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尋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再多問了,隻是叮囑道:“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件事情一旦爆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盯著你。”
元君瑤知道他現在肯定是提心吊膽的,同時也確實是一心為民。
他和胡長庚考慮了那麼多,就是沒有考慮過自己。
所以為了安他的心,元君瑤直接說道:“放心吧,我已經見到皇上了,你們這邊的計劃繼續,正好若是有人敢起彆的心思,那可真就是撞到刀口上了。”
薑長尋驚訝的問道:“你見到皇上了?”
“嗯,大人你休息吧,我先去看看我爹娘,一會再過來取稻穗。”
現在將這件事情落實最重要。
至於她爹被傷那背後之人,之後有的是時間再來教訓他。
從縣丞府離開以後。
元君瑤按照薑長尋說的方向而去,她使用飛行器,速度特彆快,來來回回這麼多地方也就一個小時。
不過忙完回京城,大概要到早上八九點。
到達山溝溝後,她悄然無聲的進入了那竹屋。
一家人都在,睡的很安穩,確實被保護的挺好的。
她看過之後也就放心了。
不過她實在是不放心父母,萬一有心思叵測的人發現了這裡怎麼辦?
所以她將花球留下來了。
剛好前幾天將花球收進了空間。
她叮囑它,一定要守護好她的家人,等她忙完就回來找它。
花球依依不舍,元君瑤嚴肅的瞪著它,它也隻能怯生生低下了頭。
回到縣丞府時,薑長尋已經讓人割了稻穗。
元君瑤取了稻穗就離開了。
薑長尋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慨。
能種出這種水稻的人又怎麼會是常人,怪不得她要早早去京城。
倒是他們白忙活了一場,其實隻要將元家人保護好了就成。
到了無人處,元君瑤進了空間。
沈少禹坐在沙發上,無聊的隻能望著電視機發呆。
元君瑤一出現,他的視線便落在了元君瑤身上。
元君瑤手裡拿著稻穗示意,說:“拿到了,我們現在就回京城,到了京城我們便入宮見皇上。”
沈少禹的視線落在那稻穗上,心中隻剩震驚。
雖然他沒種過田,但是也是見過長成的水稻,眼前的水稻已經成熟,比起之前見過的水稻,那稻穗確實是兩倍不止。
元君瑤隨手將稻穗放在一旁,說道:“你在空間待著吧,我出去開飛機。”
沈少禹的視線從稻穗上移開。
“沒事,我陪你一起。”
他來本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就是為了陪著元君瑤一起。
出發的時候天黑的,漸漸天就亮了。
到達京城已經是上午十點,沈少禹今日沒去上朝。
金麒林陌等人都在前院。
練劍的練劍,練拳的練拳,一日都不敢懈怠。
文嫣兒的傷勢恢複的不錯,此刻正坐在屋簷下,靜靜的看著這群男人們習武。
不過自從她受傷後,她就變的很沉默。
薑義從樹上一躍而下,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閣主和夫人真能折騰,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床。”
林陌正坐在木樁子上擦拭長劍,聞言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金麒瞪了一眼薑義,沒好氣的說道:“不準議論閣主和夫人。”
薑義吊兒郎當的挑了挑眉,視線掃過屋簷下的文嫣兒,又笑著看向金麒。
“那我不議論閣主,議論你行不行?”
金麒疑惑的看他。
他笑嘻嘻的說道:“以後你娶了文姑娘,可不能像閣主和夫人一樣折騰到這麼晚,不然我們早上就得餓死了。”
金麒鬨了個大紅臉,下意識看向了屋簷下的文嫣兒。
文嫣兒沒什麼反應,隻是呆呆望著一個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從她受傷之後她就變成了這樣。
金麒不由得蹙眉,上前去問道:“你還好嗎?”
文嫣兒疑惑的看他,微笑道:“我沒事啊,怎麼了?”
金麒凝視著她,想說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薑義等人看他們的眼神則很是曖昧。
就在這時,元君瑤和沈少禹從屋外走了進來。
眾人都看向他們。
金麒疑惑的問道:“閣主,夫人,你們什麼時候出的門啊?”
沈少禹和元君瑤都沒搭理他。
兩人回屋後沒一會後就又急匆匆出門去。
憑借沈少禹的腰牌,兩人暢通無阻的進宮。
夏南行下朝後便在養心殿處理政務。
現在他最頭疼的就是北方的災荒,可真是內憂外患啊。
兩人站在養心殿外的時候,沈少禹忽然歎息道:“當初你種那三畝田的時候,要是能多種點,那今日的災荒便能解決了。”
現在最缺的就是糧食。
元君瑤疑惑的問道:“什麼災荒?”
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沈少禹便大概說道:“今年北方乾旱,並且鬨蟲災,幾乎是顆粒無收。”
邊關安穩的時候,國內也是風調雨順。
眼下南疆不安分,北方便出了幺蛾子。
元君瑤沉默了。
當時她真沒想這麼多,就是想著先種幾畝田試試,因為她也隻是按照書上的方法來的,沒想到確實是成功後了。
不過不要緊,她緊接著問道:“是什麼蟲災?”
沈少禹說道:“蝗蟲。”
元君瑤點了點頭,淡定的說道:“沒事,既然它們把糧食吃了,那讓大家把它們吃了就好。”
沈少禹一臉疑惑的扭頭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元君瑤也不解釋,隻盯著養心殿內,心裡在想,什麼時候能進去啊,她此刻手裡還提著那水稻呢。
又過了一會,養心殿裡出來幾個身著官服的,幾人全都愁眉苦臉的,又唉聲歎氣。
趙公公出來,微微躬身,笑著招呼道:“小將軍,元神醫,皇上有請。”
兩人進去的時候,就見夏南行低著頭,一副十分頭疼的模樣。
“師兄。”
沈少禹率先打了個招呼。
夏南行擺了擺手,深深歎了一口氣,一時間都不願意抬頭。
元君瑤見狀笑道:“彆歎氣啊,我們來可是給你帶好消息來了。”
夏南行依舊垂著頭,顯然是想要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