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在這個時代叫瘟疫,在李雲前世叫傳染性疾病。
傳染性疾病,要麼是病毒,要麼是細菌。
李雲上輩子是西醫,要解題就是這麼解。
但這輩子,他可沒有器材做西醫,隻能走中醫之路。
中醫的解法,就是邪氣和毒氣。
李雲有預感,接下來可能會爆發瘟疫,他要提前準備一點驅邪解毒的湯藥了。
等瘟疫爆發,他也能迅速對症下藥。
反正這種驅邪解毒的藥,都是大差不差的。
還好,他儲存的藥材還挺多。
之前在佘家村被蛇襲擊,還有在家裡被那麼多妖怪襲擊。
李雲最後處理屍體的方式就是將他們處理成藥材,也算是讓他們發光發熱了。
現在那些東西就都堆在了李雲的藥材室裡。
李雲的感覺沒錯。
到巳時的時候,就陸續有患者打著傘來看病了,症狀是渾身發熱,頭暈,還咳嗽。
李雲早有先見之明,早就戴好了自製口罩。
第一個患者,李雲開了藥之後,就讓他留觀了,沒多久,又來了一個類似症狀的。
果然,瘟疫來了。
李雲看到了他們的病症,是邪氣和毒氣。
當即,李雲指揮起了他們的家屬。
“去縣衙報案吧,鬨瘟疫了,讓縣令封城,禁止人員出入,另外,去通知裡正鄰長,給家家戶戶通個消息,不要飲用生水,另外,有症狀的都送來我們醫館。”
一聽瘟疫二字,醫館的人都慌了一下。
每次瘟疫,都要死太多人了。
但是,想到李雲的名聲,見李雲如此從容,他們也都有了信心。
很快,他們就各自行動起來了,找縣令的找縣令,找裡正的找裡正。
餘杭縣衙,縣令沈誌山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書。
這餘杭縣,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做。
民風淳樸,百姓生活富足。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點手藝的,還能做手工賺錢。
這讓他一個縣令,總覺的自己很多餘。
而這時,有人來彙報了。
“縣令大人不好了,城裡鬨瘟疫了,還請您快些下令封鎖城門吧!”
一聽有瘟疫,沈誌山頓時臉色一沉,也有些心慌。
瘟疫,這可是大災禍。
但聽到對方多餘的話,他又忍不住臉色一黑,道:“你在教我做事?”
“呃,小的不敢,但李神醫說要儘快封城。”
報信的人也是實誠人,李雲層層傳遞過來,愣是沒有人改他的話,所以在這裡傳信的人也是很認真地建議縣令封城。
沒想到會惹怒了沈誌山。
“李神醫?一個鄉野郎中而已,他能做本縣令的主?
還有,是誰說鬨瘟疫了?”
“呃,也是李神醫。”
“嗬,他說有瘟疫就有瘟疫,他說要封城就封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餘杭縣令呢!”
沈誌山早就看李雲不爽了,他倒是也聽說過李雲的名號。
但因為傳得太誇張了,他信不了一點。
什麼瀕死之際,一紮就好。
什麼一劑湯藥,藥到病除。
真要有這麼厲害,李雲還窩在一個小小的餘杭乾什麼?
去京城當太醫不香嗎?
也就這些鄉野愚民相信了。
他可是讀過聖賢書的聰明人,當然不會聽信這種胡話,對李雲也是全無好感。
上次李雲婚禮,他也隻是看在吳秀的麵子上,送個禮之後,就以公務繁忙為由離開了。
他這一走,自然也就不知道,李雲的婚禮上還發生了什麼。
沈誌山不喜歡李雲,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去提他的消息。
也就隻有通報消息的人,不了解沈誌山的脾性,才會犯這種錯。
見來人不敢說話了,沈誌山才消停了一些,道:“餘杭乃通商重地,豈能隨意封城。
退下吧,是否有瘟疫,本官自會查明。”
沈誌山擺擺手,把人打發走了,本來想叫師爺去替自己了解一下情況,卻想起師爺今日告假了半日,下午就會回來。
“算了,等師爺回來再說。”
縣令這邊的工作沒有作通,但通知裡正街坊卻是很順利。
這種事情,一傳十,十傳百,何況是在故意傳播的情況下,很快就傳遍了全城。
而李雲的醫館,也成了患者集中營,因患者太多,李雲也隻好找附近的街坊借地方安置患者。
他也在出現三個患者之後,研製出了藥方,已經開始進行治療了。
等這第一批的人留觀沒有問題,就可以把藥分發出去,讓他們自己煮了。
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預防。
到晚上,早上送來的病人就恢複了正常,其他患者也陸續好了。
眾人紛紛高呼神醫,醫館裡也熱鬨極了。
是不是瘟疫,來這裡的人最清楚,大家都是一樣的症狀,不是瘟疫還能是啥?
但神醫就是神醫,輕輕鬆鬆就治好了。
於是吃了湯藥的,又紛紛記錄了李雲分享的配方離開了。
李雲的配方自然是免費傳播的。
他就不賺這三瓜兩棗了。
但是,這功德可是很香的。
每一個被他治愈的患者,都給他提供了一筆功德,免費分享藥方,也有功德入賬。
一日之間,一場能席卷餘杭縣的瘟疫,就這麼迅速的消失了。
沒有人員死亡。
很多人才咳嗽一下,一碗藥下去,直接痊愈。
沈誌山次日才想起調查瘟疫的事情,他叫來了師爺。
師爺名叫葛明,是跟隨沈誌山從外地一起過來的老人了,也是他的心腹。
“昨日,有人說城裡鬨瘟疫了,你可知道此事?”
“有所耳聞。”
葛明攤手,道:“是有一些人發燒了,但大部分的人都沒什麼事,隻是跟風吃了碗湯藥,無事發生。”
葛明自然有自己的情報,昨天那麼大的事情,哪怕他不在崗,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的回答也是不偏不倚,隻說事實,不說傾向。
畢竟這位縣老爺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這麼說,瘟疫一說,可能是子虛烏有?”