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靳良被生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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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後視鏡裡那輛如鬼魅般出現的哈弗,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能將一輛普通國產suv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這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今天,他怕是在劫難逃了。

他的腳像是失去了控製,不自覺地鬆開了油門,寶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哈弗穩穩地開到了與他平行的位置。

靳良透過副駕車窗望過去,對上的是一雙深邃如淵、冷峻似霜的雙眸。

隻見林彥右手緩緩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示意他靠邊停車。

靳良猛地回過神,眼神瞬間一凜,心一橫,再次狠狠踩下油門。

他是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絕不能落入警察手中。

就在這時,兩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

寶馬車的兩個後輪瞬間爆胎,車胎橡膠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

兩分鐘後,失控的寶馬車被迫歪歪斜斜地刹停在路邊。

靳良見狀,毫不猶豫地棄車朝著路邊的農田狂奔而去。

可他剛跑出沒幾步,下意識回頭的瞬間,隻見一道黑影如獵豹般幾個縱躍,眨眼間就來到了他頭頂上方。

緊接著,他隻覺左臉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靳良雙手捂住發燙發麻的左臉,驚恐地看向來人,聲音顫抖地問:

“你你是警察?”

雖然對方身著便服,但剛剛掏槍的那一刻,他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一把警槍。

林彥麵無表情地將槍插回腰間,擼起袖子,一把將靳良從地上拽了起來,怒喝道:

“你管老子是誰!”

緊接著,一拳帶著無儘的怒火,重重地砸在了靳良的麵門上。

“啊~”靳良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林彥這一拳毫無花哨的技巧,純粹是出於對眼前這個畜生的極度鄙視與憤怒。

張榮祥死有餘辜,可他年幼的兒子卻是無辜的。

俗話說“禍不及妻兒”,這便是林彥如此憤怒的根源。

靳良被打得頭暈目眩,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嘴裡滿是鮮血,一股濃濃的腥甜味彌漫開來。

過了片刻,疼痛稍稍緩解,靳良強忍著痛苦,看向林彥,虛弱地問道:

“你你到底是誰?警察不能濫用私刑,小心我告你!”

“嗬!”林彥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你現在知道跟我講法律了?

你殺人放火、販賣毒品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在這個國家,在這片土地上,法律是用來保護無辜之人的?

你想告我?好啊,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林彥大步走過去,拎起靳良,又是一頓暴揍。

此刻不揍,等抓回去可就沒機會了。

一個小時後,西橋治安局。

哈弗車刹停在辦公樓前。

提前得到消息的張東海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林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打開後座,像拎著一條死狗般將靳良從座椅上拖了出來。

他拍了拍手,神色平靜地說道:“負隅頑抗,被我製服了!”

看到這一幕,現場所有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尤其是王婷婷,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她實在想不明白,李隊倒地是怎麼追到人的。

而且眼前的靳良,怎麼看都不像有過負隅頑抗的樣子,反倒像一隻被徹底打怕的惡犬。

此刻正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張東海微微點頭,說道:“你辛苦了,去休息會兒,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林彥應了一聲,上車快速朝著看守所駛去。

因為易容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他必須馬上回去。

回到看守所,林彥走進那間“豪華大包間”,真正的李峰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看到林彥的一刹那。

他又被驚了一次。

因為今天來替換林彥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受驚了一次。

林彥朝他笑了笑,隨即脫下衣服走進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回了自己的容貌。

“我去,你是怎麼做到的?”李峰上下左右,全方位無死角的打量著林彥的臉。

“想學嗎?”林彥挑了挑眉。

“想。”李峰回答的很誠實。

如果能學會這套易容術,那他就牛逼了。

具體怎麼牛逼還沒想好。

反正就是各種牛逼。

“哦。”林彥簡單‘哦’了一聲,自顧自的換囚服,沒了下文。

“不是,你哦是啥意思?”李峰不解的問。

林彥換好衣服,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他,攤了攤手,“我隻是單純問你想不想學,又沒說我要教你!”

“我踏馬!”李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林彥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倏然嚴肅:“靳良抓到了,想讓他認罪可不容易,想讓他指認田泰更是難上加難,告訴張局,這事急不得,得從長計議!”

“怎麼計議?”李峰蹙眉。

林彥想了想,“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那樣!”

李峰戰術性後仰,眯起眼睛看著他,“我感覺你在耍我!”

林彥點點頭,“你感覺的很準!”

“靠!”李峰癟了癟嘴。

林彥道:“因為我目前還沒想好,靳良知道自己是死罪,一旦交代,不管怎麼樣都是死,所以,他絕對不會開口!”

李峰點點頭。

林彥說的很對。

這種亡命之徒,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

警方審的越頻繁,力度越大,就意味他們現在可能還沒有掌握切實證據。

所以,他就更加不會開口認罪。

這是作為一名刑偵人員麵對犯人時的常識。

尤其是這種長期犯罪的人員。

不是那種偶然性犯罪嫌疑人可比的。

“告訴張局,今晚上誰也不要審他,什麼也不要問!”

“把他單獨關押!”

“好!”李峰點頭應了一聲,隨即換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靳良的傷勢雖然看起來不重,實際上一點也不輕。

好在都不致命。

除了疼之外,基本沒什麼答案。

處理完傷後,在警方的押解之下,他被送到了看守所。

關押在單獨的‘豪華大單間’。

期間沒有人問過他半句有關案情的話。

這讓靳良不免感到一絲疑惑。

從抓他那人口中,他知道,警方已經追查到張榮祥的案子。

但事情過去了這麼久。

死無對證。

警方很難找到切實證據,證明他就是殺人凶手。

靳良心裡已經打定主意。

不管警方如何審訊,他咬死不鬆口就行。

頂多以吸食d罪處理。

再說。

到時候公司也會出麵保他。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

看守所除了正常送飯之外,再沒有人搭理過他。

沒有提審,甚至連錄口供都沒有。

靳良自己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天又黑了。

看守所逐漸安靜下來,所有燈都熄滅了。

靳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心裡有些發虛。

突然。

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靠近。

原本他以為是看守所巡察的管教。

沒想到。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而且正在掏鎖開門。

靳良頭皮一緊,趕忙從床上直起身。

門被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靳良趕忙伸手按開電燈。

昏暗的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他瞬間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

來的不是彆人。

正是田泰手下十二金剛之一的彭超。

而且。

手裡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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