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買房子了?多少錢買的?你們過來遠不遠?”嚴老夫人在聽了莫紫菀的話後,一連串的問題就拋了出來。
莫紫菀一一回道:“買了,爺爺說清遠哥哥來京裡考試的時候有個落腳點,免得來回往村裡跑,耽誤時間。”話裡儘顯驕傲。
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後,莫紫菀又回答起第二個問題來,“可貴了,一處二進的房子就要八百兩銀子。我們湊了好幾個月才湊夠。”
和之前的驕傲比起來,莫紫菀說到銀子的時候就是一臉肉痛。
宋南枝也是肉痛得很,“咱們家修的房子比這個大多了,也才花三百多兩銀子。”
修房子的時候覺得花三百兩已經夠多,可是和八百兩比起來,她覺得三百兩還是花得值,比八百兩值多了。
和莫家祖孫兩人的肉痛比起來,嚴老夫人可是樂嗬嗬的,“這京裡的價格是貴了些,但八百兩銀子也不算貴的。”
莫紫菀把肉痛的樣子甩開,又恢複笑靨如花的模樣,“乾爹和謝伯伯也這樣說,說不算貴。”
“買了房子怎也不來說一聲?我也好來湊個熱鬨!”
“買了也沒來京裡住,也不好意思來叨擾老夫人你。”宋南枝回道。
“啥麻煩不麻煩的,這買了房子就該熱鬨一下,隻好是你們平常少來京裡,對這京裡也不怎麼熟悉,現在有房子了,以後肯定也來得多些,要是有啥不清楚的,或是要找人幫一把手的,儘管來找我。”嚴老夫人大方地說道。
“謝謝嚴奶奶。”
“多謝老夫人。”
謝過之後又說幾句話後,莫紫菀便提出了回家,嚴老夫人也沒做多的挽留,命人送了他們祖孫出門。
第二日,莫家把慕容清遠送到考場後就順便在京裡逛了起來,準備買些東西回去布置布置新家。
說起買東西,莫紫菀是看見什麼就想買什麼,可宋南枝和莫庭雨卻相反,是能省則省,用宋南枝的話說,屋裡有吃有喝的,啥都不缺!
“奶奶,咱們去看看布行看看!”
“去布行做啥?又不做衣裳。”
“做些桌布啊!”
“啥桌布?做那做啥?”宋南枝都不知道桌布是啥?
“咱們又不常在京裡做,每次來家裡都會落上一層灰,要是有桌布在上麵蓋著,落灰了洗洗桌布就乾淨了。”**.y.
“就你理由多,用布抹一下就乾淨了,又不耽誤啥事,還費錢做啥桌布!”
“奶奶,我們很久都不來住一會,落下的灰不知道要擦多久才能擦乾淨,有擦灰的時間還不如洗幾塊布來得快,而且又不用買多好的布,就買粗布,能擋住灰就行。”
“娃說買你就買就是,那麼貴的房子都買了,還怕花幾十文布錢。”莫庭雨雖也想著節約,但想著粗布又花不了多少錢,就像菀菀說的洗幾塊布總比擦灰的強。
“你這會倒是大方了,你咋不去把那花瓶買下來?”
一路逛下來,莫紫菀要了很多東西,花瓶就是其中之一,宋南枝覺得買個瓶子回去沒啥用,就沒買。
莫庭雨訕訕道:“我這不是怕你打掃衛生累著了麼,想著又花不了幾個錢,這才說買的。”
“啥叫花不了幾個錢,這幾十文,那幾十文,湊起來不就多了!”
莫紫菀見她奶這一說,估計能說到以前家裡日子難過的那幾年去,裝出委屈的樣子來,“奶奶,你是不是怪我亂花錢了?”
看著孫女委屈的樣子,“我又沒說你,你買的東西都是家裡需要的,這叫啥亂花錢?這都是正當該用的。”
莫庭雨也安慰道:“對,都是家裡該用的,再說了掙的錢可不就是拿來花的。”
“菀菀妹妹彆難過了,奶奶說你沒有亂花錢,咱們快進去把桌布買了吧!”
莫離這話接到了莫紫菀的心上,但還是轉頭看向了宋南枝,等著宋南枝決定。
看著孫女黑亮的眼睛,宋南枝嗔道:“買買買!天上的星星有人賣,我都給你買。”
莫紫菀馬上收起委屈的樣子,抱著宋南枝就撒嬌賣萌起來:“奶奶最好了!”撒完嬌就拉著宋南枝往布行走去。
進到布行,莫紫菀就見到不想見到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她也沒想過要出來,拉著宋南枝的手自顧自地逛了起來。
莫紫菀不把黃靜淑放在眼裡,可宋南枝和莫庭雨卻渾身不自在得很。
“奶奶,你看看這種布合不合適?”
