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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品川電車殘屍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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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份的東京都就像一座火爐一樣炙烤著大地,房間外麵陽光熱辣,房間裡麵空調徐徐地吹著,東京醫科齒科大學附屬醫院依然如往常般忙碌,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論醫療實力,東京醫科齒科大學附屬醫院在東京都隻能算一流末尾,比起最強的東大醫學院和其他世界一流大學醫學院要稍遜一個檔次,但是東京醫科齒科大學有一個獨特的優勢,那就是這個大學專攻齒科和疑難雜症科,因此前來求醫的外來人士也絡繹不絕,其中不乏有許多罕見病的存在,是連最先進的醫療前沿技術都搞不明白的病例,有巨大的研究價值。

這就使得醫科齒科大學附屬醫院內收容了很多已經沒有任何治愈希望的患者,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上杉宗雪在外科的實習時間不長,但是對一些醫療行為他實在是深惡痛絕。

有錢的能得到最好的服務,沒錢的就順其自然這個他就不說了,畢竟醫院也不是開善堂的,真正令上杉宗雪感到厭惡的是對不同病例的診治。

有研究價值的就想儘辦法讓患者死在醫院裡,用“善意的謊言”讓患者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等待對方油儘燈枯後設法說服家屬同意解剖獲取珍貴樣本,已經沒有研究價值的就明裡暗裡要求轉院,甚至直接強行打包送去下級醫院讓其等死。

醫療的本質究竟是為了什麼?醫學的終極目標到底是醫學前沿的技術進步還是對全體患者的完全治愈?

這是人類曆史的終極難題之一,上杉宗雪也沒有答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隱瞞,不欺騙,不謀利。

就這麼簡單!

正因為如此,他在外科混不下去。

仔細想想,上杉宗雪也確實承認,他蘇醒後心態有點扭曲,直到解鎖了死魂契約,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補償開始,他的心態才逐漸平穩。

當時要不是鵜飼院長點將,興許我現在還在第一外科給財前教授當跑腿打雜呢,當然了,外科醫生也不是不好,隻是這法醫對我來說,更加的海闊天空嘛!

上杉宗雪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筆,繼續學習,他專注於解剖學的書籍,看著有關“生活反應”的書,思考著死魂契約帶來的消息要如何和法醫專業知識更好地結合起來,做到言之有據。

看了一會兒書,科室大門打開了,大河內教授拿著公文包進來,作為退休返聘的教授,大河內教授除非有事,否則上班的時間特彆準時。

上杉宗雪立即起身,正想說聲早上好,就聽到大河內教授麵色古怪:“上杉君,門口有個女警找你。”

女警?

上杉宗雪一愣,他稍一張望,就看到了正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池田繪玲奈。

清爽的茶色過耳短發被打理得非常乾淨,眉眼間滿含著獨特英氣颯爽氣息,淺棕色眸子中滿含著淡漠孤傲的池田繪玲奈身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長袖警服襯衫搭配藏藍色筒裙俏生生地立於門口,她姣好深刻的熱辣臉蛋微微有點緊張的神色,直到見到上杉宗雪的那一刻,繪玲奈終於略微放鬆,她誇張傲人的身體曲線也隨著她的情緒舒緩而儘顯人前。

那一雙被啞光肉色連褲襪包裹的大長腿修長筆直,即使是最普通的黑色通勤低跟鞋,優雅性感覆蓋在一層薄薄絲襪下的足弓依然儘顯絲滑和柔軟。

“池田小姐?”上杉宗雪主動迎接,當看到她的警服打扮之後,即使是兩世為人在高中大學就頻繁換炮友的上杉宗雪也忍不住眼神一亮,神色中止不住地驚豔之意,這套製服絲襪的打扮配上池田繪玲奈那種獨有的潑辣陽光淡漠冷傲交雜的氣質,真是絕了。

“早上好,上杉先生,有事要找你幫忙。”池田繪玲奈不知道為何,看到上杉宗雪的身影就讓她的身體和精神的警戒狀態自動下調一個等級,可是注意到大河內教授也在場,池田還是無法放鬆,硬邦邦地說道:“是驗屍的事情,請你過去。”

“好,稍等,我收拾一下。”上杉宗雪點頭,他示意池田繪玲奈在稍坐片刻,他收拾一下東西:“警署有新的案子了?”

