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
沐浴在一片橘黃色的暖光中。
昏黃的暖光中,曖昧還在繼續。
黑色大床上淡綠色被子淩淩亂亂蕩落在床沿。
靠近窗口位置,地上鋪了一塊黑色的毛地毯,上麵零零散散擺著幾本書, 是溫嫿今天看的書。
曲線優美的腰肢墊著柔軟的枕頭,白皙柔軟的手指抓住淡綠色的被子,水眸迷迷離離望著頭頂的橘黃色暖光,她看到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
夏天的雨來的都是猝不及防。
天空烏雲密布,瞬間被一道刺眼的光芒撕裂,緊隨其後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雨水夾雜著狂風,就要席卷而來。
從窗外飄入陣陣微風,毛地毯上的幾本書發出書頁翻動的細微響動,當狂風從窗外湧入,書頁翻動的速度變快變急,紙張用力拍打在一起傳出唦唦嗦嗦、沒有節奏感的聲音,白皙柔軟的手指驟然收緊,因為太用力使得指尖發白,緊緊拽著手裡的東西。
“傅默,”
這一聲,不再是冷冷清清,
也不再是滿含怒氣,
微腫的紅唇第一次溢出這種讓她陌生的嬌吟,滿是情欲且嬌媚迷人的兩字呻吟,
那兩個字,是他的名字。
溫嫿雙手顫抖著卸力般撫在他的碎發上,呼吸愈發急急促漸漸傳出難耐的哭泣聲,水霧迷蒙一片,布滿水汽的眼睫輕顫不止,淚珠盈在睫毛處要落不落,溫嫿眼裡是嫵媚動人的情欲。
短短三天的時間,短短幾十秒裡,
傅默第一次勾起了她身體裡的欲望,那是男女歡愛時才會有的情欲。
溫嫿腦海中一片空白,空洞地望著虛空。
她被自己厭惡的男人勾出了身體裡欲望,
真是可笑。
溫嫿此時,討厭、且厭惡這樣的自己。
那一聲,傅默聽到了,
溫嫿第一次這樣叫他名字,嬌媚軟糯的嗓音,讓他著迷。
現在的她很美,完完整整的、沒有一絲遮攔的,刺激著他的黑眸變深、變沉。
她的身體太青澀了,青澀的每次深吻她都會在他懷中輕顫。
但她的眼神又太清冷,清冷的每次親密她都無動於衷,一次次地提醒他,動情的隻有他一人。
這次,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溫嫿。
她的眼中隻有情欲和女人獨有的風情,眼梢瀲灩著薄紅、如一汪春水。
他很喜歡這樣的溫嫿。
整個人似徹底綻放的玫瑰,嬌豔、嫵媚、誘人。
她在眼含媚色地為他綻放。
這是他給她的,他勾纏出了她靈魂深處的欲望。
她,隻能為他綻放,永遠為他綻放。
他們一定會糾纏至死。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的像要碾碎一切,深幽黑眸裡燃燒著炙熱的欲念,偏執的占 有欲不斷沸騰翻湧,就要衝破籠子。
溫熱裹上她的耳垂,輕咬、廝磨,感受著她在自己懷裡輕顫。瀲灩含情的桃花眸眼尾翹起,勾起一抹寵溺又曖昧繾綣的笑,柔哄安撫嘬吻著她,“溫嫿,剛才、你很用力按著我。”聲調上揚,
“彆碰我,”溫嫿顫栗著抬起手甩向上方那張惡心人的臉,傅默沒有躲開,讓她拍了一下,按住她的柔軟的手覆在自己臉上,還深陷於欲望中的女人,打人就跟撓癢癢一樣。
湊近她的紅唇吮咬一口,用很不滿的語氣啞著聲似在控訴她,“頭皮都快被你拽下來,拽的緊按的也緊。”又接著溫柔地吻著她,慵懶撩人的嗓音在她耳邊曖昧低語,“我很開心,溫嫿。”
“你彆碰我。”就是因為這張又臟又惡心的嘴,用力推開他,清冷的聲音破聲怒罵,臉色因為氣憤通紅,在她本就媚色紅潤的臉上看不出。
傅默慵懶揚眉,猛地俯下身,雙手捧住她的頭,一個深吻落下,溫嫿所有嗚咽掙紮都被吞吃入腹。
“真的沒有想我?”清晰的聲音透過相貼的唇問著她,大掌不由分說地托住她的臀抱起身黏黏糊糊地往浴室走去,執著地又問一遍,“今天有一瞬間想我嗎?溫嫿。”
溫嫿果斷地搖頭,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他。
勾起嘴角微微挑眉,傅默輕拍她的臀肉,懶懶地嗤笑,“不說實話。”
浴室裡,浴缸裡的水一點一點溢出來,一個非要給她洗澡,一個厭煩地推開,“好了,洗好就睡覺,彆掙開我。”說完不講理的將她按在身上,動作慢條斯理撫過寸寸雪白的肌膚,溫柔又強勢地握住她柔軟的手心放到唇邊輕啄,撩起眼皮看她,黑眸裡深不見底的欲望徹底蘇醒,眼神浪浪蕩蕩勾著她,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傅默!”又冷又怒的聲音。
“嗯。”啞著音色回她,強硬且不容拒絕地繼續未完成的事。
浴缸裡的水開始流動,水波由淺變深蕩蕩漾漾,水灑了滿地。
半個多小時後,傅默重新將她抱回房間,裡麵的味道已經消散。
躺在床上,兩人又如戀人般緊密擁在一起,
“今天在做什麼?”手掌撫在她光滑的後背,低聲問她。
她在家做什麼他自己都知道,非要沒話找話問來問去,溫嫿現在不想理會他,閉著眼睛不說話。
轉瞬呼吸交織在一起,在他的唇要堵住她時,清冷的聲音響起,“看書。”
輕咬一口她的紅唇,聲音帶著點沉沉的味道,傅默又問道,“借手機,想打電話給誰?。”
“你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溫嫿仍舊閉著眼,冷著聲音回他。
欲望消散後,她又恢複冷冷清清的樣子,
又在提醒著他,隻有他自己為今晚的親熱心神蕩漾著,冷著臉色將薄唇覆上去。
心口處被濕熱包裹,溫嫿低頭看到胸前一頭黑色短發,不知道這瘋狗又發什麼瘋。
清冷瞬間散去,溫嫿厭煩地要拉開他,他就是不肯鬆口,
幾瞬的時間後,傅默抬頭飽含深情的黑眸緊緊地凝著懷裡的她,低沉暗啞的聲音很清楚、很清晰地轟隆一聲炸響整個房間,
“溫嫿,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