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鶴說道:“這是最高級彆的絕密,小鬼子高層之中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消息如果傳開的話,我花大價錢搞到幾張船隊遭到攻擊沉沒的照片,下午三點我會找人給你送去,你待在辦公室裡彆到處跑!”
“還有小鬼子準備對澤西那邊發動進攻的作戰計劃部署文件,到時候一並給你送過去,你想辦法轉給藍衣社總部!”
“雨水濃那小子在滬上肯定有特派員,這些文件不能交給淞滬站,淞滬站就像一個篩子一樣,我敢保證這些文件和照片一旦到了淞滬站,要不了多久特高科和76號都會知道!”
“所以你要給直接給雨水濃發報,索要他派來的特派員的聯係方式,把文件和照片轉交給對方,一定要提醒對方,小鬼子運兵船隊覆滅的消息暫時不要公布出來,否則我這邊會有大麻煩,高層知道就行了!”
“還有,為了買那些照片,我可是花了一萬大洋,讓藍衣社把錢還給我!”
張雲鶴之所以要求藍衣社暫時不要公布消息,主要還是不給鬆井惹麻煩,這麼重大的情報在滬上應該隻有鬆井幾個高層知道,一旦消息傳開,小鬼子國內就會懷疑鬆井等人,鬆井暴露的可能性就會增加。
目前鬆井是張雲鶴掌握的在小鬼子內部最高級彆的臥底了,有鬆井在,他可以獲得很多其他情報員得不到的情報。
電話那頭,馬大誌聽後立刻保證:“好,我給雨水濃發報的時候一定強調這兩點!”
張雲鶴直到睡到下午兩點才醒來。
“醒了?飯菜在鍋裡熱著,你先去洗漱吧,我去把飯菜端過來!”正坐在櫃台裡織毛衣的阿珍看見張雲鶴從後麵臥室走出來後立即起身放下針線說道。
張雲鶴打著哈欠說道:“現在幾點了?”
“兩點了!”
“不是說叫我醒來吃午飯的嗎?怎麼沒叫我?我下午還有事呢,差點睡過頭了!”張雲鶴說道。
阿珍說道:“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等阿珍端來飯菜,張雲鶴吃了個飽,酒足飯飽之後跟阿珍打了一個招呼就出了門。
在開車前往租界工部局的途中,張雲鶴無意中在一家雜貨鋪裡看到了地下黨老崔的身影。
“吱——”張雲鶴猛踩刹車,汽車在街邊停了下來。
他扭頭再次看向雜貨鋪,見櫃台後麵站著的掌櫃還真就是老崔。
“緣分如此奇妙,這都能讓我碰上,實在是太巧了!”
張雲鶴摸了摸下巴,考慮一下之後把汽車又往前開了一段,離開了雜貨鋪200米在街邊停下。
他打開鐵血電腦以無線方式侵入電話局的電話線路,三維虛擬畫麵上瞬間出現全市所有電話線路網。
在找到這間雜貨鋪所在的位置後,屏幕上立刻顯示了雜貨鋪電話座機標識和號碼。
張雲鶴立即用虛擬撥號撥打了這個號碼。
“喂?”電話被老崔接起,老崔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雲鶴用金屬聲音問道:“老崔同誌?”
電話那頭老崔立刻神情一變,說道:“你找錯人了!”
張雲鶴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說道:“聽著,有一個情報我隻說一遍,五天後小鬼子會在澤西展開大規模進攻,你最好想辦法通知你們在那邊根據地的人做好戰鬥和隨時撤離的準備,這次他們可是準備集結18萬人馬!”
說完,張雲鶴就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有些事情,做到一定的程度就行了,不必刻意過度的追求完美,也不能過分的表示親近的意願,因為這麼做很可能適得其反。
張雲鶴掛斷電話之後就開車繼續前往工部局。
他卻不知道他這通電話可把老崔嚇得不輕,要知道他和這個雜貨鋪所在的位置即便是在組織內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個身份不明,且帶著金屬般分不清男女聲音的人是怎麼知道他是老崔的?又怎麼知道他店裡的電話號碼的?
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罷了,還爆出了這麼一個重大情報,情報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對方嚇唬他的目的是什麼?惡作劇嗎?
如果這個情報是真的……那……他就必須要想辦法去核實,不一定要得到確切的情報,隻要調查最近各地小鬼子的兵力和物資調動情況就可以做出大致的判斷。
想到這裡,老崔坐不住了,他不知道那個人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他不敢賭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寧可信其有,即便是情報是假的,也隻是把同誌們折騰一番,死不了人,但如果情報是真的,澤西那邊根據地卻沒有應對準備,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老崔立即開始聯係人手,調查最近一段時間小鬼子從滬上和周邊的確運往臨安的物資情況,又想到了正在臨安陳香菱,他打算等天黑之後給臨安那邊發報,讓陳香菱和當地的同誌調查小鬼子的兵力調動情況。
張雲鶴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工部局大樓附近,他在街邊一棵大樹下停車,點燃一支煙抽著起來,一邊抽煙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經過觀察之後沒有發現異常。
抬手扒開袖子看了看手表,距離下午3點還有5分鐘,張雲鶴開始物色送信的人選。
他看到了工部局大門旁邊有一個賣水果的小販,於是走過去在水果販子攤上買了兩斤水果,付了錢之後對小販說道:“我有一封信暫時放在你這裡,待會讓工部局裡麵有一個當官的會出來拿,到時候你把信給他就行了,這是給你的辛苦費!”
說完他又給了小販五毛錢和一封信。
小販非常高興答應下來。
回到車裡,張雲鶴就給馬大誌打電話。
“信在工部局大門旁邊的水果販子手裡,你出去找他拿就行了!”
馬大誌大驚失色:“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交給一個陌生的水果小販?”
“廢話少說,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張雲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馬大誌急匆匆從工部局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