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上房間的聲響,江秋白暗自朝王彪豎起了大拇指。
這事兒乾得漂亮啊!就是藥勁有點過於大了,果然是用來配牲口的。
四個人喝了不到一壇酒,竟然都誇張到大庭廣眾之下對著姑娘上下其手了。
老鴇再次恭恭敬敬站在江秋白身邊,陪笑道:“公子,讓悅兒服侍您如何啊?”
江秋白撇了撇嘴:“悅兒好是好,就是此處衛生實在太差了,待明日你們把衛生搞好,我再來與悅兒姑娘一度春宵!”
鴇母臉色一垮,嘰嘰歪歪選了這麼久,結果你不玩了?
“公子您看這都選了這麼久,悅兒又是您心儀的姑娘,要不就玩玩吧!”
“嗯?!我說過了,明日再來!”
聽到江秋白語氣有些強硬,鴇母也不敢再勸。
能挑剔至此的人,指定是青樓的常客,而且又不知道人家的底細,她也不敢撕破臉皮。
最主要的是她風月樓後麵沒啥背景,這要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怕不是樓都要給拆了。
鴇母儘力露出一絲討好的笑:“既然公子今日無甚興致,那風月樓明日便掃榻恭候公子大駕!”
“就是還望公子留個稱呼,我也好讓悅兒等著您呐!”
江秋白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本公子平生好酥胸、好細腰、好長腿,薛姓帶個生字,江湖人稱……三好薛生!”
“三好薛生?!”
“原來是薛公子,久仰大名啊!”
對於這種客套話,江秋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薛生’這個名字不過是他隨口編的而已,畢竟誰家好人逛青樓還用真名啊。
“給我兄弟們伺候好了!給他們帶句話,就說我先走了,讓他們儘情玩!”
江秋白起身,朝王彪喊道:“結賬!”
劉勝幾人都是些糙漢子,什麼都比不上把娘們送到他們懷裡更實惠了。
維護關係嘛,點到為止就行了。
而且這一趟青樓之行,他偶然發現了些許商機,要是運作的好了,說不定還能賺到一波大錢。
他得趕緊回去琢磨琢磨。
江秋白腳步輕快,這件事要是做好了的話,他以後就又能多出一條財路!
喜滋滋地回到小院之後,江秋白沒有第一時間找地方休息。
反而徑直溜達到了妙法身邊。
畢竟他的字兒寫的實在沒眼看,這要是貼出去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名聲?
此時,帶著縣民奔波了兩三天的妙法早已沉沉睡去,絲毫沒有覺察到一雙明晃晃的眼睛已經在黑暗中盯上了他。
“大師,大師……”
妙法翻了個身繼續鼾聲如雷。
江秋白皺著眉頭一巴掌下去,趕忙道:“大師,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妙法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睜眼就看到江秋白蹲在地上,舉著盞油燈盯著他看。
“你……你乾什麼?”
江秋白邪魅一笑,小聲道:“這不是想到了一條來錢的路子,想給大師攢點功德嘛!”
莫名其妙的話讓妙法心生寒意,尤其是江秋白不懷好意的笑,更是讓他感覺遍體生寒。
自從他遇到江秋白,感覺就像遇到了妖孽一般,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苦修了十幾年的佛法。
“江縣令,我是看在你一心為民的份上才答應留下來的,可你也不能把我當驢使啊!”
妙法臉上滿是苦澀:“我帶著那群刁民走了整整三天路啊,我現在很累,你就讓我睡個安穩覺不行嘛?!”
對於和沈丘打架之時縣民拱火的事情,妙法直到現在都還耿耿於懷。
“廢什麼話,趕緊給老子起來!”
江秋白罵罵咧咧地把小桌子和筆墨紙硯擺在妙法塌前:“我說,你寫!”
看到江秋白臉上帶著怒意,妙法心裡居然有了一絲怯意,明明是對方來求他幫忙的,怎麼搞得他好像是江秋白的下屬一樣。
不過說實在的,自從見過南溪縣的慘烈場景後,妙法對江秋白是打心底裡佩服。
畢竟在朝廷不管不顧的情況下獨自承擔起縣裡近兩千人的死活,這種魄力不是常人能有的。
如果用佛法來詮釋的話,這人簡直就是現世的菩薩!
也罷,再幫他一回!
妙法輕輕歎了口氣,拿起了桌上的毛筆。
“青樓探花品鑒指南……”隨著江秋白徐徐道出,妙法麵目扭曲起來。
狗日的江秋白又耍他?
不是讓他寫東西嗎?怎麼拐到青樓去了?!
“你寫啊倒是!”
妙法咬牙問道:“寫什麼內容?”
“青樓探花品鑒指南啊!”
“你他媽……貧僧,貧僧是出家人!”
江秋白嘴角一歪:“讓你寫就寫,再嘰嘰歪歪個沒完,我就把上次的小故事全換成你的名,讓人貼到出雲寺大門上!”
妙法鐵青著臉看向眼前麵目可憎的類人生物,恨不得跳起來踹死這個畜生!
可偏偏他見識過這畜生的手段,要是惹怒了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眼角留下屈辱的淚水,心裡高呼‘佛祖恕罪’!
【青樓探花品鑒指南】
隨著筆觸落下,妙法整個人仿佛認命般看向江秋白,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風月樓之林悅兒!”
江秋白咂摸了兩下嘴巴:“此女長相清純,不施粉黛亦十分可人,尤其那酥軟的……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另外此女腳型極好,腳趾修長,輕嗅間竟隱約散發蘭花香味,若是……竟讓人有種愛不釋口之感!”
一番粗暴淺顯的直白話語被謄寫在紙上,同樣落在紙上的,還有妙法眼裡的淚水。
至於環境和風月樓的各種特點,江秋白則是三言兩語帶過。
他的關注點著重放在了‘品鑒心得’上麵!
從邁進青樓大門,到服務介紹……最後的結束感言,粗暴直白的話語衝擊力極強!
最後以經典結尾畫上句話。
“想來自己平生也算閱女無數,沒想到今日竟又漲了幾分見識!”
“今晚就彆睡了,多謄寫幾份啊,明天一早我有大用!”
江秋白隨口交代完便離開了。
而妙法麵無表情地感受著濕乎乎的狀態,整個人已經徹底心如死灰。
他……他破色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