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找事總有事情找上門來啊!
元識生這次純純是被她給連累的,可怎麼算這都是無妄之災。
張家現在變成這樣能怪她嗎?
他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也就是遇到的她,換做彆人可不就是活活被逼死。
這就和昨日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些惡霸一樣,換做普通人隻能選擇承受。
而那些人不會自我反省,隻會怪彆人壞了他們的好事,隻會怨恨彆人,將所有的錯誤都怪到彆人身上。
很快大夫就來了,由於醫療條件落後,他沒有縫合的材料,隻能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緊緊包紮好促進傷口愈合,再留下一些藥。
元君瑤眉頭蹙的很緊,這樣簡單處理肯定是不行的,晚上估計得發燒,傷口也很容易感染發炎。
這種情況必須縫合,再服用抗生素。
不過現在也不是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得先等晚上。
元裡正找到元君瑤,向她詢問情況。
朱氏隻說她看到的,她並不知道宋春蘭是怎麼把元識生砍傷的。
元君瑤大概講述了一遍,並說道:“她應該是記恨她的小兒子冤枉我不成,結果被送去了坐牢。”
這張家的人確實是太討厭了,沒完沒了。
雖然大家都嫉妒元君瑤賺了大錢,但到底是一個村的,此刻肯定都是一致對外,紛紛指著宋春蘭大罵,當然還是幸災樂禍的更多。
這叫什麼?
這叫有眼無珠,這麼會賺錢的兒媳婦不當成祖宗供起來,反而是給逼走了,這不是眼瞎嗎?
還是那句話說的好啊,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
現在不甘心就總是來害人家,怎麼能這麼惡心。
鎮上很遠,一來一回要很久。
裡正便讓幾個人守在豬圈門口看著宋春蘭,這種惡性傷人的案件隻有官府能處理。
元君瑤和元識生靜靜等待著,看熱鬨的村民有些懶得等就先走了。
而那菜刀作為物證還在豬欄裡沒撿出來,也沒第四個人進豬欄,現場儘量保持原樣,不能破壞,且菜刀無第二人碰,上麵隻有宋春蘭一個人的指紋。
豬欄裡潮濕,地上還有汙穢,走進去就有腳印,這也是證據。
【注明:我國很早之前就有指紋了,不懂的自行百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反正乾等著也是等。
元君瑤便進了廚房給大家準備一些茶點,畢竟是要麻煩大家一同在這裡等待。
另外元識生出了這麼多血,那是必須得多補充水分,她又還在元識生的水中灑入抗生素,先預防傷口感染。
元識生的水呈現乳白色,並且聞著還一股怪味,彆人的都是花茶散發著清香。
他遲疑著不敢喝,還以為是元君瑤端錯了。
元君瑤直接說道:“你的是藥,預防傷口感染的,趕緊喝。”
元識生聞言聽話的端起水杯一飲而儘。
現在元君瑤說什麼他都信。
要不是元君瑤,他能過上現在這麼好的生活的嗎?
要不是元君瑤,這次他就死定了。
“你好好休息,官府的人沒這麼快到,我去殺隻雞燉湯給你補補身體。”
元君瑤的視線落在了院裡的幾隻老母雞身上,她空間還有人參枸杞鹿茸等藥材,到時候加點藥材熬湯。
母雞咯咯咯的正生蛋呢,元識生自是不舍,“我沒事,不用補,這雞正蛋呢。”
元君瑤嚴肅道:“不行,得補補,你傷了元氣,身體一下子垮了怎麼辦?”
元識生還想再說。
元君瑤便又說道:“殺了我再給你買行了吧!”
元識生無奈地說道;“你殺就殺吧,買就算了,你娘天天忙著,這雞還不得讓我喂。”
不過他現在確實是有點暈乎乎的,可能是流了太多血的緣故。
剛砍下來的時候那血都飆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半多被染紅了,地上還有一大灘呢。
元裡正羨慕地說道:“還是君瑤有良心。”
其他人附和,“是識生有福氣,女兒又能賺錢又孝順。”
“真羨慕,我家閨女嫁出去後,一年半載都不來看我一次。”
元識生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笑的很是開心,並且很是得意。
他們說著話,元君瑤便去殺雞去了。
豬欄裡,宋春蘭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但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報不了仇了,但是她不想坐牢。
豬欄的門現在拴上了,看守的幾人站的稍遠了一些,開始還是很警惕的,但是見她一直躺著沒動,便也放鬆了下來,喝著茶說著話打發時間。
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宋春蘭緩緩挪動著身軀,眼神直直盯著那菜刀。
元君瑤那一腳估計是給她踢出了內傷,每挪動一分她臉上的痛苦之色便更甚,甚至嘴角還溢出了血。
她伸長了手,一點點靠近那菜刀,呼吸也慢慢的急促了起來,但此刻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終於她摸到了菜刀,艱難的握住刀把,菜刀便徹徹底底到了她手裡。
她笑了,但拿起菜刀時,刀身蹭著地麵發出了聲音,這便也驚動了看守的人。
“她拿了菜刀!”
大家紛紛朝豬欄裡看去,就連正在殺雞的元君瑤都立即起身一臉警覺,都害怕這宋春蘭拿了刀亂砍人。
裡正焦急地說道;“快拿工具阻止她!”
於是大家順手抄起鋤頭鐵鍬等東西做出防備的狀態,一人又上前的打開豬圈的門。
元君瑤臉色難看,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輕功,頃刻間就到了豬圈的圍欄牆上,準備去奪刀。
豬圈的圍牆是用石頭和泥巴混合砌的,半人高。
宋春蘭笑著,壓根不搭理他們,隻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割了下去,那脖子頓時豁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大家都以為她要傷人,沒想到是自殺,這時豬圈的門也打開了。
元君瑤傻站在豬圈圍牆上,開門的人傻站在門口,大家都傻眼了。
宋春蘭的意識在慢慢消失,整個人躺在血泊中,身體在顫抖,但是她眼神是直直瞪著元君瑤的,甚至還在笑,笑的十分狠毒。
她殺不了元君瑤,報不了仇,那就死在她家裡,讓他們永遠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