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試是在春天舉行的,也就是說,要過了年才準備去京城。
沈無名這段時間也不用著急,除了繼續準備科舉,就是家中之事。
回到壽亭侯府的第二天,他就想著去督造司,找曹茱萸。
畢竟他跟曹茱萸如今也算是定下了關係,雖然一直沒跟娘子說清楚。
事已至此,已經算是先斬後奏了,他的內心還是有一點忐忑的。
不過他也沒想一直瞞著。
娘子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沈無名甚至不願意背著她在外麵亂搞。
必須得說清楚。
想到此處,他在離開壽亭侯府之前,先敲響了娘子的房門。
“怎麼了?夫君。”
看到沈無名憂心忡忡的模樣,楚幼儀不由得有些擔憂,上前柔聲道。
沈無名抿了抿嘴,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猶豫片刻,他抬起頭,但看到娘子那溫柔的眼神,又瞬間敗下陣來。
羞愧地低下頭。
“到底怎麼了?夫君。”
看到沈無名這般模樣,楚幼儀愈發擔憂,心肝俱顫。
深吸了一口氣,衣襟鼓鼓的,死死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沈無名愈發羞愧,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豁出去了,“我……我跟曹大人……”
片刻後。
楚幼儀才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個呀?”
“我夫君真厲害,你去外麵看看,喜歡曹大人的男子有多少?”
“可以從咱們壽亭侯府排到城門口,但是他們沒一個能搞得定的。”
“還得是夫君出馬,即便是曹大人,也隻能拜倒在你的腳下。”
“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麼支支吾吾的,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呢。”
楚幼儀沒有一個字的責怪,微微上揚的小臉上,還滿是驕傲。
似乎與有榮焉。
“啊……”
楚幼儀的這般反應,讓沈無名都懵了一下,他都已經做好被責怪的準備了。
哪怕楚幼儀打他罵他,他都準備好了承受。
結果一句重話都沒說,反倒是讓他心頭的愧疚愈發增強幾分。
“你……你不怪我嗎?”
說到最後,沈無名的語氣軟弱了下來,聲調都幾乎微不可聞。
楚幼儀嘴角輕勾,將沈無名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後麵對麵跨坐在他的雙腿之上。
“我夫君這麼優秀,招女孩喜歡是應該的呀,我為什麼要怪你呢?”
楚幼儀笑意嫣然,“而且,我先前不是都問過,你是不是喜歡曹大人嗎?”
“我早就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了,什麼時候把她娶進門?”
“這麼快嗎……”沈無名訥訥道:“我們隻是,那天晚上……”
“我當時就想跟你說的,但是宋將軍出事了,然後我就忙活著那邊的事情。”
“一直拖到今天。”
“那你已經很棒了呀。”楚幼儀依舊是笑意盈盈的。
“你看,發生這種事情,你第一時間就跟我說了,你沒有瞞著我。”
“好啦,不就是這個事嗎,你乾嘛憂心忡忡的,我是那種妒婦嗎?”
楚幼儀雙手捧著沈無名的臉,“夫君,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永遠永遠的支持你!”
“這一點,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所以,你也要永遠永遠的記住。”
“知道嗎?”
沈無名都忍不住熱淚盈眶了,實在是自家娘子太好了。
他已經無話可說,他背著娘子搞了彆的女人,結果娘子還在誇他厲害。
沈無名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些感動的情話,但楚幼儀打斷了他。
“彆說話,吻我。”
下一刻,兩唇相合,許久未分,房間裡隻剩下了兩人急促的呼吸。
片刻之後,楚幼儀順著他的腿滑了下來,跪在地上……
兩個時辰後。
沈無名才走出房間,楚幼儀牽著他的手,五指交叉,緊緊握住。
“娘子,我愛你!”
沈無名看著遠處的天,天上有雲,有太陽,遠處有樹,有草木。
但在這一刻,似乎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具象化成了楚幼儀的身影。
楚幼儀甜甜一笑,“我知道呀,而且我也永遠會愛著夫君的。”
“那夫君,你去找曹姐姐吧,我去漱個口,等會兒參加詩會。”
……
沈無名來到督造司的時候,報上名,那些督造司官吏連忙將他迎了進去。
“沈爵爺,坐坐坐。”
那些官吏極為熱情,倒不是因為他的爵爺身份,而是因為曹茱萸。
畢竟整個中山郡,誰不知道沈解元跟曹大人之間的奸情?
都傳了小半年了。
雖然一直沒有坐實,但督造司的官吏可不願意得罪了沈無名。
畢竟大姐頭喜歡他。
要是得罪了,後麵可就慘了。
沒多久,曹茱萸就從後院走了出來,“你回來了?我以為你要許久呢。”
她在官場上的消息也頗為靈通,也知道沈無名是去處理宋懷恩的事情。
這背後牽扯到兩國之間的戰爭和滲透,曹茱萸還以為會花一段時間呢。
“都是一些小事,很快就解決了。”
沈無名笑了笑,上前輕輕擁住了她,“這不是想你嗎,就想著儘快回來。”
娘子很好,但茱萸也很好!
半刻鐘前跟娘子溫存,也絲毫不影響此時他跟曹茱萸說著情話。
從內心而言,沈無名覺得自己有點渣。
但同樣的,無論是娘子又或者是曹茱萸,他都絕對不會放棄。
如果頂著一個渣男的名頭,就可以讓兩人都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頂著又如何?
“你就會說些討喜話。”
曹茱萸嬌哼一聲,“你要是真的想我了,為什麼現在才來看我?”
“身上汗味都沒有,指定不是今天回來的,昨天就回來了吧?”
“昨天回來太晚。”沈無名苦笑一聲,“我要是那麼晚去你家,你爹不得弄死我?”
“你管他去死!”曹茱萸輕哼一聲,任由沈無名將她摟入懷中。
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豐腴身子,沃碩傲人,引得沈無名一陣心猿意馬。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說著情話,沈無名的手不怎麼規矩,時而攀援。
曹茱萸扭了扭身子,臉頰微紅,玉耳滾燙,卻並沒有掙脫。
隻是緊緊並攏雙腿,壓製著體內的一股衝動和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