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一臉懵逼？
好好的吃著瓜，結果吃到自己頭上來了。
而顧墨這話說出來，外麵的吃瓜群眾也驚呆了，誰不知道李雲的厲害，但這人卻說李雲裝神弄鬼散播謠言？
真的假的啊？
吃瓜群眾也迅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說什麼信什麼，還有些是混跡在人群中，跟著抹黑李雲。
但李雲在餘杭經營多年，更多的人都是在維護他。
沈誌山很滿意，但他沒有馬上下定論，而是繼續問道：“你可有證據？”
“草民自然有證據，昨日那李雲宣稱有瘟疫爆發，然後大肆動員民眾去他那裡看病，有病沒病的，都服用他的湯藥。
然而，到了今日，也依舊無事發生。
所謂的瘟疫，純粹是子虛烏有。
李雲借此揚名的同時，還獲取了大量的錢財。如此行徑，枉為醫者！”
“你放屁！”
李雲可受不了被人背後造謠，當即直接跳了出來，準備和顧墨對線。
附近的知情人也不少，畢竟，李氏醫館是真的收治了那麼多症狀一樣的患者，是不是瘟疫一目了然。
李雲也直接走上了公堂，對沈誌山拱了拱手，以示尊重。
“縣尊，我恰好也在附近，聽聞這人說我造謠生事，我便直接來與之對質了，還請縣尊勿怪。”
但沈誌山卻還不滿意，冷聲道：“李雲，見了本官，為何不拜？”
李雲一聽這語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到昨天他讓人去盯住縣令封城，他也沒封城，李雲也差不多知道了沈誌山的態度。
看來是看他不爽了。
那這縣令也彆當了。
回頭就給他搞下去，讓他知道什麼叫地頭蛇的恐怖。
心裡打著算盤，李雲麵上卻淡然道：“縣尊有所不知，學生有秀才功名在身，可見官不敗。”
李雲對沈誌山又多了幾分輕視。
想要對付他，卻連情報都沒打聽仔細。
什麼菜雞，李雲都沒什麼跟他對線的興致了。
他看向顧墨，微微一笑，直接開懟道：“你竟也是郎中？
說我造謠，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感染了，當真是可笑。
行了，我就說一句，誰不相信有瘟疫，就和他在一起呆著吧，當然，感染了也彆來找我治，我可沒有以德報怨的習慣。”
李雲這一句話，瞬間讓聲援顧墨的人不敢吱聲了。
李雲又看了沈誌山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人，但他明顯是看自己不爽。
不過，麵子功夫也是要做的，李雲對縣令拱手道：“縣尊，我想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沈誌山惱火得很，但李雲畢竟是名醫，是秀才，還是吳秀的小舅子。
他沒有一個名目，還真不好拿捏李雲。
但是，讓他就這麼走了，又太不甘心了。
“且慢，既然這位顧郎中指認你，那麼光憑你一己之言，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李郎中還是暫且留下，等待調查結果吧！”
李雲不禁看向沈誌山。
這個人雙標得太明顯了。
舉報他的人也是一麵之詞，憑什麼要他配合調查？
但是，李雲看了一眼毒氣越發深重的顧墨，他也點了點頭。
有一種感染者，叫無症狀感染者。
而兩天過去，沒有大麵積爆發病情，不代表所有患者都已經治愈了。
其實最穩妥的方案，就是封閉城門，然後每個人炫一碗藥湯，然後管住水源，把水煮開喝，基本不會有事了。
但現在是沒有人封城，也沒有所有人都吃藥。
像顧墨這種，昨天幸運地沒感染，今天感染上了，或者感染之後由於身體素質好，沒有表現出症狀的，這樣的也肯定有。
所以……
“縣尊要等，那就等吧！大家一起看熱鬨。”
李雲都不需要抬出自己的後台，也不需要太用力。
等過一會兒，顧墨的症狀表現出來，一切自然明了。
當然，李雲不會救他。
顧墨見李雲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也是一咯噔。
但是想到自己今天容光煥發，精神奕奕，怎麼也不像是染了疾病的樣子，顧墨又有了信心。
“我有病？哈哈，太好笑了，我怎麼可能……”
顧墨話音還沒有落下，忽然猛地捂住了胸口，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
他的眼睛在不斷往上翻，牙齒也瘋狂打顫。
這場麵，有點像羊癲瘋發作了。
李雲也覺得很古怪，昨天來的患者裡麵可沒有這種情況。
他們都是發熱咳嗽，李雲懷疑他們是感染了呼吸道疾病。
結果今日看顧墨，也是毒氣和邪氣在，卻是表現出癲癇的症狀了。
李雲原本是不想救他的，畢竟以德報怨不是他的風格，但看他瘋狂在流涎水，李雲也連忙拆了他的下巴，免得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導致窒息。
沈誌山看到這一幕也驚了，這李雲也太神了，說顧墨有病，他馬上就發作了。
難道說……是他用不為人知的手段，暗算了顧墨？
沈誌山越想越覺得合理，但他現在手裡還沒證據，也隻好用眼神示意師爺，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葛明：“……”
讓我去看什麼，我又不是郎中！
沈誌山的眼神，他懂。
但是，李雲真的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能對顧墨下手，那這能是他一個老登能看出來的嗎？
隻是，縣令都看他了，他也不能不去。
他來到顧墨身邊，蹲下來準備假模假樣檢查一下，回去再說是沒發現什麼。
這就是摸魚怪的生存之道。
然而，就在他蹲下的瞬間，異變突生。
顧墨猛地抓住葛明，一口朝他喉嚨咬了過去。
好在李雲已經提前卸掉了他的下巴，除了親了葛明一脖子的口水之外，倒是沒有咬穿。
但他的指甲卻是在葛明身上掐出了血痕。
而這時顧墨的表情也猙獰得可怕，雙眼翻白，如同惡鬼。
這下，把李雲也嚇得夠嗆。
但他反應也很快，一腳把顧墨踹飛出去，又抓起葛明檢查了一下。
在葛明體內，邪氣和毒氣也在迅速膨脹。
看來，血液感染的病發速度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