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瑤笑著回應道:“大家放心,我肯定是不會忘本的。”
元家村的人都很開心很激動。
他們似乎是忘了,當初元君瑤和離回來的時候,自己是如何避之不及,如何指指點點。
而元君瑤的話讓元裡正很激動,但有些人就該不安了,那便是曾經得罪過元君瑤家的那些人。
他們害怕元君瑤記仇,萬一明年不給他們種子怎麼辦?
可人和人的格局是不同的,元君瑤壓根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計較,甚至她都不記得了這些事情了。
也沒功夫去計較這些小事浪費時間。
大家很熱情,元君瑤壓根不敢下屋頂。
這要是下去肯定又得被圍起來。
眼看著堵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元君瑤隻能說道:“十分感謝大家的信任,我肯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謝謝大家。”
說完,元君瑤便和沈少禹飛躍一個個屋頂,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君瑤是越來越厲害了,現在這武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是啊,我都想不起她以前的樣子啊。”
“你們還記得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嗎?”
元君瑤和沈少禹遠離人群後,拐個彎兒回了元君瑤的家。
兩人都不敢走正門,是直接翻牆進院子的,悄然無聲都不敢發出動靜。
前邊的三畝田裡還有好多官府的人把守呢。
剛才掃了一眼,其他田裡的水稻都收割完了,現在確實是隻剩下六畝地。
她的三畝田和旁邊的三畝田,田裡的水稻已經完全成熟。
要說這薑長尋還是會謀劃的。
在所有人的監視下收割,還有對比,這收成區彆直接一目了然。
而且如此宣傳,那大家肯定都會想來見證,這般一來,整個元家村都熱鬨了起來。
裡正也是個會謀算的,直接帶著村裡人去做生意,雖然隻有少數人抓住了這次機會。
等水稻一收割,人流便會越來越少,但賺的這一大筆錢也夠好好過冬了。
元君瑤從空間取出鑰匙,打開房門。
她走後,元識生他們也沒在這裡住,再加上後來去了山裡,這房子便一直空置著,現在屋裡滿是灰塵,不過現在也不急著回來住。
元君瑤離開了,圍在村口的那些村民這才慢慢散了。
元識生和齊梅香這回到了家,剛才真是圍的水泄不通。
“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元君和好幾次站在門口張望,但是每次都失望而歸。
齊梅香正打了水四處搞衛生呢。
“這屋子不住人就沒人氣,回來屋裡都清清冷冷的。”
元君玲已經在幫忙了。
元識生現在都還難以平複激動的心情。
剛才在村口,看到大家那麼激動,那麼感恩戴德,他是真的與有榮焉臉上有光。
至於齊梅香,她現在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大庭廣眾和一個男人那麼親密,都不知道會被多少人詬病,而且如此高調,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盯著,家裡的日子能安穩嗎?
所以人隻要有了偏見,不管她做什麼都是無法被認同的。
“大哥大嫂忙活呢。”
劉氏和曹氏一同走了進來,兩人臉上都笑開了花。
元識生笑著朝兩人點頭回應。
“二嬸,四嬸。”
兩個孩子懂事的打招呼。
齊梅香抽空抬頭笑了笑,低頭繼續乾活。
劉氏和曹氏也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曹氏羨慕的說道:“還是大哥大嫂有福氣,生了個這麼厲害的女兒,以後的福可享不儘,聽說這功勞可是要封王的。”
元識生笑嗬嗬的點頭,心中很是得意。
劉氏附和道:“那是,我們也跟著沾光。”
元識生剛想說什麼,齊梅香便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是,確實是有福氣,好幾次命都差點丟了,這福氣真是誰愛要誰要。”
現在的好日子是她親生女兒拿命換來的,所以元君瑤做的這些也是應該的。
誰讓她占了她女兒的身體呢。
而且因為元君瑤,他們也沒少遭難了。
之前因為元君瑤和離張家的報複,導致元識生被捅了一刀,後來去山上找元君瑤給摔了,再後來元識生被擄走,還有全家遭遇刺殺。
這樁樁件件。
劉氏和曹氏這時也聽出了話裡的不對勁,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劉氏疑惑的看向了元識生。
“咋了這樣,大嫂和君瑤吵架了?”
元識生瞪了齊梅香一眼,兩人現在還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開聲就要吵架的。
他沒好氣的說道:“彆搭理她,她有病。”
齊梅香被氣著了,將手裡的抹布一丟,罵道:“我有病,是我有病,一家人有家不能回,還被人追殺,差點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劉氏和曹氏本是開心上門道賀的,沒想到會直接吵起來,這局麵是她們都沒想到的。
眼看著齊梅香情緒激動,元識生一臉怒火,兩人趕緊勸和。
“哎呀大嫂,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是啊,一家人不能傷了感情。”
齊梅香仿佛找到了傾訴對象,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畢竟心中的怨氣總要發泄的。
“你們是不知道,昨晚我們差點全都死了,因為那個勞什子水稻,我們家就被人給盯上了,你大哥之前就被人擄走差點死了,我們才躲到山裡”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劉氏摟著她安慰。
曹氏則上前推搡著元識生。
“好了大哥你先出去,都先冷靜一下。”
這個時候是最好把兩個人分開的,不然還得吵架。
元識生也不能和曹氏拉拉扯扯,隻能被推著出了門。
元識生懶得和女人計較,擺擺手便走了。
曹氏轉身想回屋,望見身後的元君和,便問道:“你爹娘這是怎麼了?”
元君和歎息道:“說來話長,反正他們天天吵架。”
曹氏隻覺得奇怪,因為元識生和齊梅香這些年的感情一直很好的。
這怎麼會天天吵架呢?
她不由得說道:“說來話長那你就長話短說。”
元君和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