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守兵見狀,登時滿臉驚懼!
然而,還不等他們作出反應,阿詩勒部的勇士彎刀便劃破了他們的咽喉!
高台上的守軍見勢不對,忙敲陣鼓,放狼煙。
卻不曾想!這鼓聲剛起,狼煙未飄,無數草原勇士已衝上高台,舉刀屠殺!
“該死!這兵器怎麼一碰就斷!”
“完了,完了!阿詩勒部的大軍已經進城,我們守不住了!”
“王爺!饒命啊王爺!小的認降,不打了……”
“……”
僅是片刻功夫,反抗者儘數殲滅,臣服者一一被擒。
這堅守了數百年的朔州城牆,便被徹底攻占!
落日的餘暉撒下,大地披上一層橙紅色的外衣。
周允一襲大紅喜服,手持長劍,立於高牆之上,俯瞰著堪堪趕來的一眾黑甲營兵,卻無半分懼色。
隻因他身後,赫然是身披鎧甲的十萬草原鐵騎!
此刻,不論是出城迎敵的營兵,還是遠遠趕來奮戰的守兵見此一幕,無不心生膽寒,連身形都難以平衡!
“蒼天離析,乾做傾頹,司晨牝雞,違天逆命!”
“逢甲子之歲,可問道太平!吾亦繼承先帝之誌,撥亂反正,複我大乾盛世!”
周允劍指皇城,氣勢磅礴。
十萬鐵騎舉刀高呼,雷霆萬鈞!
“司晨牝雞,違天逆命!撥亂反正,複我大乾!”
“司晨牝雞,違天逆命!撥亂反正,複我大乾!”
“……”
……
大乾。
禦書房內。
女帝鳳琴刖憤起拍案,額前珠簾也隨之瘋狂晃動。
“你說什麼?!阿詩勒部的聘禮與文書不符?缺漏竟高達一半!”
“是,陛下……”
孫舟年嬌軀輕顫,雖惶恐聖威,卻還是將背脊挺得筆直。
“孫舟年!朕之所以將你從一個小小筆帖式,提拔成戶部侍郎,看中的就是你嚴謹入微,一絲不苟!如今阿詩勒部都離京半月了,你才來稟告缺漏一事?”
鳳琴刖厲聲嗬斥。
盛怒之下,她直接拿起幾本奏折,重重的甩在了孫舟年臉上,“這半月,你究竟在乾什麼!”
啪!
奏折砸出,也讓孫舟年那張清俊近妖的臉上,多了幾條刺眼的紅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孫舟年神色一慌,急忙跪地解釋,“臣起初清點的時候,確實是照著文書一一比對的,也並無缺漏……”
“誰知阿詩勒部竟會如此狡詐,以螢石充當瑪瑙,玉髓扮成翡翠……”
鳳琴刖一手撐著案台,一手捂著心口,有點喘不上氣。
這該死的阿詩勒部,求娶了一個大乾王爺,居然還在聘禮上缺斤少兩,以次充好!
還有那個浪蕩子!
臨走前打著母慈子孝的幌子,將她亂摸一通,恨不得……等等!
忽而,鳳琴刖眼神驟變,心臟也好似漏了一拍!
阿詩勒部蠢蠢欲動,不臣之心更是天下儘知,他們會在聘禮上暗動手腳,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稀奇。
但!周允不應該啊!
周允雖不學無術,,卻也膽小怕事,渾噩無腦,以他那軟懦性子,斷不該在宮宴之上,侵犯龍威啊!
除非……
這些年的荒唐,都是周允唱給她一人的脫身戲!
“錯了,錯了!全錯了!”
“來人!速傳王有誠入宮見朕!”
“是,陛下!”
一旁的小太監躬身應下,遂匆匆離殿通傳。
孫舟年愣了愣神,這還是她頭一回見陛下失態。
直至半晌,她這才抬起腦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陛下方才所指……可是周允?”
“嗯。”鳳琴刖渾身冰冷,眼神中湧動的殺意,就像那日弑君一般濃烈!
孫舟年秀眉緊蹙。
想來陛下也意識到草原蠻人狼子野心,周允又是大乾正統,一旦二者聯盟,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
“陛下,如今半月已過,咱們想要半路攔截,暗殺周允,怕是……”
踏踏踏——
還沒等孫舟年說完,一襲鎧甲的王有誠大步踏入,一副風塵仆仆之態。
“微臣參見陛下!”
王有誠單膝跪地,神色恭敬。
“王愛卿,你來的正好!”鳳琴刖輕抬玉手,免禮之餘又揉了揉眉心,那張冷豔妖冶的臉上明顯多了一抹煩躁。
“朕擔心周允與草原勾結,強攻朔州,你速速點兵前往,加固邊防!”
“勾結?”王有誠微微一怔,隨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嗬嗬,陛下多慮了!”
“這朔州地勢特殊,易守難攻,蠻子進攻數年都未能占到半點便宜,就算勾結上一個廢物王爺又能改變什麼?”
鳳琴刖聽罷,暗覺有理,心中的浮躁也稍稍平和些許。
見狀,王有誠挑了挑眉,視線掃過孫舟年的刹那,眼中有輕蔑閃過。
“倒是孫大人有些反常啊,這都過去半月了,怎的才發現草原聘禮缺漏一事?”
這混蛋!
孫舟年心中暗罵,剛欲出言反駁,就被一道呼聲打斷——
“八百裡加急!八百裡加急!”
“報!急報!端王周允與延利可汗勾結,率領十萬鐵騎突襲朔州,致使朔州城失守,城池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