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彆墅裡。
林晚覺得厲北琛今天有些變態,都快要把她的精血給吸乾了。
昏昏欲睡時,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要結婚了。”
瞬間,林晚覺得自己的心被針紮一般的疼。
此刻厲北琛穿戴整齊,目光幽深的看著林晚。
“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原來他想要娶的人不是她。
她極力控製自己要崩潰的情緒,揚起了嫵媚的小臉,“今晚是分手炮?”
厲北琛臉上冰冷的神情,“隨你怎麼想。”
林晚明白了,這幾年,自己不過是他宣泄的工具罷了。
三年前,林晚被薑家接回家。
因為她出生後與薑安安被抱錯,她才是薑家的千金,也是在認親的酒會上。
她和厲北琛在認親酒會上相遇,男人因為被人拋棄,情場失意,酒後失控才和她有了一場意外。
而她,因為被認回薑家,她的親生母親並不喜歡她,心裡煩悶。
那一夜,林晚成了厲北琛的女人。
聽說厲北琛的心裡有一個最愛的女人,和他愛得轟轟烈烈,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兩人熱戀時,那個女人突然離他而去。
據外界所說,厲北琛愛慘了那位。
可厲北琛那晚和林晚在一起後,就把她扣在了身邊。
但他從來不帶她出現在外人的視線裡,在外人眼裡,他們是毫不相乾的人。
從來不出雙入對,除了他的助理和這棟彆墅的管家外,沒有人知道林晚是厲北琛的人。
她就是那見不得光的存在。
林晚驚醒,原來這隻是一場各取所需的遊戲,誰當真的誰就輸了。
前後不過五分鐘,林晚內心起伏,好像把這一生都要走完了。
突然間她醒悟了,心如止水。
她紅唇輕啟,“那就到此為止吧。”
厲北琛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好像想看出點什麼來,“林晚,這棟彆墅送給你,就當是補償吧。”
林晚垂下眼眸,自己付出真心被當成了交易,有這麼侮辱人的嗎?
她很想罵人。但她不會讓人誤會自己玩不起。
她也累了,不想囉嗦了,“那就謝謝厲先生了。”
厲北琛愣了一下,沉著聲問,“林晚,這三年,對你來說是什麼?”
林晚抬眼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笑了笑,“和厲先生一樣,我們隻不過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嗬!”男人冷笑,“各取所需!”
林晚今天不想再遷就他,“從第一次見麵開始,除了睡還是睡,不是各取所需是什麼?
如果厲總想跟我做朋友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深入交流過,也沒什麼不好的。”
厲北琛眼底閃過冷意,諷刺的道,“做朋友?”
林晚感覺男人生氣了,也有什麼好氣的,“厲先生說結束的,何必這麼依依不舍呢?”
厲北琛冷聲質問,“各取所需,林小姐也爽了,你配要補償嗎?”
“厲先生自己說給我的。”林晚笑了,“我可沒有說讓你補償,我要是說不要,你是不是認為我會糾纏你?”
厲北琛目光犀利的看著她。
林晚諷刺的笑了一聲,“沒想到,厲先生這麼舍不得我啊。”
厲北琛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割著林晚的肉。
下一秒。
林晚笑了起來,“厲先生出力也辛苦了,這彆墅我就不要了,當是給你的新婚禮物吧。
希望你和你未來的老婆在這張床上歡好時,厲先生還是一樣行,沒有陰影才好!”
厲北琛怒氣瞬間衝上了頭。
林晚不想看到他,就這麼光著身子下了床,“炮友,好聚好散吧。”
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她直接進了浴室,留下男人,一臉的黑。
等林晚出來時,屋裡已經沒人了。
厲北琛從來不會在這張床上睡到天亮。每次做完,他都要回彆的住處。
今天的林晚,因為他提出的結束,也不想留在這裡過夜。
幾個小時,臥室旖旎的氣味還沒散儘,卻不見男女的身影。
林晚下樓時,就看到厲北琛的助理餘波等著她。
“林小姐,這是厲總讓我轉交給你的房產,你簽字後就可以變更產權了。”
林晚無語了,直接道。“你們厲總,還真是沒人能看得清。”
餘波尷尬的笑了笑,“厲總自有安排,還有這張支票,也是厲總讓我轉交的。”
林晚接過支票,“辛苦餘助理幫我把這彆墅賣了吧,錢找到我帳上就行。”
餘波愣了一下,“林小姐,把這房子賣了不是可惜了嗎?”
這裡可是黃金地段啊,這套彆墅可是上億的資產。
林晚看了一眼餘波,“它本來就不是我花錢買的,我心疼什麼。”
餘波,“過戶後,。它就是你的了。”
“賣了吧,我怕你們厲總突然反悔了,再來糾纏我,那多不好啊!”林晚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林晚的背影,餘波嘴角抽了抽,林小姐還真是瀟灑啊!
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厲北琛彙報,男人眯著眼,眼底裡的怒氣無法掩蓋。
京市薑家。
林晚回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剛一踏進家門,眼前就飛過來一個杯子,林晚本能的抬手擋在麵前。
下一刻,杯子應聲碎了。
林晚抬眼,看向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劉如蘭,她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的怒氣看著她。
林晚並沒有在意,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劉女士,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親媽對她,總是一副恨死她的嫌棄,林晚已經習慣了。
劉如蘭更氣了,起身衝了過來,抬手一巴掌就要落在林晚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