒感的,我們試試,”指腹輕捏她微抖的指尖,眼神泛著情欲的幽光,“自己戴好。”
溫嫿抬起手就要往床下甩掉,男人的悶笑聲緊貼著她柔軟的心口,“寶貝,扔了的話,我們就直接來。”
“我困了,睡覺吧。”溫嫿把貼在她胸口位置的人拉開,低低開口。
傅默啄吻紅潤微腫的唇瓣,誘哄道,“最後一次。”
剛才在浴缸他也說是最後一次,溫嫿沒有溫度的眼眸看向他,
男人輕撚起一縷秀發放到鼻尖下輕嗅,啞著聲音不緊不慢地打斷她,“是你說什麼都答應我的。”
溫嫿緊緊抿著紅唇,看眼自己手指正被他捏著一步一步完成他說的事,冷著聲音,“我也說了除了結婚。”
“不結婚,”傅默感受到她手指的柔軟,呼吸逐漸變沉,慢慢往後靠在床頭,緊掐著她的腰肢緩緩往下按,“你想當我女朋友?還是情人?”
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脊椎跟著發麻。
“都可以。”溫嫿雙手搭在他肩膀隨,聲音顫抖著,語氣很隨意。
他以前的女人都不會超過一個月,女朋友或者情人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區彆,待在他身邊一段時間比可能要待一輩子更能讓她接受。
坐在車上吻上他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太天真,帶著一種僥幸心理去看待他對自己的偏執。
敗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