上杉宗雪隱隱感覺到了田中老登那幾個逼似乎是有意地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自己,自從繪玲奈來找過他一次後,田中老登那幾個家夥就再也不來了,凡事要他幫忙,都是派繪玲奈過來找他。

在田中老登口中,繪玲奈似乎是個超級麻煩的刺頭,一碰就炸的上司殺手,可上杉宗雪總覺得自己接觸了之後感覺還好啊,沒有那麼奇怪。

平時總是看繪玲奈女士普通西裝長褲皮鞋的中性打扮,雖說也很好看但上杉宗雪總是覺得有點缺憾,今天少見地見到她穿警服套裙配絲襪高跟,一切都是那麼賞心悅目。

“品川區的品川署那邊的森次警部請您過去幫忙。”池田繪玲奈總覺得旁邊的大河內教授讓她覺得很不自在,說話口氣很硬:“品川區的jr東日本鐵道公司定期檢修時,於一輛在來線電鐵下方發現了一具殘屍!”

“什麼?”上杉宗雪來了興致。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他收拾好東西示意:“我們走吧。”

“嗯。”大河內教授的審視眼神讓池田繪玲奈非常難受,高挑美人一聽到上杉宗雪說出發了,輕盈擺動之間,黑色漆皮粗跟踏地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步履快速移動,追上了上杉宗雪的步伐。

兩人出來,上杉宗雪頗有興致地說道:“怎麼突然穿警服了?你們刑警不都是不穿警服的麼?”

“每個月的月例會和年會,還有一些特殊的公乾活動還是要穿的。”外麵很嘈雜,醫院大廳人來人往,候診區坐得滿滿當當,完全不複法醫病理科的幽靜祥和,可池田繪玲奈卻覺得自在很多:“今天本來要開例會,臨時接到通知叫我過來找你。”

又是他們兩個人了,這樣很舒服。

“可是品川署的話,不應該是他們署裡來人來找我麼?”上杉宗雪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派你來呢?”

繪玲奈的臉色立即變了,鞋跟跺地的聲音都重了一點:“誰知道呢?”

“不過也好,我也覺得和你一起活動比較自在,如果是來個不認識的家夥,又要重新磨合,我是個法醫,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說清楚,人際關係太多太複雜也很煩的。”上杉宗雪又接著說道。

繪玲奈聽到這話神色才好看一些,她伸出潔白的皓腕整理了一下額前的茶色劉海,心想這才對嘛,這才叫正常男性,腳步也變輕了:“這裡人多,我們車上說吧。”

“好。”

明明是熱辣的盛夏,卻好似溫暖的春日,和上杉宗雪相處,繪玲奈隻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春天的高山流水林海之中,山間的溪流,草地上的蟋蟀,安安靜靜,男人如玉般的氣息悄無聲息地就沁入她的心底,讓她感受寧和與安全的氛圍,不再那麼緊張,也不再那麼容易起情緒。

兩人上車之後,池田有些彆扭地將腳踩在刹車上,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車。

“怎麼了?”上杉宗雪放下公文包,見繪玲奈遲遲沒有發車。

“那個俱樂部的事……警視廳接手了,調查結果是,瀧川翼確實是前暴力團成員,但是……警視廳的處理結果是讓kjdz俱樂部自行處理,瀧川翼被俱樂部除名了,現在不知所蹤。”池田繪玲奈抿著自己的嘴唇,很是不甘心:“最後,也完全沒有真正地懲罰到元凶,早知道那天我就應該……”

“日本警務人員職務執行法第一條第一項,警務人員必須履行對個人生命、身體、財產、的保護,預防犯罪,維持公共安全和法律的具體執行,以忠於自己的職務職權為己任,基於本條法律,警察負責保護國民的安全。”上杉宗雪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但是,保護警務人員的法律,是不存在的。”

“什麼意思?”池田繪玲奈不理解:“所以我們正應該……”

“我想說的是,在做一件事之前,我們應該優先想清楚,怎麼保護自己。”上杉宗雪微微搖頭,認真地說道:“能在新宿歌舞伎町開這種俱樂部的,背後哪一個不是一個接一個牽動著比警視廳都要更高層的存在?池田小姐,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提交的那點證據,可以讓一個俱樂部關店吧?”

