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理了一位病入膏肓的腎陽虛患者,你的醫家修為提升了】
看著係統的提示,沈無名有些無語。
他分明是用的陰陽家手段,再怎麼說都該安排陰陽家修為增長吧?
怎麼就醫家?
雖然這兩家都不是他主修的,不過他還是更期待陰陽家修為的增長。
楊元慶的病隻是一個小插曲。
主要是沈無名這段時間也沒事,早知道晚幾天再來京城呢。
現在除了跟楊元慶去逛窯子之外,就是和裴子安玩。
這丫頭帶著他吃遍了整個京城,這些美食雖不及他的作品,卻各有特色。
“要我說的話,還得是中山郡的好吃,那裡的老貴族多,不像洛陽。”
雖然洛陽一直都作為古都,可自古以來,朝廷都不喜歡讓權貴聚在京城。
比如北漢,太祖皇帝從中山起兵自立,中山郡就有很多老貴族。
又或者多次遷移權貴,也得將他們轉到了茂陵,而不是長居洛陽。
洛陽的貴人多,但很多都是官員,他們忙於公務,不怎麼研究吃的。
所以這大漢美食彙聚之處,一個是在茂陵,一個就是在中山。
裴子安才會有這樣的感慨。
“那我去中山給你逮兩個廚子過來,天盛酒樓的行不行?”
“那算了。”
裴子安搖了搖頭,“我爹的仇人有點多,這麼乾,多半要被告到禦史台。”
雖然禦史台不一定能定罪,但天天在耳邊逼逼,也的確討人嫌。
葉傾城今天也跟了過來。
準確來說,是他把張太素答應的好處送過來了,剛好碰到裴子安找沈無名出去玩。
她就跟在一起。
聽聞裴子安之言,葉傾城莞爾一笑,“那你可以到我們驛站來吃。”
“那些廚子都是我們從江南帶過來的,會不少的杭幫菜。”
“真的?”裴子安頓時眼睛一亮,就像害怕葉傾城拒絕似,趕忙抓住她的手。
“那葉姐姐,咱們可說好了,你不準反悔。”
葉傾城今天不是男兒裝扮,換上了一身潔白的輕紗長裙,仙氣飄飄。
優雅的弧度,纖細的腰肢,還有腰間一柄水藍色的配劍,極為仙氣。
她溫柔地摸了摸裴子安的頭發,“那當然了,姐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沈無名笑了笑,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站在一塊,倒是一副美麗的景致。
不過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驚呼,緊接著,一輛馬車狂奔而來。
前方拉車的妖馬似乎發狂了,身上縈繞著一股黑紅色的魔氣。
此時疾馳而來,周圍的人紛紛散開,還在厲聲大喊。
“快躲開,快。”
“讓開啊。”
一片紛亂,葉傾城秀眉一皺,正打算出手,就看到車上的馬夫被甩了出來。
她連忙伸手打出一團法力,接住那個馬夫,輕飄飄放在一旁。
而沈無名則是一步踏出,猛然摁住那瘋馬的腦袋,將其控製住。
隨即,掌中勁氣一吐,那瘋馬頓時氣絕身亡,倒在了地上。
周圍路人連連叫好。
“幸好有這位少俠出手,不然咱們就麻煩。”
“少俠身手真帥。”
眾人誇讚之時,車廂中一個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女子先看簾子衝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
女子態度很不客氣,“你竟敢殺了我的馬兒,你好大的膽子。”
沈無名頓時眉頭輕皺,“你這匹馬已經發狂了,你沒看出來嗎?”
“傷著這麼多路人,你一句道歉沒說,在這裡指著我?誰給你的臉啊?”
這女子如此嬌蠻,讓沈無名下意識眉頭輕皺,眼中也滿是厭惡。
哪來的小仙女啊?
“放肆!”
那馬夫大吼一聲,突然衝了過來,“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見到郡主殿下,還不趕緊跪下行禮,竟敢出言反抗,你可知是何重罪?”
那馬夫氣勢洶洶,身上還縈繞著一股頗有底蘊的法力,讓沈無名心中咯噔一下。
他感覺自己入局了?
剛才那瘋馬並不強,雖然有些妖力,但說來也不到二境。
以這馬夫的實力,絕對不會像剛才那般狼狽,甚至還被甩飛了。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裝,那麼裝的意義在哪裡呢?
“郡主?”
裴子安走上前來,“我怎麼不知道京城有這麼一號郡主?”
她母親就是郡主,她身上也頂著一個縣主的爵位。
長時間在京城生活,皇宮都去過不少次,怎麼沒聽說過有這位郡主?
“這是我南唐嘉興郡主。”
馬夫淡淡解釋道,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並不是北漢的人。
“我家郡主奉命出使漢國,聯係兩邦情誼,你們竟敢傷她的愛馬?”
“信不信我告上鴻臚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沈無明雙眼微合,扭頭就走,壓根兒就不想跟這些小仙女扯犢子。
但他才剛轉過頭,巷子裡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數十個衙役將他們圍了起來。
“見過嘉興郡主。”
前方的捕頭似乎認得嘉興郡主,連忙上前行禮,“不知郡主這是……”
嘉興郡主一臉怒色,指責沈無名,“就是這個,他殺了我的馬兒。”
“你馬死了?”
捕頭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沈無名,“你竟敢傷了郡主的馬?”
“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無名雙眼微眯,“你們是哪個衙門的?京兆府還是洛陽縣衙?”
“剛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她的馬受驚了,然後在街道發狂。”
“我出手控製局麵,你們現在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將我帶走。”
“僅僅隻是因為她一麵之詞?”
捕頭搖了搖頭,“此事關係到兩國邦交,我們也沒有辦法。”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至於此事真相,以及判決,都有上邊大人負責。”
“放肆!”裴子安正要說話,但沈無名拉住了她的手,“沒事。”
“那我跟你們走一趟吧!”
他知道,自己此時就算入局了,不過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在背後?
葉傾城走上前,拉著裴子安走到一旁,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捕頭。
她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也明白沈無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