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宋司彥把臉埋進江語桑身上,喉嚨裡發出一個低低笑聲。
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可是眼睛卻變得通紅。
他慶幸江語桑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同時,他也心疼她遭遇了一場劫難,差點讓他剛騙到手的老婆就沒了。
他慢慢抬起頭,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眼睛裡帶著晶瑩的淚滴。
“你要是像醫生說的那樣,失憶或者變成一個小傻子該有多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騙你說你很愛我,就算是死都不舍得離開,然後我天天帶著你做床上運動,沒準明年就能當上爸爸。”
聽到這句話,江語桑心臟好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泛著鑽心的疼。
腦子裡都是她掉下懸崖以後宋司彥跟她說過的話。
他說他從始至終都熱烈的愛著她,跟五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果然如她所料,這些年宋司彥一直都在痛苦裡煎熬。
一邊承受著思念她的痛苦,一邊還要用倫理道德將自己所有的愛意全都困在心底。
怪不得他會得抑鬱症,如果五年前她知道這個真相,恐怕她會比他還要嚴重,或許會瘋。
她接受不了兩個如此相愛的人,卻因為外界因素不能在一起。
相比這種錐心的痛要比宋司彥跟她說出狠話分手要痛上百倍。
所以宋司彥為了保護她,自己承受了那麼多,卻一個字都不跟她提。
哪怕再次相遇,她多次逼問,他依舊守口如瓶。
到底有多愛一個人,才會用自己的痛苦去守護她。
想到這些,江語桑眼睛裡早就盈滿了淚水,聲音也變得沙啞至極。
“宋司彥。”她哽咽的喊他。
宋司彥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唇,目光深深看著她:“我在,這輩子都不會離開。”
聽到這句話,江語桑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她哭著說:“我想讓你抱抱我。”
宋司彥眼圈通紅,唇角帶笑捏了一下江語桑的臉蛋。
“這麼黏人,剛醒來就讓老公抱,還不承認你愛我。”
他慢慢俯下身子,把江語桑抱在懷裡。
大手不停輕撫著她的頭。
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感受到他的心跳,江語桑眼淚流的更加凶了。
她抽噎的喊了一聲:“宋司彥。”
“嗯,老公在呢。”
“我想讓你親親我。”
聽到這句話,宋司彥慢慢捧起江語桑帶淚的臉蛋,指腹輕輕蹭了一下她發紅的眼尾。
“宋太太,知不知道這個時候勾引你老公,對你傷口複合沒有好處嗎?”
江語桑吸了一下鼻子說:“死不了就行,我現在隻想親你,可以嗎,老公?”
聽到這聲‘老公’,宋司彥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跳動。
唇角的笑都變得那麼不自然。
有欣喜若狂,又想強力克製。
他熾熱的眸光停在江語桑臉上,聲音裡都透著無法掩飾的激動。
“我說過,喊聲老公,命都給你,江語桑,你不要後悔。”
他已經等不及江語桑給他反應了,直接將那張柔軟的唇瓣含進嘴裡。
這個吻隱忍又克製,卻又纏綿悱惻,流連忘返。
它帶著宋司彥對江語桑五年的思念,也代表兩個人的心再一次走到一起。
宋司彥捧著江語桑的臉,小心翼翼的吻著,難以控製的情潮讓兩個人都很投入。
吻得天昏地暗,情意綿長。
就連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兩個人都不知道。
看到這一幕,醫生想轉身離開,卻又擔心江語桑傷口被碰到,忍不住咳嗽一聲說:“那個,宋總,我提醒一下哈,你們夫妻親熱歸親熱,不要碰到傷口,畢竟宋太太傷了一根肋骨,碰到了就不好恢複。”
聽到這個聲音,宋司彥這才慢慢鬆開江語桑。
眼睛裡還有未劃開的情欲。
他看了一眼醫生,臉上帶著自豪的神情:“讓您見笑了,我老婆一直這麼黏人,手指劃破了都要親親來哄她,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怕她疼的受不了,隻能安慰一下,不過我沒碰她傷口。”
聽到這句話,江語桑本就通紅的小臉變得更加滾燙。
果然,這個男人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不過她並沒揭穿他,隻是羞澀的抿了一下唇。
看到小兩口這個樣子,醫生哈哈笑了幾聲:“看來宋太太沒有什麼後遺症,我檢查一下其他地方的傷口。”
醫生檢查完以後,笑著點點頭:“宋太太傷勢恢複的很好,其他地方應該一周之內就能愈合,隻是肋骨需要時間久一點,畢竟傷筋動骨也要一百天呢,自己多注意一點,儘量彆用力就行。”
聽到這句話,宋司彥毫不避諱的問道:“是不是同房也不行?”
醫生摸了一下鼻子說:“按理說不行,但隻要采取肋骨不受力的方式,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彆太激烈就行。”
江語桑早就羞愧的把臉埋進被子裡。
宋司彥這個人是怎麼把這種話說的如此不動聲色的。
看到病房的門被關上,宋司彥這才慢慢揭開江語桑的被子。
咬了一下她的唇,嗓音含笑道:“你放心,就算不能同房,我也不會讓我老婆寂寞的,我會用彆的方法滿足你,那天在帳篷裡,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
江語桑氣得瞪了他一眼:“宋司彥,你要點臉吧。”
宋司彥壞笑:“有老婆了還要臉乾嘛?”
他輕撫了一下江語桑的唇,滿眼曖昧道:“剛才那個吻被打擾了,現在老公再補給你一個法式熱吻,比剛才那個還要刺激。”
說完,他低頭就要含住江語桑的唇。
嚇到她趕緊用手堵住他嘴巴,“宋司彥,我有話跟你說。”
宋司彥笑著親了一下她手心:“什麼話?是不是想跟我說你愛我愛到發瘋?”
他滾燙的唇瓣沿著江語桑的手臂一路來到她的鎖骨。
他低頭輕輕咬了一口,滿眼熾熱看著那個曖昧咬痕說:“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