“我不在乎!”池田繪玲奈惱怒地錘著方向盤。

“可是我在乎!”上杉宗雪厲聲喝道:“你是白癡麼?這麼喜歡爆,你乾嘛不直接對著牛郎開槍?”

池田繪玲奈一愣。

上杉宗雪鼻孔出氣心想難怪田中老登他們怕她,餘怒未消地搖頭:“如果當時你真的動手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事情沒有解決,那個男公關無事發生,俱樂部照常開,而池田繪玲奈小姐在搜查過程中不幸失蹤,大塚署表示密切關注,等三年之後發個法律意義死亡的聲明,然後我們可能未來有機會在巴厘島看到你。”

上杉宗雪每說一句話,繪玲奈的臉色就難看幾分,等到她已經打算一拳打爛上杉宗雪的狗頭時,上杉宗雪這才認真地說道:“所以,現在你知道想真正地做點事,有多麼難了吧?我選擇的方式已經是在能保護我們自己的前提下,最有力的方式了。”

“相信我,池田小姐,我始終和你是站在一邊的。”

池田繪玲奈眉眼頓時微微翹起,低落的情緒被上杉宗雪這句話一掃而空。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人際交往的時候,“三觀正”一般被認為是交往中的一條極為重要的參考依據。

男人大多是理性生物,對他們來說,“三觀正”更多的是代表我的這套思維邏輯是否能自圓其說,為他人所接受。

女人是感性生物,對她們來說,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站在我這邊?

上杉宗雪的表態完美地契合了繪玲奈的需要,他始終在表達一個含義。

我和你的三觀是一樣的,也始終站在你這邊。

這就足夠了。

“但是,難道俱樂部就這樣不受影響繼續營業了麼?”繪玲奈的語氣弱了許多,她隻是還有點不甘心。

“我們對事不對人,池田小姐。”上杉宗雪眯起眼睛:“目前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俱樂部有參與犯罪,這是我們一起調查得出的結論,不是麼?”

繪玲奈終於無話可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你,上杉先生。”

“那我們可以出發了吧?”上杉宗雪笑著點頭。

今天又躲過一顆雷!

池田繪玲奈正想說些什麼,但她立即發現上杉宗雪原本看著她雙眼的真誠雙目不受控製地朝下移動了三十公分,高挑美人臉上的淺笑瞬間收斂了不少,瞪了上杉宗雪一眼示意被她發現了,踩動油門出發。

被冒犯的不適感又減輕了幾分,繪玲奈發現自己好像不太在意了。

此時上杉宗雪趕緊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好了,該說這次的事件了。”

“嗯。”池田說起了這件事的經過。

東京都的軌道交通分為三大係統,分彆是jr東日本鐵道,地鐵,周圍六大私營鐵道,其中主要負責東京都內日常通勤的是地鐵和在來線的電鐵,這兩種通勤方式幾乎是所有上班族都不得不品嘗的地獄之路。

這次出問題的是jr東日本鐵道在來線的一輛電鐵。

按照規定,每一輛電鐵在持續運營了三個月之後,都會到品川區的檢修總廠車檢一次,負責檢修的工人會順著鐵道檢查異常狀態。

正是這次檢查出了問題。

一輛電鐵的下方被發現貼著一塊屍塊!

這個舉動令檢修總廠的工人們大驚,當場報警,品川署的森次警部帶人趕到現場。

現場情況令警方犯了難,一是不清楚案發時間,二是不清楚案發地點,三無法確認死者身份,四也無法確認是自殺還是他殺。

請來本地的私人診所醫生,對方表示完全看不了。

於是森次警部突然想起了他的同期——在大塚署擔任警部補的田中老登。

你不是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法醫麼?就是那個幫你們刑事課得到警視廳嘉獎,在女刀事件中受傷引起警視廳震怒,後麵還給你們出示諒解書的那個上杉醫生麼?

借我們用用唄~

同期的情誼不太好拒絕,而7月份整個大塚署刑事課隻有一起便利店偷竊案需要處理,田中老登很痛快地答應介紹。

田中老登隻需要答應就足夠了,上杉宗雪要考慮的東西就很多了。

“屍塊,有多大?”上杉宗雪皺起眉頭。

“隻有軀乾的一部分和右腿的一部分。”池田繪玲奈說道:“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聽她描述,這部分應該不超過人體的30。

上杉宗雪握緊拳頭。

這下,有點難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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