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灌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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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灌酒。”

楚夜寒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小弟來到時憶的跟前,他們一個抓過她濕漉漉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另一人拿過酒瓶,扣過時憶的下頜灌過去。

“咳咳咳……”

時憶發出一陣痛苦的嗆咳聲,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辛辣的酒液如同一條火龍,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時憶的胃部一陣痙攣,強烈的嘔吐感襲來。但那小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將酒往她的嘴裡灌。紅色的酒液從時憶的嘴角不斷流出,順著下頜和脖頸,流入鎖骨裡。

“哥,灌完了。”

那小弟扔掉手中的酒瓶,轉身又拿過桌上的,“還要麼?”

楚夜寒見時憶依舊一副半死不活,逆來順受的樣子,心頭的那股氣更加強烈。他抱著雙臂,聲音冰冷如霜,“繼續。”

第二瓶酒很快又灌了下去,這一次時憶連嗆咳的力氣都沒什麼了,她的神色甚至沒有什麼變化,酒澤染過她蒼白的唇色顯出幾分瀲灩的水光,從她的下頜線滑落。

緊接著,是第三瓶。楚夜寒看到時憶的腰線晃了晃,似乎是跪不住了,下一刻被人提了肩膀。她似乎費力地垂了片刻眼睫,但下頜很快就被提起來了,酒瓶近過去,楚夜寒甚至覺得她的眼睛有些失焦。

“楚哥,還要麼?”

楚夜寒沒有說話,那小弟默認為是不讓停,於是伸手拿過了第四瓶酒。

“咳……咳……”時憶的眉心蹙了蹙,她大概在儘力忍住嗆咳,眸子顯得水汽涔涔,鍍過一層薄薄的水光。

昏黃的燈光下,楚夜寒清晰地看到一線水光從時憶的眼角滑落下來。

空氣安靜得針落可聞,楚夜寒忽然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曾經以為,折磨這個人可以讓他快樂,讓他感覺到解恨。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底沒有一絲的快感,反而有到一種被藤蔓纏繞的感覺,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掰扯住了他的心臟。

就在第五個空酒瓶被扔在地上,那小弟還想伸手去拿第六個酒瓶的時候。

忽然“砰”地一聲,椅子被一腳踢開。

“到此為止。”

楚夜寒已經拽住了酒瓶,那小弟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放開了手,“知道了,楚少。”

那小弟鬆手的一瞬間,時憶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她的呼吸微弱而紊亂,眼睛閉著,似乎是昏了過去。楚夜寒抬起腿,一腳踹了過去,時憶的身子向裡一窩,唇角漫下一線細細的血線。

“嗬,還沒死。”

楚夜寒暗中定了定神,然後端起手邊的酒杯,強作淡然地抿了一口酒。

“彆管她,我們繼續玩我們的!”

不知過了多久,時憶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包間豪華的水晶吊燈,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地上是一片杯盤狼藉。

房間裡隻剩下了時憶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

時憶強撐著身體,艱難地站起身,胃裡忽然猛地一剜。

她捂著胃,踉蹌著來到洗手間,伏在馬桶上不可扼製地嘔吐起來。胃液混著酒液,從喉嚨裡反衝了上來,帶著點點的猩紅。時憶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眼前是一片花白,仿佛要把整個肺腑都吐出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時憶終於停止了嘔吐。

她來到洗手台,簡單漱過口,洗了把臉。鏡子裡映出一張狼狽不堪的容顏,臉色蒼白如鬼,濕漉漉的頭發散亂地貼在額角,她的渾身都濕透了,單薄的吊帶背心上,還殘留著一道道紅色的酒漬,那是她被蹂躪過的痕跡。

時憶忽然笑了笑——她有點不明白,老天為什麼還要讓她活著?

活著,就是為了一遍一遍地折磨她麼?

可是,既然老天爺還沒讓她死,她今天就不能死在這裡。

時憶深吸一口氣,扯過洗手間的紙巾,將頭發一寸一寸地擦乾,又把襯衫穿回身上,一顆一顆係好了扣子,然後走出了洗手間。

“爸,已經淩晨1點了,您回屋休息吧,我在這裡等著就好。”

此刻,時家客廳燈火通明。

時鎮淵手持一把黑色的鞭子,麵色冰冷鐵青,不顧時珩的勸阻,厲聲道:

“不用你管,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那丫頭!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下一刻,隻聽“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

一道單薄瘦弱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你還知道回來!”

看到這個二女兒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身影,時鎮淵立刻氣不打一出來,“啪”地一拍桌子,“你給我看看,現在幾點了?!”

看到時鎮淵手中的鞭子,時憶的瞳孔一縮,身體幾乎本能般地縮成一團,退到了牆角。

“爸?還有……哥,你們怎麼還沒睡覺?”

“你說為什麼?還不是看你到底要在外麵浪到幾點才回來?!時憶,你給我說清楚,今天到底乾什麼去了?!”

時鎮淵的聲音,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拍在時憶的心臟。

“我,我……”

她知道自己現在一身酒味,身形狼狽,是根本無法掩蓋的事實,隻好退而求其次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去酒吧喝了點酒……”

“喝了點酒?!我看你是去釣男人了吧!”時鎮淵手中的皮鞭猛地展開,在空氣中一揮,“你給我過來!”

時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時珩走過來,抓過時憶的胳膊,“過來!”

然而,就在抓住時憶手臂的一瞬間,時珩隻覺得手心一燙——時憶的皮膚熱的離譜。

發燒了?

時憶雪白的手臂上,立刻顯出兩道鮮紅的手印,她被時珩連拖帶拽,帶到時鎮淵的麵前。時憶幾乎是本能地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如同一隻乖順的羔羊一般。

“爸……我錯了。請你……責罰。”

時鎮淵還是第一次見到時憶主動認錯,不過他心底的怒氣並沒有消,反而認為時憶是在故意激他,“時憶,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說著,他抬起隔壁,將手中的鞭子高高揚起。

空氣中響過令人膽戰的“刷”地一聲。

然而下一秒,時鎮淵手中的鞭子卻沒有落在時憶的背上,而是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握住。

“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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