在莫紫菀說話的時候,黃靜淑也注意到了她,和莫紫菀的想法一樣,真是冤家路窄,看著他們打算買粗布就冷笑道:“一副窮酸相!”
莫紫菀轉頭,冷冷的看著黃靜淑,不過她並不打算理會她,一眼之後便轉向店裡的掌櫃,“請問你們這布要賣嗎?”莫紫菀指著剛剛讓宋南枝看到那匹粗布問道。
掌櫃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在黃靜淑說莫家幾人的時候,他都覺得意外,看著進來的莫家四人,穿的雖然不是頂好,但也不差,且也不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咋看都和窮酸樣離的遠。
有人來問買賣他隻有高興的份,管他什麼樣,隻要買就成,掌櫃的馬上應道:“自然是要賣的,看店做生意,哪有不賣的理。”
等到掌櫃的說完,莫紫菀又接著道:“掌櫃的賣東西,可挑客人?”
掌櫃的也聽出一些道道來了,接著回道:“來的都是客,我歡迎還來不及,哪有挑人的理。”
“我想著也是,雖然我們一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買幾匹布的錢還是有的,隻要掌櫃的不趕我們走,我們就多選選,有合適的肯定會買。”
莫紫菀一番話下來惹得黃靜淑更不高興,當即就黑了臉下來,“牙尖嘴利!”
莫紫菀仍然不理會她,仍是轉頭看向掌櫃的,“掌櫃爺爺看我像是牙尖嘴利的樣子嗎?”
掌櫃的兩邊都不想得罪,“姑娘很可愛!”
“還是掌櫃爺爺有眼光,不像某些人,有眼無珠,蠻橫無理,隻知欺負人!”
這下可惹得黃靜淑更不高興了,陰鬱著臉幾步就走到莫紫菀麵前,“你說誰有眼無珠?誰蠻橫無理了?”
莫紫菀眨著無辜的眼睛,不答反問道:“大嬸剛剛說誰窮酸樣,說誰牙尖嘴利?”
“說你又怎麼樣?”對莫家人,黃靜淑可是不會客氣的,不然也不會在看到他們進來時就冷嘲熱諷。
“大嬸要是說我,我就說你!”莫紫菀也不示弱,直接回道。
黃靜淑抬起手來就要掌摑莫紫菀,莫離見狀衝上前就把黃靜淑推開,“不準欺負菀菀妹妹。”
幸好黃靜淑的丫鬟手快把黃靜淑扶住了,不然肯定摔倒在地,被扶穩的黃靜淑站穩後勃然大怒,對著身旁的婆子就命令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給我打。”
“是。”
婆子在丫鬟把黃靜淑扶住的時候就把莫離一把抓在了手中,黃靜淑的話後一個巴掌就重重的落在了莫離的臉上。
莫紫菀見狀,衝上前去就去拉抓住莫離的婆子,宋南枝和莫庭雨也上前拉扯。
掌櫃的見狀,馬上喊道:“住手,快住手!”掌櫃的邊喊著也上前幫忙,他可不能讓人在屋裡打起來。
黃靜淑也就隻帶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除了把莫離打了一巴掌,其他並未占到便宜,婆子被宋南枝拉扯得亂了頭發不說,還被抓了不少頭發下來,臉上也有傷口,好幾道口子。
最後鬆開手後,宋南枝還罵道:“喪了良心的,我們好好地進店裡來買東西,你就罵我們,就和你那殺人犯的弟弟一樣,心狠手辣!對一個娃都能下得去手,怪不得你弟弟殺人都敢!”
“掌櫃的,你還不知道吧!彆看她長得人模狗樣,她弟弟可是殺人犯,打死了我兒子不說,還把方大人家的侄兒也給打死了。”
“她明知道她弟弟打死了人,還要幫他弟弟遮掩,她就是她弟弟打死人的幫凶,心黑的很。”
黃靜淑被宋南枝這一通說,說的麵紅耳赤,喝道:“你胡說什麼?”
“我們怎麼胡說了?大理寺都盼了,你弟弟打死我爹,還打死了方爺爺的侄兒。你就是黑心腸!”莫紫菀覺得這樣罵人還真是爽快,越是要臉的人越是這樣潑婦罵街的罵她,罵的她顏麵儘失不說還能讓她罵不出來。
畢竟她們把麵子看的很重,潑婦樣罵街的事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罵不出來就注定了吵輸!最後被莫家罵的灰溜溜出了布行!
在他們走後,莫紫菀很是抱歉的看著屋裡被碰落下來的布匹,“掌櫃爺爺,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們會發瘋,我本來是想忍著的,可是她欺人太甚。”
雖然是他們在店裡打架,但是也知道這事委實怪不了他們一家,隻好自認倒黴,“你說我怎麼就這麼運氣不好,你們咋就偏偏同時到我這店裡來了呢?”
“哪怕是錯開一會也行!”
五月府試,六月出榜,六月村學開學,莫紫菀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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