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珍鳳眸溜溜地轉了一圈,這咋聽著有點古怪?
這時,趙闊又道:“蘇姑娘,不知道你今日是否有空,我祖母的身子最近有些欠安,尋的大夫倒是不怎麼樣,蘇姑娘醫術了的,若蘇姑娘願意幫我祖母醫治,在下必將厚金答謝!”
蘇寶珍聽到了厚金兩字,眸光一閃!她仿佛看到眼前有銀錠子在飛!
啊!這些都是小錢錢呀!
不管是她所處的那個世界,還是說這穿書的世界!最最重要的就是錢呀!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麼個理!
“我當然願意,你何時帶我去見你祖母?”蘇寶珍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迫不及待。
趙闊被蘇寶珍臉上的笑容晃了一神,回神後,他乾咳了一聲,道:“現在就可。”
蘇寶珍抬腳剛要走,餘光剛好看到處在一旁邊站著的顧巍臣,暗叫不好!
天老爺勒!她怎麼能忘記這主角還擱她旁邊站著呢,她剛剛全在將人家當空氣!
她腦海中不禁又想到被狼群分屍的場麵,渾身忍不住打一個冷顫。
蘇寶珍挪著小碎步走到男子跟前,她有些心虛的看了顧巍臣一眼,咳兩聲:“顧郎——我哪個——剛剛我不是無視你的。”
說完,她沒等顧巍臣說話,毫不猶豫給他戴頂高帽子:“顧郎,想來你此等寬宏大量之人,該是不會跟我一般計較的!”接著,她又偷偷觀察顧巍臣臉上的表情,雖然她表麵上很鎮定,實則她心裡在不斷流淚。
這未來的首輔大人不是這麼小氣巴拉的人吧!
要是真就這麼小氣,等到他功成名就之時,等著她的!必將是挫骨揚灰!想想就恐怖啊!
蘇寶珍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顧巍臣的眼眸。
瞧著她時不時的咬一下嘴唇,不禁有被可愛到。
蘇寶珍的唇被她咬得紅紅的,看起來倒是誘人的緊,顧巍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擱一旁邊站著的趙闊眼見顧巍臣不語,他將手中的折扇一打開,麵露鄙夷將顧巍臣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冷聲道:“喂!你這人怎麼當人夫君的!蘇美人和你說話呢!你長得跟個啞巴似的,難不成你這耳朵聾了!”
蘇寶珍聽到趙闊這一席話,差點被自個兒口水給嗆住了,這小子是真敢說呀!
這小子現在得罪顧巍臣,萬一顧巍臣記仇,到時候不單是他要被挫骨揚灰!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就是連他家的祖墳都有可能會被刨!
顧巍臣不冷不淡地說:“我和我娘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外人說話的份兒?”
現場氛圍瞬間有些劍拔弩張。
得虧!關鍵時刻!
藥鋪的掌櫃的從裡屋裡麵走了!
掌櫃一見著蘇寶珍,眼前瞬間一亮。
“哎喲!蘇姑娘!你來了!”
待他一走過來,等看到趙闊,隱約覺得這人有些眼熟,突然想起這位不是縣城首富——
掌櫃的走到趙闊麵前,獻媚般地笑了笑:“呀!趙公子,今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趙闊居高臨下地看眼掌櫃,道:“本公子是來請蘇姑娘替我祖母治病去的。”
“這樣啊!”掌櫃又偏頭看向蘇寶珍:“蘇姑娘,您趕緊跟著趙公子去給他祖母看病吧!有什麼的,咱們明日再談!”
這也正合蘇寶珍的意,她也是這麼想的:“那行!掌櫃的,明天見!”
之後,三人就從藥鋪裡麵出來了。
蘇寶珍視線落在跟在她身旁的顧巍臣身上,疑惑詢問:“顧郎,你不去書院嗎?”
顧巍臣聞言,一頓,道:“一會兒再去,不急。”
趙闊聽到了這話,忍不住衝顧巍臣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嘀咕一句:“真裝!”
半柱香過去,眾人抵達到趙府。
蘇寶珍用手擋了擋烈陽,盤算著現在是幾時,等等!
若是換做從前,這個時間段顧巍臣早就已經抵達到書院,可今日——
不行!顧巍臣在將來可是要成為首輔!蘇寶珍腳步一頓側目看向顧巍臣,催促道:“顧郎,你快些去書院吧,一會兒我給趙老婦夫人看完了病就回去了。”
顧巍臣目光深深地望眼蘇寶珍,眼見她語氣中蘊含著一絲催促韻味,心中升起一陣苦澀感來。
“好,我去書院。”
話落,顧巍臣木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蘇寶珍望著顧巍臣漸行漸遠地身影,為何——她從顧巍臣的身上竟會看出一絲落寞來。
若是顧巍臣的頭上有對耳朵,想來,這耳朵應該是趴下去的。
在蘇寶珍思緒翻滾之際,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蘇寶珍耳畔響起:“蘇姑娘,咱們快些進府吧。”
蘇寶珍下一次揉了一下耳朵,側眸一看,她眼見兩人挨得這麼近,忙往後麵退一步:“哪什麼——趙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還望趙公子莫要與我靠得這麼近!”
趙闊歎了口氣:“哎呀!本公子知道了。”
兩人一同前往了趙府,等走到門口,趙闊似想到什麼,又道:“蘇姑娘,若剛剛那人對你不好!你與他和離之後!一定要優先考慮本公子,本公子可以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句話的那一刹那,蘇寶珍微垂著眸,睫毛輕顫了下。
進來後,蘇寶珍餘光四處打量一番,在心中感歎道:“不愧是富貴人家啊!”
兩人經過一道長長的長廊,隨即又走過一個水榭樓亭,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院子,一走進去,四周彌漫著一股檀木香氣。
除此以外,還有一股子的藥味。
此時,隻見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被丫鬟攙扶著,正在庭院中散著步。
趙闊一見到老婦人,連忙小跑著跑上去。
“祖母,大夫不是說讓你臥床休息嗎?!你怎能又下了床!”
蘇寶珍端想了一下老婦人的麵相,雖然說表麵上看起來臉色較為紅潤,實則身上散發著灰敗之氣,極有可能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
想來!這位趙老夫人應該長久被病痛所折磨!她在心底嘖了聲,嘀咕道:“應該能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